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吗?这三个字,像一个一个个小人一样,不停出现在她眼前。然后每个小人都在问她这个问题:需要吗?
她该不该打电话给他?应该的不是吗?是他邀约的,也是他没来的,那她为什么要为这个问题不停的烦恼呢?“是的,我是该打给他。”这一句话是告诉自己,她本来就有理由这么做。
手指按动在屏幕上,不知道是冷得颤抖,还是心理泄露了什么。总是会点错地方,来来回回几次才让号码顺利拨了出去。她缓缓将手机靠近耳朵,从远到近的嘟声。在她静静等听着,以为接下来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他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声,不是其他人,是提示声。也就是,有事请留言至留言信箱。不知道是不是不信邪,她又重拨,结果一样。继续重拨,反反复复,没有改变的结果。
她现在该是什么心情呢?难过?生气?担心?她说不清,很复杂。也许这一切,全都有。难过是说好的,该陪她跳舞的应该是他。生气是因为,明明是他先向她伸出了手,却在她好不容易决定把自己的手交由他时,连人都消失了。担心是因为他突然的消失,没留下只字片语,即便不是一去不回。如果只是突然有什么急事,也该告诉她……或者是南宫他们吧?但是他没有,就好像这一天突然蒸发在世界上。她伸出的手,僵在那里了。该收?还是该等?
说实话,她被称为心神,擅长读心。可是有一点是难读的,那便是感情。而她首先迷路了,该怎么读出自己的心?扪心自问,要她现在肯定的说自己喜欢他,她会没了声,她无法这么坚定的说出口她喜欢他。因为连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算不算是喜欢,她没亲身尝试过恋爱。只不过是一个男生伸手了,让她这个新手心慌了,当做了心跳。向往第一次的恋爱,成了一种期盼,然后不管这个伸手的人会是谁。只是正好遇到了在她最期待的时候,是这样吗?
所以终究到底,只是正好的时机,而对象,可以是任何人是吗?也许他在这时候突然走了,反而是件好事。这段对她来说不知道算不算初恋的感觉,就在她还未审视清楚时就已经先结束了。“是啊,如果在一起以后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那只会更糟糕吧。不如就当成,是庆幸好了。现在她虽然多少会难过,但是因为他们真正的在一起过。难过,也只会是短时间的事。不用让悲伤占据长时间,是该庆幸的。虽然胸闷还是闷闷的……“呼……有什么好想的。”她勉强地扯起笑来,轻轻的对自己说着。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修长的身影因室内光线照出而拉长。
“嗯?”慕伊甜下意识应了声,在她转头之时也从声音判断了来人。“玄泽导师,又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于他,形象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罢了。除了他现在是她师长的身份外,没什么值得她尊敬吧。
她突然有些嘲讽的语气,并未让他不满。只是继续问她,“那天我邀请你做舞伴,为何不愿意答应。这一次,你却和另一个男生跳舞?”
慕伊甜感觉到空气被抽走了似的,气压也越发低了。漠声回答道,“我有选择的权力吧?玄泽导师。”她再一次提醒他请自重。
可是他竟像听不出似的,坐在她旁边的一个椅上。“据我所知,这个男生是刚转来的吧。而且最近又正好发生了那么多事,还真是巧呢。”
为什么她觉得他在话中是要向她传达某些东西?“是巧。”
没被挑起兴趣吗?呵呵,没关系,她已经收到了。“即使选择一个几乎陌生的人,也不愿选择我?”树叶被吹落,飞落到桌上。他,执起。两只手指捏着末端,翻转着。然后捏着叶子,顷刻间,一块一块落到他裤腿上,草坪上。
她眼未移的观察着,“玄泽导师还真爱说笑,说起来这叶子也无辜。不过是落到你手上,就算不再有什么趣味了,也不用撕碎了吧。”看到落成一地的残碎,只能感叹一声,辣手摧了叶哦。
玄泽顿了顿,朝她看去,“你也是爱花草之人?”
声音很柔缓,但她也捕捉到了关键,“也?另一个是谁?若雅导师吗?虽然若雅导师看起来淡泊于世,不过如果说她是喜欢喜爱花草的人,也不令人惊讶。”可惜偏偏喜欢上了一个毁了花草的人。
“不是,是另一个女孩。”他淡淡道。
“不是若雅导师?看来又是哪个女孩了吧。”她自然是指他染指的人咯,不知道是不是脚踏几只船咧。
“你好像对我甚有偏见。”他轻蹙眉。
被说中的慕伊甜,也懒得和他客气了。“偏不偏见也得看对方做了什么事,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人有偏见。”
“那你就说说你对我的偏见是因为什么?”身体随着眼神转了过去,面对着她。两人顿时像调换了身份,他成了好好学生,等着老师讲课。
慕伊甜就差没笑出声了,这也太可笑了吧。他这到底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厚着脸皮装傻扮天真?“我说,玄泽导师,上次我就跟你说清楚了。你现在又来问我,对你存在什么偏见?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正色了起来,“如果你是指这个原因来自于若雅,我还是那句话。我和她,并不是男女朋友。这不过是学生间的流言,你总不能让我为这个流言承担责任吧?”他以为上次都说清楚了,没想到她还是不相信,更不想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对他有所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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