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是丰盛,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别说四个人,再加四个都吃不完。袁师父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左一下,右一下,塞的嘴里满满的,开始时我还担心他酒后失态,现在看来,根本没工夫喝酒。
师父一边吃,一边向钟老板询问关于那片松林的事,钟老板摇头说有好多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栽植的,古岭林又叫古林镇,所谓林,指的就是那一片松林。所以,那松林是镇上的一大自然景观,多年以来,镇上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谁也不能动那林里的树。有风水先生说,那里是镇上‘气眼’的所在,如果砍一棵树,镇上就会死一个人…
“我买那块地皮,就是看中了那片树林。”钟老板说,“希望借助那林里的‘生气’,使我的生意兴旺发达。”
师父喝了口酒,点头不语。
“大师,难道,闹鬼和那片松林有关?”钟老板惴惴的问。
师父说,他先前只顾着在坑里寻找古墓的位置,当时感觉,那墓的风水并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没有太在意。现在看来,需要从宏观上好好考量一下风水了。
“等下吃完了,还是先带我去看看那口棺材吧。”师父说。
“嗯嗯。”
菜香扑鼻,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一点胃口,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仿佛有一团棉絮堵在那里。
吃饱喝足以后,钟老板抹了抹油腻的嘴,命保姆泡上了茶。
“先不急,喝口茶,缓缓气再走。”钟老板打了个饱嗝。
我端起来要喝时,被那烟气一熏,忽然感觉眼睛里火辣辣的,急忙放下了茶碗。
钟老板摸出一张银行卡向师父递去,“大师,这里面是两万块,算是订金,把鬼驱走以后,另有重谢。”
师父欲待推辞,我一把抓了过来,揉着眼睛笑道:“很好,那我就笑纳了。”
师父瞪了我一下,却也没有说什么。这时候,我感觉眼睛里更不舒服了,急忙起身朝外面走去。
天很阴,没有太阳,但不知道为什么,猛一出来,那光线仍然刺的我睁不开眼。微风拂面,我突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强力稳住身形,来到那口鱼塘边。
撩水洗了一把脸,我感觉头脑清明多了,眼睛也不再难受,心里却十分疑惑,我刚才那是怎么了?…
“冷儿。”
“嗯?”我一抬头,只见师父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驱鬼伏魔,济危救难,是我们道家的本分,从来不收人钱的。”师父责备的道,“等下把那银行卡还给那钟老板。”
我笑了笑说:“师父误会我了,这钱,我是准备给那小焕的,你不知道,她是有多可怜,唉…”
想到小焕身上的伤疤和下体刺的字,我的眼圈有些发热。师父怔怔的看了我片刻,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是我错怪你了…
才只下午,镇上就已经家家门户紧闭了,路上也没有行人。阴沉的天,仿佛要压下来似的,不时有枯叶在风中翻滚。不知道为什么,和先前相比,这个镇似乎有哪里不同了,看着一座座老房子,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来到一处蜿蜒而又古旧的石阶,钟老板指着那上面的远处说,就是那座房子。远远看去,只见那房子很是破败,被一层朦胧的水雾包裹着,看起来十分鬼气。房前种着两棵古槐,枝衩弯弯曲曲的。
沿石阶而上,脚下全是落叶,踩上去‘吱吱’作响。来到房前,我们停了下来。
“这里阴气很重。”师父皱眉道。
“尸气也很重。”袁师父说。
钟老板脸色灰白,腿不停的哆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心里暗暗好笑。
突然,我看到左边那棵槐树底下蹲着一个人,看背影,那是一个老头儿,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心道,这人看起来胆子够大。
“喂,你在做什么?”我朝那人走去,浑没有在意师父三人疑惑的目光。
越走越近时,我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仔细一看,那人的‘身体’竟然是透明的!
“啊!”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似乎吃了一惊,回过了头,那是一个很老的老头子,满脸的皱皮间挤着一对小眼睛,他冲我诡异的笑了笑,倏地,钻进槐树里不见了…
“冷儿,你能看的到鬼魂?”
师父在我肩头轻轻一拍,我才回过神。突然间,我脑中电光一闪,我想到之前斗那藏獒时,它的涎水滴在我脸上,流进了眼睛里,再联想到在钟老板家时眼睛不舒服,难道和这个有关?…
“没错。”
师父证实了我的想法,师父说,被冲了煞的动物,眼泪和唾液里都会带有阴气,涂抹在眼睛上,可以看到鬼魂。不过,用水洗过之后,就没法再看到了,我之所以能看到,应该和本身的‘阴阳眼’有关。
“不用担心。”师父说,“到时候,用阳血涂在眼睛上,冲一冲阴气就没事了。”
至于那鬼魂,师父说并不是恶鬼,这座房子附近阴气很重,它只是来这里躲避白天的阳气的。
来到那座破房子里,只觉空气十分阴冷,并且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腥味儿。
这里光线非常幽暗,飘着许多蜘蛛网,一荡一荡的,地上满是灰尘。那口棺材就在屋子的正中,油漆早已剥落,看起来腐朽不堪,应该下葬了很多年了。
掀开棺盖,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钟老板吓得背过了身子,这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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