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雄的冷漠让邹芳彻底绝望心寒,她哽咽着问,“你和二太太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雄一只手压在腰间,另外一只手捏着眉心,他十分疲惫吐出几个字,“和你想的一样。”
邹芳指着自己胸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可你为什么骗我瞒着我,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如果今天我没有来这里,你打算再欺瞒我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邹芳眼圈通红,一滴滴眼泪接连滚下,弥漫了她整张削瘦的脸,她憔悴凄惨的样子却没有激起莫雄半点同情,他反而很疏远说,“为什么要瞒你一辈子,你的一辈子和我有关系吗。”
邹芳朝后退了半步,她像是被一阵狂风迎面冲击,巨大的力量使她连站稳都很难,“把我耍得团团转你很有成就感吗,看着我为了你像个傻子一样,你觉得高兴自豪吗?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吗?”.
“我耍你什么了。”莫雄对于此时尖叫怒骂的邹芳非常厌恶和不解,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这样善变,齐良莠是,她也是,他记忆里的邹芳唯唯诺诺温温柔柔,几乎不会和他大声说话,不管他讲什么她都毫无怀疑的相信与接受,而此时却摆出一副恨不得要与他同归于尽的面孔,他不断为自己洗清说,“我并没有怎样,你在指责什么。”
“可你真的问心无愧吗?穆家三太太有什么错,她伤害过你吗,她碍你发财的路了吗?她不过是备受宠爱生下儿子,撼动了二太太的地位,就遭到你和她赶尽杀绝。你央求我为你打通医院关系,对那份鉴定造假,明明孩子就是穆家骨肉,你硬要偷梁换柱,那个孩子死了,他还只是个婴儿,他没有任何错啊!你过得坦坦荡荡可你知道我夜夜做噩梦吗,如果我知道你是为了讨好二太太和她苟合到一起,我死也不会帮你。莫雄,人做多了恶事,是会遭报应的。”
“我才不相信那些。”
莫雄忽然冷声打断她,“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报应都是骗傻子的,如果报应真的存在,那么多少人将连带着家族一起毁灭,可这世上从来没有谁因为报应毁灭过。”
“会的,是非因果永远都存在。”
邹芳低低哭泣出来,她捂着脸浑身都在颤抖,“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了,我真的好害怕。”
邹芳说完忽然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她通红的眼睛里蓄满深深的绝望,“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哀求,我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不是坏女人,我也有良知和善心,是你以爱情打动我,让我甘心当个傻子,去为你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那都是罪,这些罪都要我来还。你以为我爱钱吗?钱的确很诱惑,可我并不在乎,我只是败给了自己的愚蠢,天真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
莫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已经彻底崩溃的邹芳,这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姑娘将她最好的年华赔在他的满口谎言里,他们一个付出真情,一个回报虚假,男人似乎永远不懂珍惜痴守在身边的伴侣,却一味追逐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女人。
也许她用美貌和手段勾着魂魄,可她藏起来的血盆大口也随时会将男人吞没。
邹芳蹲坐在地上哭了很久,直到我坐都坐累了,她才终于止住啼哭,她仰面看着莫雄一字一顿说,“你还记得吗,还记得五年前我上大一时候吗。”
莫雄蹙了蹙眉,他显然已经忘了,那对他而言是无比久远的事,在名与利的抢掠和攀夺中,他早就忘掉了最初的自己,他垂眸看着邹芳,看着她沉浸在美好回忆中,有些恍惚的脸庞。
“你是那一届最年轻的导师,才华横溢温和儒雅。你不爱说话,喜欢穿深色的格子衬衣,骑着一辆跨横梁的单车,从校园中间那条颠簸的石子路上掠过,你骑得特别快,跑得最快的男生也追不上,你无论刮风下雨总是准时在早晨七点穿梭那条长路,从来没有晚过,我就在尽头装作路过,其实我都等了很久,我就怕你忽然哪天早了,我会错过。”
她说着笑出来,笑那年自己年少轻狂不懂事,就这么坠进单相思的河,“就两秒钟,我数过,你从我面前骑车过去,就只有两秒,为了这两秒啊,我坚持了四年,你只有两天没出现,而我发烧了还拖着身子去。莫雄,我想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坚持最久的事了。”
她目光空洞注视着那扇窗子,“也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她说完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摇摇晃晃,莫雄忽然伸出手要扶住她,然而邹芳却悄无声息的避开,她这样动作让莫雄一怔,他意识到也许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跳脱他的掌控。
“你笑我自不量力吧,男人都爱二太太那样的女人,当有更完美的选择和更好的路摆在眼前,谁也不愿意屈就平庸,我都明白,我只是有点难过。你早不是五年前一穷二白只剩满腹才学的莫雄了,我真的很蠢,你什么时候变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盲目的爱情都会让人失去脑子。”
她低垂着头转身走向门口,这一幕忽然有点刀割般的悲伤,她语气惆怅说,“你爬吧,爬得越高越好,永远都别摔下来。”
邹芳说完这番话后,她拉开门盯着空荡的走廊看了许久,她迈步走出去,而莫雄终于在这时回味过来,邹芳现在还不能对他失望,她一旦绝望什么都能做出来,很有可能毁掉这盘棋。
他急切喊了一声芳芳,随手拿起外套朝外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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