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蜜酿,朱师傅也做了用紫苏桂皮水煮的白蟹,选的都是母梭子蟹,一身肥膏,吃起来顺着嘴角流油,更是火热的海滩风情。
老宋正眯着眼睛幻想眼前一片的比基尼,就听坐他身旁的今昭娇嗔一声:“清平哥,人家掰不开啦。”
陈清平十分淡然地接过今昭手里的螃蟹,拿着蟹八件儿,卸掉蟹脚,挑开了蟹壳,去了鳃囊,递给今昭。
“糟糕,我好想吐。”老宋捂着嘴。
“我也是。”青婀也捂住嘴。
“今昭,你犯什么病啊。”玉卮捂住嘴。
蔓蓝想了想:“难道你也到了发情期吗?”
神荼故作惊讶地抓起今昭的手腕:“哎!这个是你们说的绿茶表吗?”
鬼王姬十分无语:“我说,那只是一块绿色表带的表而已……”
今昭掩口而笑:“你们别闹啦。”而后她看了看陈清平,拿了一张纸巾,“清平哥哥,蟹黄。”说着,她轻轻侧过身,俯下三十度来,用纸巾擦了擦陈清平的嘴角,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昭啊,你一马平川的,别说这个角度,就是拿大顶,也看不到啥。”老宋颇为同情地说,比划了一下今昭的心口。
老周大概是上午深受其害,也难得附和老宋:“是啊,一低头俩下水井盖,没必要。”
今昭捂住脸:“你们说什么啊我不要懂!”
陈清平看了看老周:“你们路上吃东西了?”
老周回忆了一下早上的几波外卖,摇了摇头:“没有,今天一直要下雨,很快就回来了。”
陈清平沉吟片刻:“见了谁?”
“神荼郁垒兄弟,一窝猫妖,还有不知火。”老周回答。
那边来蹭螃蟹吃的华练突然抬头一笑:“不知火?”
陈清平抓着今昭的衣领:“跟我走。”
今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跌在陈清平的身上:“去哪儿啊清平哥?”
“去找不知火。”陈清平回答。
云归梦徊的人一见陈清平来,立刻请出了行政总厨,那男人修长高挑,一双惹人怜爱的狗狗眼,见了陈清平忙鞠躬:“先生,您——”
陈清平摇摇头:“我来找人。”
这四个字丝毫没能阻拦酒店厨房的师傅们在他身后围观尾随的热情,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地跟着陈清平上了五楼,那场景活似黑帮大佬亲临现场,而陈清平胳膊里挂着的走路一扭一扭的,正是黑帮大佬的姘头太岁姑娘。
“啊?我就亲了她一口而已。”不知火面对陈清平从奇经八脉冒出来的寒气,久居墓间坟头的她也觉得全身发冷。
陈清平不说话。
沉默好像闷罐下的文火,锅里的佛跳墙们都瑟瑟发抖。
不知火陡然一笑,那么一笑之后,仿佛世界被分割成两半,一半在那一笑之前,灰暗乏味,一半在那一笑之后,百花灿烂。
不知火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美丽,圆满,好像一道染红云际的晚霞,又好像一阵林中溪边的春雨,一首只记得两句惊艳句子的诗词突然看到了全版,一条荒芜的断壁残垣之后偶然发现的花——除了陈清平之外的人都被那个女人吸引,眼珠子黏住了一样——连她的那句“抱歉”都感人肺腑,闻者落泪。
“收起你的一套把戏,玉藻。”陈清平说。
“人家对太岁姑娘施展这么点儿小法术,不过是想你注意到人家而已,要不是为了太岁,你可会来?”被唤作玉藻的美人眨眨眼。
陈清平露出一个难以言表的复杂表情。
“嘛,算了,我以为我们俩有点情分呢,看来在我东渡时,那点子情分就断了。啊拉,你不要紧张,我是来请求你一件事情的。”
“说。”
“我想借你的门,到平安京时期去,我遇到了大麻烦,不能留在这里了。”玉藻正色道。
“那她。”陈清平指了指我见犹怜的今昭。
玉藻走上前,在今昭的身上拍了拍,今昭一个机灵,抬头看见玉藻,眼珠子立即放光:“美人姐姐!你叫啥?”
“……”陈清平又揉起了睛明穴。
晚霞之中的西子湖,仿佛在火焰流光里变得更加美丽动人,带着几分妖冶妩媚。美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翡色湖水,回眸一笑:“多谢你,顺便一说,我喜欢你这次的皮囊。”
“对上酒吞童子,你的确没有胜算,躲一躲,比死一死要好得多。”
“我也不是非要跟他斗,只是,拿回一点儿我的地盘,你看我们的地盘就那么小,真是没办法——”玉藻伸手一挥,“这样大好的河山,我却放手离开了,离开了,就不能再回来了呢。”
“……也许,只是不到时机。”
“不,我只想在源家好好躲到风平浪静,我只想享受这大好的生活而已。”玉藻抿嘴一笑,“我走了,你也多保重。”
陈清平答应玉藻借路给她,自然遵守诺言,当晚清平馆艳阳高照,玉藻坐着枫车娉婷而来,又婀娜消失在一道门后,今昭的娇嗲公主病案,算是就这么顺当地平息。
东跨院的折叠桌子旁,员工们在吃员工餐,清爽的槐叶冷淘,配着四川泡菜。
“你别瞧着羽衣狐貌美,其实羽衣狐的真正容貌,没有人知道,她让你觉得美丽,只是魅惑术而已。”青婀吃不惯泡椒味道,单拿了一碟子糟叶子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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