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喜和陆羽书赶到髻山的时候,在那片山坡上寻找腾杼云,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憨喜明明记得就在那个山坡,那片树林,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就不见了。难道是被野兽……还是贾枢道那狗东西又拐回来,把腾杼云弄走了。
憨喜现在想的,都是这些。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小仁儒,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把腾杼云带到了“儒洞大开”,更不会想到小仁仙……
陆羽书怒火中烧,揪住憨喜不放,让他立刻赔出一个腾杼云来。
憨喜甩开陆羽书,道:“你这不是不讲理吗?”
陆羽书仍然不依不饶。
憨喜道:“我说老陆,腾杼云真是你未婚妻?”
“废话!”
“可是,她为何不理你?”
“别废话,赶紧把腾杼云找回来。”
憨喜一屁股坐在一块岩石上,双目微闭,俨然一副老和尚念经世事不问的样子。
陆羽书知道憨喜是在充赖,索性他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和他寸步不离。
守株待兔总行吧,他不能让这个憨子给耍了。
其实,憨喜绝不是老和尚念经,他是在查询有关义禁的资料。他依惜记得,贾枢道那王八羔子离开狠禁的时候,好像是朝着义禁去的。
义禁所在的山脉,是大言山,禁主莫南。
关键是这个莫南,有什么样的杀手锏?
憨喜一拍脑袋,一幅儒林八阵图浮现在眼前,扫视了一遍。
这个义禁没什么特别之处,同髻山相比,没什么狠毒的路数。
通往义禁的道路,是一条宽阔的大路,大约有几十米宽。被称作义道。如果不从此道走的人,恐怕在半道上就被咔咔咔了。往往很多企图采取偷袭的冲禁者,专从旁门左道走,以为这样隐蔽,结果都被埋伏的禁兵给结果了。
在义禁忌轩前,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墨池。称作义墨。墨池里的墨汁又浓又黑,由于风吹日晒,散发出一阵阵墨臭味。
初到义禁的人,如果不饮一瓢墨池里的墨汁,就会被义禁忌轩定性为不友好,不仁义。甚至认为瞧不起义禁。这样的人,往往都被诛杀。
但如果你舀上一瓢,咕咚咕咚灌下去,你就会被义禁忌轩认为讲义气、够朋友。然后施以待客之道。
义禁禁主莫南,惟一的一件礼器法宝是刈心镜。只要那个镜子照到哪里,哪里就突遭致命的打击。轻则破皮红伤,重则剔骨削髓,当场毙命。甚至,那枚刈心镜,还能聚日月之光,远可点火,近可焚身。最最重要的一点,那枚刈心镜还能点读对方内心的秘密。
哇,不得了哇。
浏览完毕,憨喜站起身来,道:“去义禁。”
“不找腾杼云了?”
“那是你的事。”
陆羽书瞪圆双眼:“别忘了是你把她弄丢的。”
陆羽书搬起一块石头,绕到憨喜的背后,准备一石头砸死他。
憨喜说如果你一石头把我砸死了,就没有人帮你找腾杼云了。
陆羽书听了,诧异,敢情他的后脑勺有一双眼睛。于是扔下石头,揪住憨喜的衣服领子,追问:“你说怎么办?”
“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贾枢道,找到解药。否则,就算把腾杼云找到了,没有解药,她依然会死,明白吗?”
其实,憨喜心里,还有一个假想,他想他们只所以在髻山没找到腾杼云,也有可能贾枢道杀了个回马枪,把腾杼云带走了。
一开始他就这么想,现在他还这么想。
最主要的是要找到贾枢道。而要找到贾枢道,首要是闯义禁。
因为成功闯过狠禁,憨喜体内的德念,已经大大提高。按照善恶园的等级说明,憨喜现在已经是一禁德念。在整个善恶园的修行弟子中,超过十禁德念的儒者,屈指可数,据说,只有古香师太和船山儒师等几位儒者。照理说,获得一禁德念,是不能够御剑飞行的。只有获得了三禁德念,才能勉强踏剑而行,而且还是断断续续地。
不过,憨喜的体内拥有儒林八阵图,八大儒将德念雄厚,众星捧月支撑着他。
就算儒侠级的憨喜,不能调用诸儒将的德念。就算不能御剑飞行,踏剑而行总是可以的。别忘了,他还身穿傩衣。傩衣就像双翼,脚下的木剑,则是把持方向、保持平衡的工具。上次在腹黑谷,憨喜已经能够借助下行地势,踏剑而行。
这就好比食材之油和盐一样。原本,憨喜体内的德念也不少,但是那些德念犹如上好的食材,没有必要的油和盐,是做不出一道美味佳肴的。现在好了,憨喜已经获得了撞经殊荣,并且实施了撞经,如同获得了食材所必需的油和盐,他身体的念力怎会不成倍地增长呢。
想到这里,憨喜一拍龙吟宝箧,一只木剑应声落地。
憨喜双脚跳上去,两脚一拧,身体向前一倾,就像一个林山雪场上的滑雪运动员,动作十分优美地弹跳起来,向远处疾驰而去。
许多能量,在他的体内膨胀。他体内的德念已经能够支撑着他,快速前进。
“哎,你等等我。”
陆羽书在后边喊着,拼命招手。
陆羽书没想到,这个憨小子,竟然会这一手。看来,他的修为至少在三禁德念以上了。怪不得上次,只需三招,就将费东制于死地。
可是,他的这些德念,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从南宫殿一路走来的时候,他竟然装得跟没修为似地,一步步走着而来,害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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