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二人都被学校记过,不过也就是从那时起武田正纯与这二人形影不离。在管修的印象中武田正纯始终是他和庚年的一个小跟班、小弟弟。而武田觉得只要和他们两个在一起便没有人敢欺负他。不久之后他们才发现武田正纯虽然有些自卑,性格懦弱,然而却练得一手好剑术。他们三个在日本的时候几乎形影不离,出于武田的单纯所以庚年和管修的很多话也不避讳他。
在即将毕业之时武田便被其父强行送到德国学习,从此之后再无音信,却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
“嘿嘿,管修君!”武田笑眯眯地坐在管修身旁宛如当年的那个小跟班一样,“没有想到是我吧!”
管修也坐下望着武田,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微笑,一拳捶在武田的胸口说道:“你小子当时走的时候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到了德国也不来一封信,我和……”说到这里管修忽然语塞了,他想起了庚年。
与此同时武田的目光也黯淡了下来,低声叹了口气说道:“庚年君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管修叹了口气说道:“今天不说这些了,真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会来中国,还故弄玄虚把我约到这个地方来!”
“嘿嘿!”武田笑了笑,“刚刚我唱的那几句怎么样?”
“嗯,不错,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也会唱啊?”管修忽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哈哈,当年上学的时候你和庚年君没事的时候就在我眼前唱,我也是耳濡目染的!”武田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没办法啊,就算没有兴趣也被你们两个熏陶得兴趣浓厚了,所以一到中国我就立刻约你到这里来见面了!”
此时舞台上的戏已经开场,台上老旦的西皮导板唱的一板一眼,字正腔圆,两人听了相视而笑。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这里太乱了!”管修说着站起身来。
“好!”武田笑着跟随管修离开了广德楼,此时又是一阵锣鼓声响起……
距离此处不远有一家三层酒楼,酒楼的装潢在北平城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管修引着武田二人进入酒楼二层的一个雅间,叫了一桌酒楼的拿手好菜便攀谈起来。
一晃四五年的光景,这四五年中两人都变化不小,两人都有一肚子话想说,落座之后却只是直愣愣地望着对方,然后相视而笑。过了片刻管修说道:“武田君,你从德国回来,你父亲应该能在政府给你安排一个较好的职位,怎么会忽然来到中国呢?”
“唉!”武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家父去年便离世了!”
“啊?”管修有些诧异,“对不起,节哀顺变啊!”
“我回到日本之后便受到排挤,这才来到中国!”武田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举起杯子说道,“还望管修君手下留情啊!”
管修一愣,立刻想起当年管修和庚年两人对武田所说的话。当年两人对于日本发动的侵华战争都极为愤怒,因此曾经对武田说如果将来武田以朋友的身份来中国必定带他吃遍京城名吃,倘若武田带着武器来到中国那么必定会割袍断义,势成水火!管修想到这里微微笑了笑道:“我现在也是在为帝国效力!”
武田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管修君,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管修给两个人倒满酒之后说道。
“倘若有一天迫不得已的话,我不希望我们两个成为敌人!”武田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管修。而管修的手却也停在了半空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两个人推杯换盏,回忆当年在日本上学时候的种种。一瞬间两个人像是都回到了那个青葱、单纯的年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武田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关好雅间的房门。
“武田君你这是……”管修望着一脸严肃的武田问道。
“管修君,你知不知道现在一口刀已经架在你的脖子上了?”武田说着坐在管修旁边的椅子上低声说道。
“什么意思?”管修的醉意顿消。
“你看这个!”武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那信封上写着“机密”。管修拿着那封信看了武田一眼,武田点了点头示意管修打开。
抽出那封信,内中是管修的资料和一些秘密调查的结论。管修一页接着一页把上面所书的内容看完,大致意思是管修与爱新觉罗·庚年当年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是同窗好友,回国之后也有过秘密联络。因此不排除管修是潜伏在宪兵队内的间谍。下面的处理意见是:逮捕。
管修看完那封信沉默了一会儿,这时武田又掏出一封上面依旧写着“绝密”的信递给管修。管修抬起头看了看武田接过信,这封信的内容是关于爱新觉罗·庚年的资料和调查结论。管修皱着眉头将这封密信也看了一遍,这封信中写明爱新觉罗·庚年参与了刺杀李士群的计划,而且爱新觉罗·庚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关于驱虫师家族的事情。处理意见是:消失。
管修看完两封信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你是怎么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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