尢憨喜再次走进撞经楼,来到那口三十一米的大钟下面。
有了第一次撞经的经历,憨喜胸有成竹,显得不急不躁。他站在阅经台上,环视着台下四周的诸多儒生,以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双手缓缓掀起长长的衫子。只是,他现在的脑海中正有两个问题交织着,不得其解。第一,船山儒师号称善恶园最为严厉的儒师,为什么独对他显出宽容的一面?第二,此次撞经,他要许一个什么样的愿望?
回想自己自从来到善恶园,认识了腾杼云,阿休,还有姚小娥。虽然这些人在他心里多少有一些距离,特别是阿休,可是,在善恶园,他也只能与他们交往了。接下来的这个船山儒师,他该怎样面对他。
一提到姚小娥,尢憨喜立刻想到,还在呴呴喽山上的姚大龙和姚小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已经感觉出来,腾杼云已经误会了,就算她的误会是多余的,他也应该有一个交待。他希望这次撞经,能够获得一次出行的机会,找到姚小娥,把问题解释清楚。
想到这里,等到那三声轰鸣之音响过之后,憨喜才从迷蒙的状态恢复过来,睁开眼睛,冲着大家摆了摆手,走进撞经楼。
陆羽书看到这一幕,都差一点把牙齿给咬碎了。“哼,等你出来了,再跟你总算帐。”
憨喜再一次感受到体内德念的威力,那种发自体内每一条筋脉的力量,那种感觉,就像鲁智深从地里拔起那棵大柳树,那种力拔千钧的气势把他自己都吓坏了。
其实,有时候这个德念足够满的时候,它是能够自然而然地转化为一种念力的,就像瀑布,瀑布本来是水,但是那些水居高临下,倾泻而出,就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憨喜端坐在撞经楼里,双手合十。撞经楼外,儒生广场的上空,七彩光线交织。那些光线绝不是普通的光线,而是有大量的德念在集聚,十数里外,亦看得一清二楚。
众多儒生眼看着头顶上的七彩光斑,不可思议地胡乱称道。因为自善恶园开园以来,就没有一位儒生撞经的时候,引起过这种变化。他们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一边惊恐地摇着头,一边相互交谈着。
“大儒的征兆啊!”
“是不是有什么高人暗自潜伏过来了。善恶园已经平静的太久了,血雨腥风的日子不远喽。”
“谣言,当心祸从口出!”
那儒生听了,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
这时候,只听得一声震地动天的轰鸣,在善恶园的上空响开了,就连远处的shí_bā_jìn,恐怕也感受到了一丝丝震动。
憨喜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时候,一位风姿绰约的儒娘款款走到他的跟前,手里端着一只玉盘,玉盘里盛着一份书信。
憨喜接过书信,迫不及待地将它打开,定睛一看,不由地大吃一惊,怎么会呢。他许的愿望不是这个呀,难道,撞经楼还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吗?这就像一个灶王神讨饭讨到郭丁香门前,原指望讨口吃的,没有想到见到了结发妻子,于是一头撞死在了锅门脸上,又鬼使神差地讨了个神位。你说气人不气人!
憨喜虽没讨到一个神位,在善恶园,能够坐到这把交椅,也算是人上人了。
原来,憨喜打开的书信,竟然是一份烫着金边的红色聘书,聘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憨喜任善恶园第十二世执事。
执事?!
憨喜立刻想到,他初到善恶园时,在”合一绺”,被费东和启中欺负的场景。费东和启中还不是仗着陆羽书的那一把风吗?要是没有陆羽书,借他们仨胆他们也不敢啊。
想到这里,憨喜的眼角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那是一束可怕的光芒,是带有杀气的光芒。
为什么不能成为这个执事呢?
憨喜谢过儒娘,揣起那张聘书,大踏步走出撞经楼。
撞经楼外,是一群欢呼的儒生,甚至有的儒生,已经悄悄地跟在憨喜身后,打算跟到子我斋,看看他到底获得了什么宝贝。结果还没跟了一会,就见陆羽书领着几个铁杆儒生,从一个僻道里蹿出来,截住憨喜的去路。
憨喜看见陆羽书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啊。
“陆师兄有何指教?”憨喜抬头问道。
“哼!”陆羽书也不答话,只哼了一声。
“拿来!”费东跟在陆羽书的背后,冲着憨喜喊道。
“拿什么?”憨喜不解其意。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怀里揣的是什么!”
憨喜朝自己的怀里瞅了瞅。启中趁机将手伸进憨喜的怀中,将那张聘书掏了出来,举到陆羽书面前。
“陆师兄,在这!”
陆羽书瞪着憨喜,手却接过启中手里的聘书。斜眼一看,不禁纳闷。难道这小子高升了吗?
于是大手一挥,让众儒生后退半步。他让众儒生后退半步的目的,也是在给他一个面子。眼前这位憨小子有可能谋得了一官半职,不能造次。同时,也是在给他让出一个场地。他是主角,主角要出场了。
陆羽书缓缓打开聘书,展开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差一点没他的肺给气炸喽。原来,这小子得的官职不是别的,而是执事。执事?善恶园只有一个执事啊,他是执事,我是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陆羽书在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园甲……想到这里,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嘴角随即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不管啦,这正是一个绝好的理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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