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们走了,阁下先把你的枪松开吧!”司徒南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会说中文?”那人惊讶了一下,坐在床铺上说道,枪口自然地向下,有意无意地指着门口。这人警惕性真高!司徒南想。
“我的父亲是中国人!”司徒南说道。
那人仔细地大量着司徒南,嗯,虽然脸部轮廓像西方人,但黑发黑瞳,于是把枪收了起来,抢在他手中一转,然后插进怀里。
“刚刚多有得罪啊!没想到大家是同胞啊!”这人粗眉大眼的笑道,腮边的那浓密的胡须让他显得有几分威猛。
这种家伙真的得罪不起啊,司徒南心里腹谤道,自己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了,但被人有枪指着心里发毛的感觉总不好受。
“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司徒南试探着问道。
刚刚被人枪钱指着,他自然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老子看不惯他们白人横行霸道,就教训了他们一番。
没想到他们有那么多人冲了出来,还带了枪。
老子抢了他们的枪,干掉了几个白色垃圾后,那帮警察就跟老子耗上了,被他们一直追了一天追到到这里来,刚刚多谢了兄弟仗义啊!”
眼前的好汉拱手道。
这我可受不起啊!司徒南心里苦笑道。
这人虽然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但跟西部牛仔,跟警察开枪的人是好惹的么!
不过想来此人应该没什么恶意,自己只是躺着中枪----倒霉罢了。
“过奖了,应该的。”
司徒南有些虚伪的说道,心里巴不得这个狠家伙快点走。
可惜司徒南的希望落空了,这个家伙一点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隆隆隆隆隆,火车重新出发,火车的嘈杂声足以掩盖房间里面的谈话。
司徒南有些无奈,眼前的这个家伙看来一时半会是没法撵走了。
“啪”
只见这个家伙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把胳膊的衣服破开,露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衣服都染红了。
应该是枪伤,可能是他跟人枪战受的伤吧!司徒南想。
此人用匕首把子弹挖了出来,又拿出一颗子弹,取出里面的火药洒在伤口上,然后就是滑亮火柴······
司徒南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看着那吓人的伤口,正不断地往外渗血,司徒南心里有些不舒服。嗯,正常人看见血都会感觉不舒服的。
“啊”
一声如同野兽般惨叫,不过声音压着很低。
司徒南看见燃烧的火药把那人手臂伤口烧成黑乎乎的一片,那人紧要牙关,青筋尽显,身体不停地颤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始终没有大叫出来。
是个汉子!司徒南心里赞叹此人的意志力坚强,心想古时关公刮骨疗伤也不外如此吧!不过关公没有他们这么狼狈,所以关公是神,不是人!
过了一会,司徒南还以为那人会晕过去呢,不过没有。只见这个坚强的汉子脸上满是大汗,喘着气,像是虚脱了一样。
他试着用布条做成的绷带包扎伤口,可是刚刚的痛苦仿佛吸走了所有的力气,可惜他笨拙的动作没有成功。
“我来吧!”
司徒南有心去帮一把。
尽管动作有些笨拙,但司徒南还是顺利地把伤口包扎好。
“谢谢。”这个男人虚弱的道。
“好好休息吧!”
司徒南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无聊之下,又开始注意对面的那人。
那个男人躺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好像睡了过去,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一直插在怀里,司徒南知道:那里藏有一支枪。
他睡不睡着司徒南不知道,但此人警惕性如此高,心思也不像样子看上去那么粗犷。
也是,不然怎么会在牛仔和警察的手下全身而退呢!
但愿他对自己没恶意吧?不然····
还好司徒南没什么恶意,不然不用自己动手,直接找来列车警察就可以解决掉这个男人了。
虽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吓了一下,但最终虚惊一场,司徒南平静下来后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那是一本美国人写的日记,关于他们西进运动的点点滴滴,司徒南看了津津有味。
而后,合上书本,却是感慨良多。
我们从历史教科书上得来的信息,说道美国人西进的时候,总很羡慕美国白人一下子就开疆拓土了,他们杀了那么多印第安人,把印第安人驱赶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占领了他们的土地。
看起来好像很豪迈很激情(也为印第安人的遭遇愤慨),好像轻而易举一样,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放下手中的书,司徒南还沉浸在被暴风雪堵在当娜山口,当娜一行十几个人在三个月内没有食物后,那严寒饥饿的情景——人们看着同类目光带着原始的野兽般贪婪····
直到救援来的时候,人们只发现一堆白骨和风雪中蜷伏着一个野兽般的男人!
这只是在西进运动的一个缩影。
果然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就成功,白人的地位成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当然这不代表什么,只是一个事实:真实的世界是残酷不公的,但某个人某些人的遭遇也和他或者他们身上附带着的某种东西有着必然的联系。
事实告诉我们,在光鲜的背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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