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朝古岭镇赶去。同行的只有袁师父,其他人都留在了旅馆里,我安排向风前去找人修船。
出了大镇以后,一直都是土路,坎坷起伏,泥泞不堪。纵然如此,我们走的仍然很快,不时便越过一个个行人,看起来应该也是那镇上的。
赶到古岭镇时,天已经大亮了。远远望去,古岭镇上空的薄雾仿佛蝉翼一般,凝滞不动,氤氤瘟瘟的,看起来颇有几分鬼气。
古岭镇大约有百十户人家,被中间的山岭一剖两半,远远望去,红墙绿瓦,高低错落,建筑看起来有些杂乱。镇北一条小河蜿蜒远处,叮咚直响,也不知流向哪里,就像一条白蛇。
穿过摇摇欲坠的木桥,我们来到了镇上,和师父商量过后,直奔镇西而去。出了镇子,只见一大片松林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方‘坑’,大约一米深,边上停着几部挖掘机,看样子便是那钟老板买下的地皮了。
由于刚下过雨,坑里积了不少水,水面上飘浮着很多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烧过的纸钱。我们挽着裤管,脚踩进冰冷的水里,搜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座墓的位置,墓坑早已被填上了。袁师父说,因为有水,他根本就闻不到墓中残余的尸气,师父用罗盘探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回镇上看看吧。”师父说。
回到镇上时,只见镇中花白的石子路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包子铺也已经开门营业了,戴白帽子的小伙计手忙脚乱的忙碌着。
买了几个热包子,我们一边吃,一边听那些居民聊天。现在连听加猜,我已经能懂大部分客家话了。
就听一个居民问旁边一人道:“昨晚你有没在家里睡?”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听说那钟老板去请法师了,希望有用吧,我家的老母鸡都不下蛋了,还这么折腾下去,我就把房子卖了搬家了…”
“唉,我也是,命都被吓掉半条了,你说怎么这么邪?”
一个年轻一点的道:“早就该搬了,小时候我爷爷告诉我,当年有个风水先生说我们这个镇子建在龙牙上了,凶气很重,不搬走早晚会出事。”
这时候,那包子铺的老板也凑了过来,众人问他昨晚闹的凶不凶。那老板说他用棉花塞着耳朵睡的,没听到…
“抓紧吃,吃完我们去那钟老板家看看。”师父小声说。
塞完最后一口包子,我甩掉方便袋,抹了抹嘴上的油,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用普通话说:“老板,买两个包子。”
我心道,看来这镇上也有外地人,循声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少妇,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长的不错,只是身材十分娇小。
那少妇买完包子,扭身便走了,看起来呆呆的。
一个居民摇了摇头,“这么年轻就守活寡,真是不容易。”
另一个‘嘿嘿’笑道:“要不去你晚上去安慰安慰她?”
那居民‘啐’道:“去,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过,陈包皮那小子也确实有福气,娶了个花骨朵一样的老婆…”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动。
师父朝远处望了一眼,说:“冷儿,你去跟上那女的,问问陈包皮的事,我和袁大叔去钟老板家。”
那少妇走的不快,看起来脚步虚虚晃晃的,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我终于追上了她。刚要上前探问,‘嗵’的一声,她竟然摔在了地上,包子滚到了远处。
我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掐了几下人中,她才悠悠醒来,看到躺在我怀里,脸一红,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软的像面条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我脸也红了,却又不忍心将她放在地上,只得抱着,前词不搭后语的把我的来历讲了一遍。
那少妇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乌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你,你真的会抓鬼吗?”
“是的。”我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少妇突然‘呜哇’一声大哭,抱住了我。
“喂,你…干嘛?”
“求求你,救救我,我快被鬼折磨死了!”
“你先松手,到家里再说。”
我实在担心被人看见,不然只有一头撞死给自己洗脱清白了。
我半扶半抱着那少妇,在她的指引下,来到她家里。那是两间破瓦房,屋子里十分凌乱,却又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气息…
关上门以后,我的心‘砰砰’直跳。把那少妇扶到床上,我问道:“怎么回事?”
“鬼,那个死鬼,每天晚上都回来折磨我,呜呜…”
“死鬼?陈包皮?”
“不是他还有谁?…”那少妇哭道。
“怎么…折磨?”
那少妇愣了一下,停止了哭泣,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突然,她把上衣猛得往上一掀。
“你看!”
“啊!”
我大叫一声,猛往后退了两步,‘砰’的一声撞在了屋门上。我看到,少妇胸前那对丰满的‘小白鸽’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印子,一看就是拿烟头烫的。
“这是…”
“这是他生前用烟头给我烫的。”
我拳头捏的‘咔叭’一响,“这样的混蛋,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我…”
少妇低垂下头,咬了咬牙,猛然拉下了裤子,我看到,从她平坦的小腹一直到光洁的三角区域,赫然纹着‘陈东华’三个字(陈包皮的本名)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转身一拳打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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