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大人想要起死回生,还用的着笛子?”老宋翻白眼。
华练凝眸,若有所思:“如果他们知道了天兔被强制遣返,就会明白天兔的程度是对付不了我们的,那这一次想从卿卿手里夺笛,一定会派来更厉害的人物才对。酒吞那家伙会很危险的,那时候抓了三百童男童女,要不是那样我也不会被他打伤。”华练五指紧握,再摊开手掌,蜃气楼已经不知道被她塞进了什么地方,“朱朱,卿卿什么时候回来?”她抬眼问朱能垣。
“他不回来了,他去别的地方住了。”朱能垣双手一摊,“他觉得你躲着他,还没有原谅他。”
“啥?他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么?”华练露出一脸茫然。
厨子微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帮他订了酒店而已。”
今昭和老宋同时挑眉,什么地方敢逆着清平馆的名头容这樽大佛啊!别说别的,没有九届大神的实力坐镇,光是陈辉卿招来的小鬼都够喝一壶。
朱能垣微笑:“法云安缦。”
今昭顿时跪了,土豪!我们做朋友!
杭城像个太极图,钱塘江将整个城市一分为二,一半古都神韵,风姿卓越的西湖带着周围的青山绿水,是过去的时光留下的印记;一半喧嚣热辣,是工业文明的摩登气息,有咋咋呼呼的繁华,就像寻常酒店里的胶囊咖啡,因为节省了时间,失掉了手工对物料本身的敬重——你不敬重它,它也没好味道给你。
窗外静得出奇,鸟鸣山更幽,坐落在群山中的古老村落而今变成了酒店供人缅怀往昔,经营着尽量不着痕迹的刻意,却还能挽留一点点怀古思绪,那时他挂单在永福寺,时常跟着师父去担水,师父一袭僧衣,身后跟着黑白两只灵猿。
房间里的音响上插着他的黑手机,循环播放着一张专辑,陈辉卿把刚用完的毛巾丢在一旁,穿好裤子,端起刚送来的咖啡站在窗前,看着厚玻璃外面,一团的蜃气楼花痴一样兴奋地抖动着,搞不好是一只母的。
陈辉卿低头看看腰带有些松开的浴衣,眉头微皱,打开窗子,白光一闪,那团蜃气楼就刺啦一声被蒸发了。
房间里的灯呲呲地响着,随着最后一丝水蒸气消失的一瞬间,灯光尽数熄灭,星云一样美丽飘渺的雾气缓缓降临,陈辉卿走到窗前,发现不只是他的房间,整个酒店都被星云云雾笼罩在内,陈辉卿回身去看手机,果然没有讯号。
这是星河阵吧。
陈辉卿坐回沙发里,等着这阵法的主人现身。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属于她的地盘,就连存在法则都与现世不同,在这里挣扎呼喊求救反抗,都没有任何意义。这是与他相应的,与时间相应的,绝对的空间的存在。
许久之后,细小的,好像是撕开保鲜膜的嘶嘶声传来,凭空出现的绯色星云如水波晃动,星云中女祭司有些焦急地走出来,看着大开的窗户和满室的晦暗,捂着后颈那一大片被腐蚀得露出嫩肉的伤口,勾起一边唇角:“果然进益了红毛小子,不掀翻你老巢的大陆架,简直不能满足你。”
陈辉卿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听到这句话才低沉开口:“掀翻对方的大陆架,是板块运动,会祸及我们的东南沿海。”
“啊?原来你在啊卿卿。”华练一转脸,又是一副天真无邪。
“我没走开过。”陈辉卿站起来,抓住华练的手腕将她扣在手里,“天兔之后是你的前任情人酒吞,是吗?”这句话说起来虽然没有特别之处,但配合这个时间地点人物,总是有点醋坛子味儿。
“你的情人一见面就烧你后颈肉?”华练笑得可爱,指着自己的脖子。
“嗯。”陈辉卿转了转手腕,展示了一下y6上刮的伤。
华练想起y6和永福寺两次相见,都以暴力告终,算了她他之间,她总是畜生了的,底气短了短,沉默地摸着脖子后面烤得比烤肉季还熟烂的肉,几百年没见,酒吞腹内毒的烈度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幸好是皮外伤,要是像上次那样被灌下去,估计就可以向天再借五百年了。她顺手拿起沙发上搭着的毛巾按在伤口上转移话题:“你要是真藏了迦楼罗笛,赶快拿出来,我快疼死了!酒吞童子特么的血管里流的是硫酸!”
温暖晕黄的光团被陈辉卿塞冰块一样塞进华练的领子,摊煎饼一样覆在伤口,烘得全身都暖洋洋的。陈辉卿皱着眉头,一脸困苦地看着华练:“好点没有?”
“你这个人真奇怪啊,大招动不动就拆筋碎骨血肉横飞的,治疗术却弄得跟鸡蛋灌饼似的。”华练摸了摸伤口,已经长了一层新的皮肉,痒得很。
“鸡蛋灌饼是什么?”
“没什么,让朱朱给你做你就知道了。”
“朱朱是朱寰么?”
“……朱朱是咱们的爱心好厨子啊卿卿。”华练笑。
“把你的法阵撤掉。”陈辉卿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显得低沉晦暗。
“不行。”华练站在窗前,窗外星云流光飞舞,煞是好看,“这个法阵你就是说破天,也休想让我撤掉!”
陈辉卿沉静开口:“不必担心我。”
华练难得烦躁地捂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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