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赐现在最怕的就是所有人的围观,如果把老爸吸引来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他小声在陈飞耳边说:“要不然认怂咱们撤吧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飞特别无奈的露出一个微笑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有钱赔这个酒么?反正我是没有……”
吴天赐被陈飞这个现实的问题搞的瞬间懵逼了。
要是放在一个月以前,当然没问题,一瓶红酒而已,小意思。
但是现在,自己还要寄人篱下,别说红酒了,一瓶二锅头都赔不起。
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廖美惠,突然打了个寒战,千万不能跟这个胖妹有太多牵扯,不然被缠上就麻烦了……
吴天赐毕竟流着商人的血脉,他是不知道陈飞是不是真的会品鉴红酒,所以赌一把也未尝不可。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果陈飞懂,那当然是最好的,既不用赔偿,自己也没跌面子。
如果他不懂,现在撤退,赔一瓶就可以,虽然没面子,但是损失不至于太大。
最坏的结果就是陈飞根本什么都不懂,回头为别人买单不说,自己还要被赶出去。
试问,我吴家的少爷,什么时候在任何场合里被人赶出去过?
谁知,陈飞哐当一屁股坐在桌前,深深的喘了口气,然后从桌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一只雪茄。
白骨不是说有事儿抽烟么?这外国烟劲儿大,而且烟也大,就是她睡死了也能把她弄出来。
当诺曼看见陈飞竟然点起了烟的时候,他瞬间皱起了眉头。
吴天赐当然知道诺曼皱眉的原因,品酒师一般会选择在饭前,味蕾因为饥饿慢慢张开,这个时候品酒最佳。
而且在味蕾张开的时候,绝对不能沾染巧克力,咖啡,烟,等刺激味蕾收缩的东西。
这可是作为品酒师的大忌,偏偏陈飞就从刚开始就犯了这么致命性的错误。
吴天赐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个大哥说装逼,是真的在装逼,一点不带含糊的。
抽了几口烟,陈飞就懵了,尼玛这个外国烟是不能下肺么?为啥抽了一会儿头都晕了。
下面人群,有些对红酒还算有研究的,都皱着眉点头,看来这小子是注定要被赶出去了。
陈飞自己懵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脑子里白骨的声音,说:“你又怎么了?”
陈飞也说:“大姐,我这遇到点麻烦,你懂红酒么?”
白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我不行的东西么?”
陈飞心里一喜,既然你懂,那就好办了。
白骨呵呵一笑说:“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可以了。”
陈飞点点头,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说:“诺曼先生是吧,咱们可以开始了。”
诺曼看陈飞是个外行人,有点不想浪费自己的红酒了,他定定的看着陈飞说:“先生,请不要勉强,每一瓶有年头的拉菲红酒对喜欢他的人来说都是有收藏价值的,如果你不可以,那就把机会让给别人。”
陈飞瞬间有点生气,什么意思?法国佬瞧不起老子?
现在小爷就让你看看我们华夏老祖宗的厉害。
吴天赐小声说:“红酒品鉴师在开始品酒之前是绝对不允许沾染烟酒的。”
陈飞笑了笑站起来,走到诺曼身边,与他平行,面对而立,一只手压住他的肩膀说:“诺曼先生,一个好的品酒师当然会严格遵守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定,但是如果不遵守也能准确的对一只酒做鉴定呢?”
诺曼的身子一顿,然后缓缓转过头看着陈飞,眼睛放出光芒,没有说话。
陈飞极为有自信的轻轻一笑说:“那么,开酒吧。”
当然,这种装逼耍帅可不是白骨教的,完全是陈飞临场发挥出来的。
有了气场,这个逼装的才好看不是么。
陈飞现在之所以敢装逼,底气足,完全是因为他有许慕青这个怪物当做坚强的后盾。
这种无疑是考试的时候,有人给了你一张答案,而且除了你还谁都看不见。
陈飞坐下,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优雅的翘起二郎腿,等着侍者开酒。
诺曼并没有亲自开酒,而是直接叫来一个酒窖的小侍应生。
陈飞抬眼一看,心里冷笑一声,这个诺曼绝对是在玩自己,这个小伙子看起来紧张的要命,到时候对于倒酒的过程肯定会漏洞百出。
如果自己有一个环节上的错误,那肯定就会被冠上不专业的帽子。
小伙子的神色紧张,很明显应该是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场合,是个新来的也说不定。
陈飞倒是很无所谓,气定神闲,反正到时候白骨都会帮自己的。
吴天赐在一边看着,都惊呆了,要不说怎么装逼他就服陈飞呢,这个装的太有技术含量了。
只见小伙子拿着螺旋形开瓶器,慢慢的插进软木塞往下拧,突然,白骨说:“让他停。”
陈飞反应算快的,直接对着小伙子说:“停下,螺旋形开瓶器拧进软木塞的三分之二就够了,你再向下的话,木塞会被你拧穿,木屑会掉进瓶子里。”
小伙子一愣,然后那个之前骂陈飞的年轻人就从人群里站出来说:“我来。”
陈飞丝毫不惧,面带微笑的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来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一点都没错,跟着吴天赐的这些日子,对于他的教养,陈飞多少还是有些耳濡目染的。
年轻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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