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被顾念之先发制人问的一愣,下意识的回了句不是,以他的经验判断,如果承认了,顾念之很可能会提出免谈此事,到那时只怕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所以不管是否真诚,都暂时否认,免得顾念之主动封嘴,以便下面吃饭时再想办法周旋。
果然,顾念之笑着指了指李沧海骂道:“你小子呀,口是心非。”
李沧海嘿嘿一笑,也不再刻意解释,而是张罗着点菜,点完菜又开了一瓶酒分别倒上,这才说道:“我呀,就是进京办点事儿,一想这都年底了,也该过来看看老哥哥了,今天您就踏踏实实的喝酒,别的咱不谈,好不好?”
顾念之笑着摇了摇头,对李沧海,他接触虽然不多,印象却真的不错,况且有万芳这层关系,他还是乐意选择信任这个年轻人的,此刻听他寒暄客气,也不想拆穿他,便默默的看着他白活。
待六个菜上齐,李沧海摆了摆手让服务员退了出去,先敬了杯酒,这才起身打开随身带来的箱子,将那幅作品递了上去。
顾念之一看那幅画便爱不释手了,他频频点头说:“这个人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他的作品现在可不是三五万就能买到的了,说到这儿,他又把那幅画放回箱子说,沧海,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啊。”
李沧海哈哈一笑,并没有苦劝,而是坐下继续喝酒,待酒过三巡,这才笑着问道:“哥,你知道这幅画我花多少钱吗?”
顾念之翻着白眼想了想,最后伸出四个手指比划了一下说:“我保守估计,至少这个数。”
李沧海又是哈哈一笑,吃了口菜,这才放下筷子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实话跟你说,这幅画,我一分钱没花,”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顿,见顾念之疑惑的看着自己,这才接着说:“这是我一个合作伙伴的珍藏,我去他办公室偶然看到的,他听说我要给我哥拜年,一分钱没要,割爱了。”
姑顾念之将信将疑,再次起身拿起那幅画,实在是越看越喜爱,不由得有些动心,又不好意思再开口要,只好再次把画放下,继续喝酒。
李沧海看出顾念之有心收下,便笑着说:“哥,问你个问题,我不托你办事,就单纯的送个礼物,这算行贿受贿不?”
顾念之摇了摇头说:“那不算,行贿受贿在法理上是有构成要件的,没有利用职务便利,没有谋取利益,就没有定罪的前提条件,严格来说,不算受贿。”
李沧海听不懂什么法理和构成要件,只听顾念之说不算便一拍桌子道:“就是嘛,我不托你办事,你也没为我谋取什么利益,咱哥们之间礼尚往来,你怕什么?”
顾念之看了看李沧海,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收下,只好笑了笑说:“再说吧,”说完便举起酒杯,主动敬李沧海一杯。
李沧海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说,又东拉西扯的喝了几杯酒,这才开口问道:“哥,我不托你办事,我能不能问你个事?你方便说就说,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行不行?”
顾念之几杯酒下肚,已是微醺,听李沧海问起,便红着脸点了点头,笑着问:“你说吧,啥事?”
李沧海皱着眉头说:“芳姐这一走也小半年儿了,您能不能告诉我句实话,她还能不能回三安?”
顾念之听李沧海说完便是一笑,指了指李沧海说:“你小子,还说不是,咋样?我就知道你是为她来的。”
李沧海感觉时机成熟,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便苦着脸扶着顾念之的胳膊说:“哥呀,不瞒你说,这几个月我过得……唉,我就想盼着芳姐赶紧回去,有她在,那帮孙子没人敢欺负我。”
顾念之并不关心李沧海说的那帮孙子是谁,自顾自的喝了口酒,这才说:“你要打听万芳,应该去省委嘛,她也不是中管干部,我哪能知道她的去向?”
李沧海听得一头雾水,皱着眉眉头问:“啥叫中管干部?”
顾念之见李沧海是真的不了解官场文化,便耐心的解释道:“中管干部,就是中组部或者说是中央直接任免的干部,以前可能到厅局级,不过现在至少得是副部级以上的才算得上是中管干部,万芳她只是一个厅局级干部,按道理应该是省管干部,所以她的任免权在省委,明白吗?你想知道她的去向,你得到省委去问。”
李沧海见顾念之还是打太极,便故作迷惑的问:“那您上次下去考核不是考核芳姐她们吗?”
顾念之听了哈哈一笑,看了看门口,见房门关的很严,这才低声说:“上次是考核省委班子成员,找他们只是谈话对象,不过我发现你们三安的班子内部并不团结,小芳毕竟是我们派下去的,这个关键的时候,我也好,我们领导也好,不希望她陷得太深,所以才想办法把她支开了,也是希望她暂时避避风头,离那个是非窝远一点儿。”
李沧海这才有些明白过来,高兴的追问道:“这么说,芳姐不是犯错误?而是被保护起来了?”
顾念之看了看李沧海不解的问道:“谁说过她犯错误了?”
李沧海叹了口气说:“唉,您可不知道,她去向不明,下面可谣言四起,有的人还以为她要**呢。”
顾念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倒也是,很多消息不透明,人事变动又是最敏感的事,也难怪下面的人瞎猜。”
李沧海抱怨道:“岂止是瞎猜,我估计再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就该有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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