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角过来的人分为三支小队,从三个方位朝盐矿潜行,每一队都是由守矿经验丰富的战士带领,知道从哪里走才能更隐蔽,能够避开盐矿上的人的视线。
炎角守矿队的人虽然之前被强行赶走,但他们设立在这里的陷阱等却并未被拆除,有引动过的,那是其他人过来中招后留下的残迹。
他们的优势,就是对这一片怪石之地的了解,自己的地盘闭着眼睛也能走完。
而现在,三支分队,全部靠近盐矿,能如此顺利,一个是他们的经验使然,二是盐矿那里的人将多数注意力放在砸洞的人身上,第三个就是,森部落天空中监视的鸟,今儿怂了,没敢出来。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烈狐和森部落的人压根没料到炎角这边会如此快就到达。
征罗压抑的怒气爆发,率先出手,瞳孔因情绪的激动而快速放大,瞬间调动起来的图腾之力充斥身体各处,皮下的肌肉都被撑起,图腾纹如炽热的岩流覆盖在体表,让那张带着怒气的脸,看上去煞气逼人。
后腿大力地蹬踏,身体如发射的炮弹般弹射冲出,地面的粗糙盐粒都被带得飞起,眼神所及之处,就是杀意笼罩之地,紧握着宽大的铜刀横劈过去,这突然爆发的气势,就像是一只终于张开獠牙的林中凶兽!
森寒的刀光如骤然劈出的闪电,瞬间降临,空气被迅猛的刀锋利落地切开,发出嗞嗞的声响,仿若暴风带起怪石上粗糙的盐粒时所发出的摩擦声。
离征罗最近的那个人,正是烈狐部落负责看住这边的人,因为盐洞洞口的垮塌,他换了地方,站在靠外围的一颗大石头上,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腿微微弯曲。身体还做着避闪的动作,却仍旧慢了一步,没能来得及避开这刹那扫来的攻势。
带着盐粒气味的刀锋,从他的腰部斩入。
噗!
下一个瞬间。刀身已经从那人后背突出,强势而大力的攻击,没有任何滞留和阻碍之感,锋锐的刀刃带着血的气息,杀气弥漫。
被拦腰劈成两半的人。噗通倒在地上,倒地之时,眼中还带着惊恐和无法置信。
一刀劈完人,征罗并未收刀,而是顺着刚才那一劈的气势,横扫过去,毫不停留地将刀送入另一人的身体。依旧是不带停留的切割,直接将对方斩成两半,可见这一刀,刀势之猛。
喷出的血。让地面那些红色的盐块,颜色更加鲜艳。
血腥在空气中传播开来,混着让人颤栗的杀气。
这突然的变故,让原本在那里监督,或是正在砸盐洞的人,一时都愣了愣,漫不经心的监督者们眼中充满了震惊,砸洞的人也被刚才发生的一幕吓懵了。
不是说炎角他们三个部落的人明天才到吗?!
谁他玛说的?!
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是鬼吗?!
放眼望去,一双双充满杀气的双眼,就如山林中饥饿的掠食者。见之则畏。
盐矿上的人,在心神巨震之下,歇斯底里地大叫出声,“炎角人。是炎角的人!!”
坐着的,站着的,其他部落的,烈狐和森部落的人,纷纷提着武器迎战。
从另一边冲上盐矿的多康,手上拿着一把斧子。斧子带着主人的怒气,化所一道蛮横的电光,直指最近的那个森部落人,而就在对方准备架剑挡的时候,多康手腕一转,斧子劈出的轨迹瞬间偏移,挪开一个角度,锋利的斧刃并未直接砸在对方抬起的剑身上,而是直接砍向对方的手臂,这还是对方反应快那么一丁点的结果,若是对方稍慢一点,这急速的一斧子,会直接将他劈成两半。
架住旁边砍过来的剑,多康手臂一掀,强势震开,给先前被他斩去一臂的人补了一斧子,扯开嗓门吼道:“不管你们是哪个部落的,抢我们的盐矿,杀,砸我们的盐洞,杀杀杀!”他真被眼前的塌掉的盐洞气红了眼。
“嗷!”
随后而来的其他炎角人跟着发出一声声怪啸,一直安静隐藏潜行的炎角战士们,再也不必遏制住心中的熊熊怒火,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盐矿这边狂奔而来!
抢我们的盐矿?!
杀!
毁我们的盐洞?!
杀杀!
什么?不是烈狐和森部落的,只是被烈狐和森部落忽悠过来帮忙的?
当老子傻?你们手上拿着的那些红白交错的是什么?肉吗?那是盐矿!说不定就是从我们盐矿挖出去的!
你们正在做的是什么?采矿?采个鸭蛋的矿啊,采矿会在盐洞上方猛砸?弱智都不会干的事情,你当老子会相信?
杀杀杀!
地盘之争,资源之争,爆发矛盾时,从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地上散落的一些小粒的盐石粉末,因其内杂质的不同,从白的,粉的,到红的都有,而这个时候,它们都被染在血迹之中。
战斗从爆发到白热化,不过是眨眼之间。
另外两边正在砸洞的人也听到这边的动静,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若过去的话,泰河和山风的人都过来了,咋办?算了,反正烈狐部落和森部落那边的盐洞里还有不少人,用不着他们过去。
森部落的首领很诧异,炎角不都是与泰河那边的步调一致的吗?
他们很少派鸟去监视炎角人,除非是能够飞得高高的鸟,否则,容易被炎角那群怪力人射下来,不过,监视泰河的人就容易多了,只要掌握了泰河部落的情况,炎角那边也就了解了。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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