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兰西回华夏的日子里,沈嘉琪从京都回到泉城,却一直觉得心里发慌。
要问是为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
从法兰西那晚羞羞之后的匆匆一别,她就再也没怎么跟陈飞联系过,对于那个每天都会来他们住的地方递纸条的那个人,她也私下里查过,却都没有什么结果。
当沈嘉琪白天忙完工作,夜晚独自的逗留在办公室时,还是会去想那几个晚上发生的事儿。
尤其关于那句“沈家的人知道”。
至于沈家的人到底知道什么她是真的不清楚,所以,她还是想等到陈飞平安归来的时候问问那边有没有消息。
刚回华夏的前几天,沈嘉琪和陈飞还保持联系,可突然有一天,联系就断了。
断的莫名其妙。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开始心绪不宁。
冥冥中好像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似的。
沈嘉琪站在泉城沈氏集团的办公室里,一双大眼睛满是阴郁的盯着窗外。
手上的文件还没看完,可现在她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有一股烦躁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她的脑子里,搅和的她根本做不下去任何事儿。
这种感觉似乎好久没有过了。
在这个以效率为先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因为一些无关生计的莫名其妙的思绪和想法去影响到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沈嘉琪也一样。
这个思维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板的基础。
手上的文件被拿起来,又放下。
整整一个多小时,沈嘉琪几乎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效率简直低到爆。
她猛地甩了甩头发,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姿态,坐回了座椅上。
沈嘉琪刚一坐下,端起杯子想喝水的时候,才发现杯子是空的。
该死!
她这是怎么了?
刚才站起来的时候不就是为了去倒水的么?
可是刚才站起来之后,她又偏偏忘记了自己是要去倒水的,来来回回拿了很多遍文件之后,又坐下,才发现杯子还空着。
沈嘉琪很不喜欢自己这个状态。
确实,不只不喜欢,她也不应该有。
沈嘉琪站起来,拿起杯子,走到饮水机前面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又顺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从前几天开始,再打陈飞的电话就一直成了这个状态,再也没通过。
“当当当——”
沈嘉琪办公室的红木门发出三声沉闷的响声,她呆了两秒才想起来说一声“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脸,沈嘉琪再熟悉不过了,也只有他能这么随意的穿梭在沈氏集团的最上边三层。
“怎么了刘秘书?”
沈嘉琪对进来的人习惯性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大小姐,现在有一个消息,好像已经经过官方证明了,不过也不一定是真的。”刘秘书一脸抱歉的说道。
他从特种兵退役开始就在沈嘉琪的身边当秘书,可以说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
几天前开始,沈大小姐就让他去查陈飞的消息,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性子高冷的大小姐从来不会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沈嘉琪端着杯子,惯性的往嘴里送了一口水,愣了一下说:“刘秘书,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
刘秘书这个时间过来,本来就很不可思议了。
尤其像是刘秘书这样的人,在沈家这么多年,性子简直沉稳到了极点,说话做事儿都讲求效率。
而现在他说话这么遮遮掩掩的,这就说明现在他进来,带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想到这里,沈嘉琪紧张的像是被人捏了一把一样,骤然紧缩起来。
前两天到现在,她只交给刘秘书一个任务,就是寻找陈飞的下落。
刚才恍惚间,连她自己都忘了这茬儿了。
“大小姐,那个陈飞,已经在前天的一场海啸中遇难了,遗体刚被找到……”刘秘书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发现,沈大小姐的脸色正以能看的见的速度越变越差。
遇难了?
遗体被找到了?
沈嘉琪脑子突然空了,她刚才听到什么了?
看着大小姐这副样子,刘秘书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虽然不知道这个叫陈飞的小子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他们家大小姐如此牵挂。
但华夏有句话叫死者为大,人家尸体都被弄上来了,再编排人家就有点缺德了。
随后,沈嘉琪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怪怪的,她摆了摆手说:“刘秘书,今天是愚人节吗?这么没营养的玩笑就不要开了。”
沈嘉琪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
笑的?
也或者不是。
刘秘书一直紧紧皱着眉头,看到沈嘉琪这样,也难免心疼的说:“大小姐,逝者已矣,节哀吧?”
沈嘉琪笑了一阵儿,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痕了。
她也没心思注意什么该死的形象,顺手用手背擦了擦就说:“节哀?你让我节什么哀?你相信陈飞死了么?上帝是不会收那种死皮赖脸的家伙的。”
大小姐疯了。
刘秘书有些惊讶,他从来没见沈嘉琪如此失控过。
而且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又确确实实没什么可说的,沈大小姐从小就不是一个喜欢听人劝的人。
除非她自己想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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