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雪山弄坏了?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玄奘苦笑着摇了摇头,心底却涌现出一丝温暖……
傍晚时分,他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行人的脚印,整整齐齐的,从山谷中一路往上而去,显然,是有人从这里往上走了。
莫非这山谷之中有人居住?玄奘感到自己的脑子有些迷糊,他伏在马背上,轻轻拍了拍马头,聪明的银踪立即顺着这脚印的反方向往山谷里而去。
越往下去,雪越深,转过两道弯,忽然看到前面崖壁之下,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木房,玄奘心中大喜,滚鞍下马,打起精神朝那间木房走去。
总算来到木房前,玄奘整了整已经破烂不堪的毡衣,伸手轻敲了一下虚掩的柴门,隔了好一会儿,里面也无人应声。向周围看看,才发现这房屋的周遭也没有什么东西,静悄悄的。于是他轻轻推开门,却见里面也是一样,除了墙角的一堆木柴外,空空如也,别说是人,就是什物也找不到一件。
玄奘轻呼一口气,回身对银踪说道:“看来这是间废屋,没什么人住,咱们今晚就住这儿吧,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银踪踢踏着两条长腿,跟随着主人走进木屋。屋子不大,也不严实,外面的风雪顺着木缝直往里扑,尽管如此,总算可以抵挡夜晚的寒冷和风雪了。
玄奘从怀里取出火刀和火石,又从墙角抽出几根木柴,忙着化雪烧水,又打开行囊,取出干草来喂马。
水烧开了,热气充溢着这间小屋,玄奘喝了几口,原本冰冷的身体终于暖和了许多。
此时夜已经深了,银踪累了两天,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玄奘心中始终惦记着般若羯罗,想着他这两天都在哪里,有没有地方过夜,会不会碰上那些怪物?就算碰不上,这两个晚上下来,只怕也要冻坏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野兽的吼叫声,声音不大,却异常悲切,使人心中顿生一种莫名的苍凉感。玄奘身体疲惫至极,听着听着,不觉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仿佛又被怪物抓住,那些尖利的爪子刺进他的身体,痛得他喘不过气来,怪物们张着嘴,仿佛在等待着一顿美餐,他欲待挣扎,却动弹不得。这时,为首的那一个突然口吐人言:
“你是谁?!”
玄奘大吃一惊,立即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张黑面虬须的脸,虽然也不好看,却比那些怪物顺眼多了。此人身穿皮褐,背上背了一只死豹,一手执弓,一手握刀,那刀正指着玄奘的脖子――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屋里?”
原来是这木屋的主人!玄奘轻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道:“贫僧玄奘,是个过路僧人,只因在山中遇到风雪,又与同伴失散,无奈在此住了一宿,用了些柴草。打扰之罪,还请檀越原谅。”
“你说你是个沙门?”那人满面孤疑地盯着玄奘,“沙门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的?”
我这个样子不像沙门吗?玄奘初时觉得奇怪,低头看看,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身上的毡袍破破烂烂,上面满是烧焦的痕迹,也难怪这猎户不相信自己。
勉强整理了一下衣服,玄奘又从行囊中取出自己的戒牒,连同叶护可汗的文牒一起递了过去。
那人并没有接,只是摇摇头:“我不识字。”
于是玄奘将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那人越听越奇,眼睛也瞪了起来:“你说的那些怪物我也见过,它们力气很大,能把人活活撕裂!你有本事烧死它们,为何又要救它们?”
“我是个出家人。”玄奘道。
“原来真是个沙门,”那人终于放下刀,又将背上的死豹扔在地上,对玄奘道,“我是这山中的猎户,每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黑岭之上打猎。这里离村庄太远,因而我搭了这间木屋做为临时住所。昨天晚上追这只豹子,走得有些远了,没来得及赶回来。师父若是无处可去,只管住在这里好了。”
玄奘听了这话,合掌称谢,这才注意到天已大亮,这猎户显然才回来不久,门还开着,外面的风雪一阵阵地往里扑。
那猎户回身过去掩上了门,又提起地上的死豹,麻利地将皮剥了下来。
玄奘从行囊中抓了把干草喂马,又取出干粮欲与猎户分食。
“不用这个,”那猎户笑道,“师父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吃自带的冷食?等我烧了豹肉,师父便跟着吃一些,也好暖暖身子。”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道,“多谢檀越好意。只是贫僧自幼学佛,微生不损,实在不敢领受。劳烦檀越指引前行的路径,便感激不尽了。”
那猎户见他不吃,倒也并不勉强,只是问道:“但不知师父要到哪里去?”
玄奘道:“贫僧要去婆罗门国。”
“婆罗门国?”猎户皱了皱眉头,“那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
“那么,檀越可知去迦毕拭国怎么走?”玄奘又问。
猎人一听,大笑起来:“迦毕拭国我当然知道了!说起来我那个村庄也隶属迦毕拭国。不过,你既然要去那里,就没必要走到这里来。昨天傍晚我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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