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风暴要来了,下舱去吧,这里危险。”一位老船工沉着脸,看看天色,这种天气,四周也没有港湾或是小岛可供躲避。
虽然这艘船是大夏朝首屈一指,结实稳固,武器装备也强悍,月前得知能够到这来工作,他也是欣喜的,这船在海上很是出名,遇到海盗也是不怕的,但是海上最狠的,哪里是海盗?分明就是风暴。
“眼下这风暴恐怕要持续一整夜。”船工面色平静,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风暴,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就怕这位爷是第一次遇见这大风大浪,才这般担忧。
还是劝慰了句:“二爷不用太过担忧,船上都是老水手,这样的风暴瞧着可怕,但是咱们的船可以避过的。”
说着视线顺着童明生的目光,飘向远处那艘如风中落叶的船。至于那艘船能不能顶过去,他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二爷在担心那船?在船上一连待了一个月,要是还不知道那艘如影随形的船有古怪,不,确切的说,是二爷和那艘船上的人,有古怪……
船工见童明生神色不定,想起自己看见的以及听船上的人谈起的八卦和打赌的事情,越发相信了……咳咳,正在组织一下语言,劝说童明生,这样的风浪中,他们只能自救,要是救别人的话……难。
还未及开口,童明生沉声道:“前方二十里之外应该有个小岛,咱们去暂避躲过风暴,还有…”说着他语气一顿,有些阴郁和无奈:“给那艘船发个信号,告知他们我们的计划。”
船工还要说什么,见童明生转身往船舱去了,只得咽下未完的话,这童二爷,看着好相处,却说一不二,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出过海了,对这里的地势相当熟悉,他说有岛屿,那肯定有了,这一路上,靠着童二爷,他们避开了不少危险。
相处这么久,还是有些了解他的船工只得照办。取了令旗朝那青灰色飘摇不定的船挥舞,开始打旗语了。
船上一名小哥从望远镜中见着了旗语,顿时面上一喜,冲身后一脸压抑之色的白衣公子道:“前方二十里有小岛,夫人,咱们这一劫可过了。”
没错,这位白衣飘飘,面容姣好的公子,正是胡三朵。
胡三朵沉着脸,点头,许是得知可以度过风暴了,脸色好看了些,有对那小哥说了几句话,这小哥面上微微一滞,眼角抽搐,嘀咕了句:“这样真的好么。”
被胡三朵一瞪,只得乖乖照办,谁让他有把柄落在这个夫人手中呢,不然,也不至于好好的二爷不跟着,童家那艘船不坐,和这满船的童家船员一起,被揪过来驾驶这个小船出海,真是找死,得罪了二爷不说,还自己也得冒着生命危险,伤不起啊伤不起!
他们夫妻斗法,苦的是他们这些小卒子。他们夫妻俩一赌气,雷公雷婆也跟着闹革命,原本安好的海面,风雨大作,风够大,云够黑,惨惨淡淡的。哎!
小哥在晃动的船头,冒着生命危险,苦着脸,心中暗骂,这两只**!折腾的我……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挥动旗子。
阴沉沉的天幕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他足下的小船就是锅中沸水里翻滚的饺子,无比戚戚哀哀,勉强传达了胡三朵的旨意,赶紧进了船舱,要是被二爷发现是他传的,心中‘咯噔’一下。
那船工瞧见了这旗语,赶紧往船舱去了,童明生正盯着手中的海域图,面色镇定,似乎不是在颠簸的船舱中,身形都未晃动一下。
船工跌跌撞撞的进来:“二爷,对面发旗语了。”
童明生这才抬起头来,略厚的唇吐出一个字,面上表情淡淡:“说!”
船工却心中一凛,暗暗组织语言,抹了把面上的雨水,抚着门框站好了,一本正经的道:“那边说,童明生,你这个臭东西,你处处坏我的好事,明知道有漏洞不跟我说,害我亏了那么多钱,你躲着看笑话,现在还怪我为莫家操持声音,你当初明明说好了的,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你会帮忙,哼,你别想被原谅……”
话说到这,船工脸色微微发红,心中暗自可惜,这童二爷通身气度沉稳,一眼瞧着,是个男人中的男人,哪知道……是个断袖,这怎么不让人扼腕!想起和那几个船工打赌的事,只叹自己倒霉。
蜡烛摇曳的凶残,马灯里忽明忽暗,勉强照亮童明生桌前那一方小空间,哪里照得到他的脸色。
船工不自在的咳了咳,才继续平平板板,语速急促的道:“我有的是法子跟你死磕,就不信赢不了你了,你再敢坑我,我就把自己折里头!”
说完,船工头都没有抬,不去看童明生黑沉沉堪比天色的脸,忙不迭跑了,边跑还边喊:“乔三,何武,你们赶紧的把船帆给卸了,麻胖子你赶紧带几个人,四处检查可有渗水的,裘小子,你……”
童明生一人在船舱内,阴着脸也没人看见,心中怒火更炽,这该死的莫家,难道人都死绝了吗?要一个女人来给他们赚钱?不就是几次没有提点她,还从中捞了一把么,这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学乖!
胡三朵才刚刚生产完,这才半年,就该好好歇着,偏偏还要想着莫家那个烂摊子。他们不会做生意,不是还会抢和偷么,害怕饿死了不成。
也不知道是哪个舌头长的,在胡三朵面前说漏了嘴,天天跟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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