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吧！
从此以后，萧北琛也该看穿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再也，不会来打扰她的生活了吧！
顾晚晚如是想着，心口却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洞，里面有风漏进来，凉的发疼。
她就这么坐在病床前，一直到凌晨都没有合上眼。
这几天唯一一次真正睡着的时候，似乎是跟萧北琛相处的时光。
她很累，却还是要让自己迎接新的一天，面对现实。
眼看着时间指向了七点整，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显得清醒一点，然后跑去洗手间，简单梳洗打扮了一番，画了个淡妆，掩饰着一夜未眠的沧桑感。
出门后，先去医院食堂弄了点早饭回来，又回到了黎司夜的病房。
轻轻敲门，得到许可后，走了进去。
“司夜哥哥，早饭来了。”
听到顾晚晚的声音，黎司夜放下手头的一叠文件，回头看她。
随即却是一怔：“你的嘴角，怎么了？”
顾晚晚脸上一阵尴尬，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经过一晚上已经结了疤，掩盖不掉。
“没事，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到的。”
黎司夜不疑有她，吃着顾晚晚带来的早饭，还边问她：“你是不是照顾我太累，其实没必要这么辛苦下去的，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顾晚晚连忙摇头：“司夜哥哥又在说什么呢，我答应了你要陪你一直到康复为止，你可不能耍赖啊！”
黎司夜却垂下眼帘，苦笑：“康复……要是能真正康复，就好了，要是不能……”
顾晚晚立马打断他：“要是不能，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似乎没想到顾晚晚会说出这样的话，黎司夜抬眸望去，却见到顾晚晚眼中坚定的目光，心头一动。
才听到她接着说：“再说了，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怎么会治不好呢！”
黎司夜淡淡扯起嘴角：“是啊，会好的。”
这话听起来，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说给顾晚晚听得。
一时间气氛比较沉默，直到听到门外敲门声以及淡淡的轻咳。
顾晚晚一惊，回头望去，竟是江暖月抱着顾小白来了。
顾小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妈咪，惊喜的跑到她面前，“妈咪，我好想你啊！”
顾晚晚微微一笑，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我也很想你，对不起，最近没办法顾上照顾你。”
“没关系，只要见到妈咪，小白就开心了。”
江暖月在门口也显得有些惊讶，似乎搞不懂顾晚晚怎么忽然来这了。
虽然地址她是给了，但没想到她会那么一大早就在，而且看这模样，像是来了不止一会了。
“暖月，你来了。”黎司夜的声音在后头响起，江暖月回神，脸上一热，黎司夜又一次叫了自己的名字。
“啊……嗯！”以往他在顾晚晚面前，一直称呼她为江小姐的，这次是怎么回事。
顾晚晚也有些惊讶，轻笑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黎司夜却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顾晚晚毫无所察，江暖月却察觉出他话里有话。
简单交流了几句，江暖月才明白了顾晚晚现在的状况，心底边惊讶着，边跟黎司夜嘘寒问暖了两句，才拉着她出门，留着小家伙一个人在病房里面对黎司夜。
等到了个休息的地方，江暖月终于憋不住的开口：“你给我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搬过来了，你难不成搬出萧北琛家里了？”
顾晚晚点了点头，淡淡道：“我跟萧北琛分开了。”
“为什么，你疯了？这么好的男人都不要，他可是在你最难过的时候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啊！”江暖月拍了拍桌子，几乎是惊呼出声。
顾晚晚苦笑：“你难道，会不明白我的想法吗？”
“……”江暖月用了三秒冷静下来后，才不确定的开口：“因为黎司夜？”
顾晚晚没开口，江暖月就接着补充：“因为你觉得自己亏欠他，害他变成现在这样，所以决定跟萧北琛分开，留在黎司夜身边全心全意的照顾他伺候他，若是他想要利用这样的机会跟你在一起，你也会义无反顾的答应，就是为了报答这份欠了的情。”
江暖月是谁啊！顾晚晚认识了十几年的闺蜜了，她的多少想法她不是一下子就看透了的！
顾晚晚却回答：“不止。”
“什么不止啊！”江暖月情绪比较激动。
“我欠他的，不止这份情，从小到大加起来，还都还不清，只是这一次，我不能再昧着良心逃开，否则就太对不起司夜了。”顾晚晚如此说着。
“那你就对得起萧北琛了？”江暖月气急败坏，“他为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假的？顾小白不是他的骨肉？你甘心就这么一家三口骨肉分离，你是不是有点傻，这么无私你到底为了什么！”
她的前半句话，令顾晚晚彻底怔住，最终垂下眼帘，道：“萧北琛……我只能对不起他，我只有一个人，不能劈开成两个，来报答他们俩，没有骨肉分离的事情，他若是想见小白，我也会让他见，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那孩子，但又想着，他也不是第一天没有爸爸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亲爹，虽然将来不能一起生活，但……也是好的。”
“我一点也不无私，我就是因为太自私，才会让司夜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却视而不见，只选择自己所爱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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