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这种举动,令我不由地想起我老家的亲生父母,他们也是这般模样,稍微有些不如意就坐在地上耍混,更是鼻涕眼泪流一地,我想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博得路人的同情,如果周围没有这些看‘好戏’的人,她一定不会如此疯狂。
我在妇人距离妇人一步远的距离蹲下,妇人看着我,眼睛深深凹陷,眼神浑浊,白色瞳仁上布满了血丝,眼角挂着泪,面容憔悴,额头一条条的皱纹清晰可见,放在腿上的双手上更被老茧覆盖,应该是长期做重活的结果。这是个令人同情的母亲,可是我无法同情她,盯着她的眼睛冷冷说:“这位太太,你儿子虽然是在我们会所出的事,但他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是他自己和人斗殴以致丧命,你要找的应该是杀死他的人,而不是我们。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对你儿子的死,完全不用负责任,如果你真的要继续在这儿撒泼,我想到最后有可能你不仅连你儿子的赔偿金得不到,还得到监狱里去呆几年。”
白衣妇人愣了一下,眼泪顺着满是细纹的脸颊落下,但很快地恢复她的本性,一个侧身,抡起手想要扇我巴掌,却被我快速躲开,妇人因为用力过猛,身体陡然扭转,往地上倒下去。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忙上前扶着,低低说:“行了,快起来了。”
妇人怎么肯依,甩开男人的手,看着我们骂道:“恶有恶报,你们这群人害死我儿子,迟早老天爷会收拾你们的!”
刘鑫推着轮椅后退一步,说:“行了,她要继续在这撒泼,随他们的便。李哥,冉熙,我们先回去,管她在这做什去,陈铮,你两个兄弟过来盯着他们,会所是我们的,这个停车场也是我们的,谁要在这做影响我们生意的事,就不用对他们客气。”
青峰点头,我们一群人朝会所大门走去,每走一步身后就传来女人的一句骂声,更严重是,我们没走多远,一只鞋子从我们背后砸了过来,我眼明手快,一把接着鞋子,回头狠狠瞪妇人一眼,之后重重将鞋子扔到地上。
我沉声说:“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们不会追究你们今晚上的所作所为,如果你们还想耍什么计量……”说着顿了顿,咬咬牙继续:“你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想你躺在殡仪馆的儿子一定死都不会瞑目的。”
妇人一听,顿时从地上翻起来,一瘸一拐朝我们狂奔了过来。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习惯性地做出防备的姿势,果真妇人冲到我们面前,像疯了一样对我们拳打脚踢。李哥手捏成拳头,跟我一样习惯性地一挥,妇人上身不稳,脚下脚步一阵酿跄,猛地朝一边栽了下去,落地之前手一把抓住刘鑫轮椅的把手,连着轮椅和刘鑫一起摔落,刘鑫被甩出轮椅,连滚两拳趴在地面,‘哎哟哎哟’地呻吟,而白衣妇人被轮椅压在下面,轮椅的一个轮胎朝上,轻轻转着圈,周围的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慌慌张张将妇人送去医院,一忙就到天蒙蒙亮。
不过幸运的事,经医生的诊断,妇人只是左手受了些伤,并不太严重,只要注意疗养,不出十天就能痊愈,可是严重的是妇人根本不肯出院,还一直大吼大叫,说这疼那也疼,医生没办法,只好又对妇人做了个全面的检查,结果还是没大问题。
妇人不相信医生的诊断,不过确切的说,或许是妇人不肯去相信医生的诊断,躺在病床上不肯出院,也不吃药,不打针,我们和她耗了大半天,她依旧不松口,说我们一群人欺负她一个老太太,还扬言要去警察告我们,告我们推倒她、打她,搬轮椅砸她。
其实不用她说,我都感觉像是我们四个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弱质女流。我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我们都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一样想把事情说清楚,但与这种没有理性的中年妇女理论,我们无论说什么都是徒然。
我们也知道,这回我们是碰上了极度难缠的人,新仇加旧恨堵在一起,只怕我们好一阵子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商量之下,我们预付了两万块的医疗费,然后准备离开,可是妇人明显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李哥的衣服下摆,扯着喉咙喊:“不准走,你们不准走,你这这群人,打伤我就想这么轻易的离开,不行……”一个病房的病人与家属齐刷刷全部看向我们。
我努力控制这心头的怒火,说:“这位阿姨,医生都说没查出你有什么问题,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妇人仰着头说:“医生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吗?那为什么每年都有那么多被医死的病人,还有我现在没事,不代表真的没事,说不定是内伤……”
内伤!我现在才被憋得有点内伤,一旁医生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李哥轻轻扯了扯衣角,想挣脱开妇人的束缚,不想妇人比我们想象的要敏感,立马改成抓住李哥的手臂,说:“我的伤没好之前,你们一个人都不许走……”
刘鑫被妇人的态度激怒,上前一把掰开妇人的手,说:“我告诉你们,我们现在要回去上班,你要是觉得医院住得舒服,你想在这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我们没时间陪你。”
妇人满脸通红,大喊道:“你们敢走,你们要是敢离开这个病房半步,我立马打电话报警……”
我也气得不行,快步走到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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