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辞馋了我知道,但馋到这个份儿上我没想到,我面庞贴着他皮带金属扣感觉到丝丝凉意,我笑着问他,“周先生堂堂商界巨贾年轻有为,难道连个解决需求的女人都没有吗。”
周逸辞说当然有,非常多,可上腻了。
他一边说手指一边在我眉眼和鼻梁上游走抚摸着,“忽然觉得孕妇比较刺激。”
我叼住他一枚手指,那样温柔的感觉使他眼睛情不自禁眯了眯,我用舌尖把他粗糙的手指抵出来,意犹未尽舔着嘴唇说,“齐良莠倒了,穆锡海也活不长,周先生打算怎么安排我。”
他知道我早晚要问这个,我聪明之处就在于知道什么时候问能最大程度降低他的反感,他非常清楚我有多渴望脱离那个道貌岸然的家庭,他冷静说看表现。
我盯着他染满yù_wàng的眼睛,“我担心周先生弃大保小,我是爱周先生,也愿意为了这份感情做任何事,但我同样会在万不得已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第一次用这样口气和他说话,他沉默了片刻,咧嘴笑出来,“有我的风范。”
我用手把头发捋在耳后,缓慢解开他皮带和拉链,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事。
扶着我坐在他腿部,抱着我一动不动,微微喘息着,他忽然间终止了这一切。
我不太明白到了这一步他为什么要放弃,我盯着他埋在我胸口毛茸茸的脑袋,“周先生怎么了。”
他淡淡说,“我只是逗逗你。”
“我并不是不愿意。”
他嗯了声,“我不是很需要。”
场所那段不光彩而且晦暗漆黑的经历让我很排斥这样的事,但他是周逸辞,我就可以勉强接受。
我觉得我和她都特别惨,很多小姐从入行就遇到特别好的客人,而我们遇到的都糟糕透了,抠门龌龊,还特别暴力野蛮,喜欢骂街找刺激。后来她调到包房告诉我,那里头的爷档次身份高,比外头打野食遇到的客人好多了,钱给得多,也挺上道的,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妈咪看上我升到包房,可我才升入没多久,琪琪就死了。
我觉得她到最后都用自己救了我,她用鲜血淋漓的身躯和悲惨的风尘史让我看透了这一行有多脆弱和残忍,让我明白寻花问柳的男人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死命的讨好周逸辞,想法设法缠住他从那个场所脱离掉,除了我确实喜欢他,更为了不用干小姐还能活下去,过好日子。
我不再说什么,这样贴在一起拥抱了许久,直到天边最后一缕晚霞渐渐西沉,浅淡的月色笼罩住大地。
周逸辞放在西装口袋内的电话响了,他一手抱住我一手摸索进去取出,那边是吴助理,他告诉周逸辞医院方面已经打探过,今晚有三年前涉及此事的一名实习护士值班,不过已经转正了,叫邹芳,她是唯一的幸存人。
周逸辞问他什么叫唯一幸存人。
吴助理说,“其他人失踪至今,都已经从医院辞职。”
周逸辞抿着嘴唇,“什么时候失踪。”
“孩子夭折后,就是在亲子鉴定出结果的当天。那份鉴定经手的除了鉴定部门,还有送样本的一名护士,以及负责接生和转达结果的胡医生。总之和这事有关的医护人员,都不再任职。”
周逸辞嗯了声,他反手将电话挂断,我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副驾驶,他一边整理自己衣裤一边对我说,“去一趟医院。”
确实扳倒齐良莠只听沈碧成一面之词远远不够,人嘴两张皮,正反都能说,这样的滔天丑闻只有实在的证据才能让穆锡海认可接受,也才能让齐良莠难以狡辩。
不过这条路看上去似乎没那么好走,齐良莠有心机也够狠毒,但她不会如此细致抹掉一切蛛丝马迹,她平时高调张扬惯了,认识她的人很多,她绝不可能抛头露面亲自做这些处理,所以莫雄这个帮凶绝对不容小觑。
我们到达医院后停好车,我跟随周逸辞进入急诊大楼,他询问服务台邹芳是否在,对方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是朋友,那人指给他一间观察室,“邹芳在里面接触一名传染病病人,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您稍等。”
我们坐在正对观察室的长椅上,他拿了一根烟放在鼻子下方,轻轻嗅了嗅,我笑着说,“周先生在情火方面的意志力这样出色,怎么抵抗不住烟瘾。”
“女色和烟瘾,前者是刮骨钢刀,后者是养人食量。”
我呸了口,“胡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笑出声,“对,你和烟都非常坏。”
又被他挖坑损了一把,我狠狠剜他一眼,他注视我目光十分温柔说,“美人就该是淡妆浓抹总相宜,横眉冷目也诱人。”
他这样夸我我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想说并没有那么好,他忽然一本正经打断我,“我只是随便说,没有指你。”
我伸手在他胸口健硕的肌肉上狠狠掐了下,他闷笑出来,观察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一名医生装扮的男子和一个粉色制服的女护士,两个人脸上戴着隔离口罩,出来后立刻将门关上,女护士对服务台说将二组值班人员叫过来,把里头的感染病人送去隔离病房。
她话音刚落观察室内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大夫一边摘下口罩一边推开旁边的盥洗室大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周逸辞将烟卷投掷进我们对面的清洁桶内,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我跟随他一起过去,那名大夫和护士清理好从盥洗室出来,周逸辞喊了一声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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