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命运,到底还是被算命先生说中了,他说我大学毕业后,会有很多磨难。果然如此,先是和罗亦琛死扛住来自家庭的压力,后来家庭的压力没了,他又突兀的和我分了手;要死要活之余,结识了阮臻,满腔真情却付诸流水;遇到赵锐,所谓的恋爱不过是昙花一现,瞬间开败。凡此种种,可不就是磨难?若当初听了算命先生的话,毕业了老老实实回到父母身边,哪会受这么多苦?
由此可见,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止是经验,简直是真理。
只是,算命先生已不在人间,我今后的人生路要怎么走,我却是一片茫然。心里头有太多情感,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地方,只好用一个儿时的所谓预言,来安慰自己,一切不过是命中注定,不过是情劫,不过是生命中注定要受的磨难。
我在这样的一种自我安慰中,在酒精的催眠下,竟睡过去了,睡梦中,似乎有人在打电话,有人按响了门铃,有人走到我的身边,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小蝶。”微微的歉意和爱怜,像阮臻,又不是,阮臻的声音要比这温雅;像罗亦琛,也不是,罗亦琛的声音要比这醇厚。那会是谁呢,应该是赵锐,清亮的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俊朗。
我其实睡得不沉,这许多天来,我的睡眠一直非常浅,哪怕喝了酒,神经依旧非常敏锐。
但是,我不想睁眼,我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不想让任何人看了去。
赵锐也只是象征性的叫了我一声,见我不答,便不再说话。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就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或许是在看我,或许是在发呆,或许是做其它消磨时间的事情。
我且由了他去。
有人在旁边陪着,少了那种噬骨的孤独,我难得沉沉睡去。只是,那如影随形的噩梦,再一次缠上了我。
我似乎走到一个悬崖边上,飕飕的冷风,吹得我后背发凉。但我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往前飘,在悬崖的对面,有一大片红的白的百合,开得妖娆。我很喜欢百合,想着要不要飘过去,摘一朵最漂亮的回来。悬崖似乎很深,底下雾气缭绕,万一要是掉下去,会粉身碎骨的吧。不过,我好像会飞,身体没有重量,一直在轻飘飘的前移——我应该可以飞过去的。
我继续往前飘。忽然,脚下一悬空,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坠落下去,我心里大惊,待要高喊救命,却见悬崖边一块凸出的石头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罗亦琛,他一脸深情,张开双臂,准备接住跌落的我。我心里一喜,一下子竟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向他飘去。不过,当我快要接近他的时候,他脸上的深情消失了,取代的,是冷峻,像冰一样的冷峻。我看他嘴唇翕动了一下,好像说了一句:“你走吧。”——风太大,我听不真切,但是,一股失望的情绪涌了上来,我的身子再次失去控制,继续向崖底坠落。
崖底却是一派春暖花开、生机勃勃的景象。我看到一个红衣女子,长长的黑发,在一朵一朵采摘红色的玫瑰。崖底的风很大,女子的长发被高高扬起,同时扬起的,还有她大大的裙摆。
“真漂亮。”我心里由衷叹着,双脚竟着了地,朝红衣女子走去。
“你是谁?”我问。
红衣女子回头,如描如画的一张脸,似曾相识的样子。不过,女子脸上,一双眼睛大而无神,茫然的看着前方。
“你看不见吗?”我再问。
女子没作声,她似乎真的看不见,也许,还是个哑巴。我心里升起无限同情,说:“我带你出去吧,我带你去看医生。”
女子伸出手,细长的一双手,手背上皮肤透明,能看到一根根血管。我头皮发麻,可还是鼓足勇气,牵住她的手。啊,她的手好冷、好冷,比我的后背还冷。我大惊,想问她怎么回事,却发不出声音。
“我要结婚了。”女子幽幽的说,她的声音,也很冷,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刮着我的皮肤,让我觉得生疼。
“你是谁?”我问,然而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女子忽然大笑起来,她的脸渐渐模糊、模糊,待要消失不见时,却又忽然清晰,带着不可一世的骄矜,说:“阮臻爱的是我,阮臻爱的是我,阮臻爱的是我!”
不是方柔是谁?
“啊。”我终于大叫出声,脚下的土地瞬间下沉,我的身子,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速下沉,仿佛要沉到传说中的地狱里去。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有人在摇我身,有人急切喊我:“小蝶,小蝶。”
我幽幽醒转,见赵锐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我撑起身子,问他。背上冷汗涔涔,难怪梦里会那样冷。
“哦,嫂子说你心情不好,让我过来看看你。”赵锐松开我的手,神色略有点尴尬。
“她怎么不在这?”我失落得很,时至今日,是不是连闺蜜都不愿意呆我身边了。
“她家出事了。我舅舅,也就是她公公,心脏病突发,住院了,现正在医院抢救,嫂子赶去医院了。”赵锐解释。
“你怎么不去?”我脸微微泛红,很惭愧刚才恶意的揣测
“我就是从医院赶过来的。嫂子说,你喝了很多酒,心情不好,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所以托我过来看看。”
“哦,谢谢。我现在没事了,你去看你舅舅吧。”
“暂时不用,刚才表哥给我回过信息了,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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