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他们院子角落里的一丛葡萄架,胡三朵眼睛都直了。
在金城她是见过一种葡萄科的橡根藤的,在后世俗称毛葡萄,只是果子酸涩又小根本不能吃,也只有根皮和叶子有药用价值,早知道西域有葡萄,唐朝不就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么,在哈密她寻找过了却没有找到,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见着了。
若是移栽回去,她也不怕栽不活,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有葡萄,她还负责打理,再说她还嫁接过葡萄苗,就算这葡萄不适合金城的土壤,也可以嫁接在橡根藤上。
胡三朵终于有了种穿越到种田大军里的兴奋感,除了用处少的可怜的兽医职业,她是终于能够发家致富了么,这回她一定不能被童明生掐住财路了,长期饭票虽好,还是不如自己有钱。
见她盯得挪不开眼,乌妲笑着道:“要是妹子早一个月来,就能尝尝这葡萄了,现在都没有了。”
胡三朵摇摇头:“嫂子,等我离开绿洲的时候,能不能从你这掐几截葡萄枝干回去?”
乌妲点点头,爽快的答应了,等吃过饭食,乌妲给她们烧水沐浴,却把马瓒赶出去,让他去溪边洗。
马瓒黑着脸跟着阿瓦,待看到乌妲递过来的骆驼尿,顿时脸色黑的发沉了。
“少年郎,用这个洗头发,可以去头虱,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看会有臭味吗?用完这个,你再用皂荚叶子搓一搓,非常干净,你呀就是太斯文秀气,没有一点男儿的豪爽。”乌妲十分好脾气的劝着。
阿瓦接过来,不等马瓒拒绝,大步一迈,先走了。
胡三朵和李莲白对视一眼,看看乌妲,不约而同的摇头:“只用豆荚就好。”
乌妲耸耸肩,挥挥手,就随她们去了,然后她就出门去打听什么时候有离开的商队。
刚洗完澡,胡三朵晾干了头发,就见马瓒和阿瓦急冲冲的回来了,头发上湿哒哒的,胡三朵抽了抽鼻子,马瓒赶紧走开了些,十分郁闷的道:“沙漠里起了风暴,这几天都不会有人出去了。”
刚说完,乌妲也心急火燎的跑回来了,“赶紧的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收进屋里去,看那边天上都黑了,一会风过来,就来不及了。”说完她就手脚利索的收拾起来。
嘟囔了句:“还好你们提前回来了,不然正好遇到这风沙,肯定得迷路了,那就遭了。”
胡三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天空发暗,昏沉一片,像是盖了一顶乌压压的锅盖,很快,空气中也漂浮了一层的沙土,乌妲将两块头纱丢给她和李莲白,两人赶紧包裹了起来。
几人迅速的将院子里搬空了,等进了屋,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
风沙来的又快又急,在大漠里的旋风,带起绿洲里起了一次沙尘暴,很快天色就黯淡下来,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此时已经犹如夜幕降临了,屋内燃了灯,听着屋外呼啸的风声挂过树叶,扫过墙体,屋里静悄悄的,无人说话,一呼一吸之间就是一鼻子的土。
这会胡三朵才发现那个镂空烟囱的用处来,几只小鸟从这镂空口钻了进来,这才知道,自然环境艰苦,每家都会在屋顶上修这个,天气不好的时候鸟儿可以钻进来歇息。
“科-科-科”几声鸟啼,胡三朵抬眸看去,屋角里那片镂空下,还有一个不小的鸟窝。两只叫不出名字来的大鸟探出头来,一点也不惧怕的看着屋内的人,触碰到胡三朵的视线,又“科科科”叫了几声。
“还好我们跑得快,那几个沙漠中的人就惨了。”一只鸟说着,翅膀“噗呲”的拍了拍,甩了甩头,抖掉身上的沙土。
“可不是嘛,哪知道沙漠突然发疯了,估计把他们的骆驼都能吹走,那些人会不会被活埋了呀。”
“不知道,最近咱们就在这绿洲上活动吧。”
胡三朵心里突然一突,希望不是童明生来找她的,他可以晚一点,她也不在意的,眨眨眼,无声的问那两只鸟雀:“那些是汉人还是大漠里的人?”
“汉人呀。”
“有没有一个很男人味的男人?长得高大英俊,嗯,他肯定是皱着眉,绷着脸,身上有伤应该有药味或者血腥味……”
“科科——”不知道,男人就是男人,不都是长一样的吗?
胡三朵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真是抽了,居然跟这两只鸟说这个,就跟人类看鸟一样,只有品种不同,没有长相差别的,也就是她能认出来罢了。
心中忐忑,又听一只鸟道:“不过,他们带的几只猎犬都好凶哦,我听它们的声音都差点掉下来了。”
另一只符合道:“带猎犬到沙漠里打猎吗?”
“笨蛋,沙漠里有什么好打的,不如去雪山呀,说不定是寻人的,不过风沙一起,什么气息都被掩盖了。”
胡三朵心中不平静,是呀,谁会带着猎犬去沙漠?沙漠气候瞬息万变,气息最是不好保存的,真的是童明生吗?
她再看看这两只鸟,它们的飞行速度并不快,若是它们都能在风暴下赶回来,如果他们遇见的真的是童明生的话,是不是说他已经距离自己很近了?
胡三朵有些坐立难安,如果是他,他肯定一发现失踪就追了出来,甚至晚上也没有歇着,他的身体还有伤呢,现在又遇到风暴……
如果不是他,那他在哪呢?
胡三朵心中有事,惴惴难安,李莲白突然碰了碰她的肩膀,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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