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驸马匆匆到了门口,便见李婉荷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夫君,您可出来了。您有没有在里面看到我们的儿子?他不见了!府上的下人说是被公主府的人抱走了,我这才急急寻来。”
若是搁在以前,罗驸马定然是二话不说,带着她就闯进去要儿子。
可是今日他总觉得昭阳的脸上似乎是有什么不一样,好像跟之前判若两人。
“你先别急,我们先回府看看。说不定是你误会了。”
李婉荷一愣,怎么就觉得今日的夫君与以往不同了呢?
两人回到了府上,还不曾进到了婴儿房,便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待进去一瞧,奶娘正抱着孩子喂奶呢。
“儿子,我的孩子,他什么时候被送回来的?”
奶娘一愣,然后小心地看了一眼罗驸马,“回姨娘,奴婢不知道。奴婢原在外头守着,后来听到小公子哭,便想着许是小公子饿了,所以才进来喂奶的。”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小公子一直都在,何曾离开过了?
这下子,罗驸马的面色有些怪异,而李婉荷则是有些吃惊地伸手捂了嘴,“可是?可是我之前过来看孩子的时候,明明就不在。然后有个丫头告诉我,说是被公主府的人带走了呀?”
“回李姨娘,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奴婢过来的时候,小公子正在小床上睡的香呢。”
这下子,事情似乎是变得有趣了,当然,也更有些诡异了。
“不!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夫君,您想要相信妾身呀。妾身无缘无故地,定然不会跑到了公府去闹的。妾身又不傻,公主何等尊贵,怎敢肆意地冤枉公主?那可是要杀头的呀。”
罗驸马一看她眼中带泪,脸色微白,这心立马就软了下来,“好好好,你放心,我知道你没有撒谎,许是中间你过来,孩子正好被人抱出去了,所以你才会着了急。”
这件事情,也便就此不了了之了。
谁想,隔了一日,罗驸马陪着一些友人在外头吃酒,府中的下人便寻了来,说是府上的小公子不见了。
罗驸马当下一怔,怎么又不见了?
当下也匆匆与友人告辞,急急回府了。
可是等他回府一瞧,孩子正好好地在奶娘的怀里头待着,这一回,他对李婉荷,已经是有些不满了。
当天晚上,他与几个好友到青楼里头吃花酒。
无意间,说起了女人如何的争风吃醋。
一位公子便笑道,“你们是不知道那些女人的心思有多深!有的为了能博得夫君一笑,可是什么都舍得。我还听说,之前谢家的一位夫人曾经为了争宠,不惜亲手给自己的儿子下毒,然后再嫁祸给小妾呢。”
“唉,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在罗驸马的心里,那也就算是扎下了根了。
“你们说,当真有如此心狠之人?”
“怎么会没有?不过罗驸马身边儿的女人少,或许没有这般地厉害吧。”
说着,又是一阵哄笑。
这天晚上,罗驸马喝的酩酊大醉,等到回府之后,已是人事不省了。
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等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
等到好不容易起身到了外间儿,迷迷糊糊地喝了两口水,脑子这才清明了一些。
“你们听说了吧?先前在膳房伺候的那个荣嬷嬷被人给带到公主府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那荣嬷嬷不是被分到了大房那边儿吗?”
“分到大房又如何?听说是那荣嬷嬷涉嫌给公主下药呢。”
“给公主下药?她疯了吧?她哪儿来的胆子敢害公主?再说了,这公主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连个头疼脑热也没有,怎么就说有人害公主了?”
“你知道什么呀?我听说,那人给公主下了药,就是让公主性情大变,然后有些嗜血。你想想之前公主的样子。”
那人似乎是有些意外,然后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没错。之前的确是有好一阵子公主都有些不对劲儿呢。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有人给公主下了药?可是荣嬷嬷是罗家的家生子,她怎么敢?”
“荣嬷嬷被带进了公主府,就一直没出来,听说,荣嬷嬷已经招了。”
“真的?那可是大房那边儿做下的?”
小丫环摇摇头,然后四下看了一眼,“好像不是。我听说,今天早上,大夫人还特意地去了一趟公主府,出来的时候表情也是再正常不过。显然不像是与人起过争执的。”
“不是大夫人,那会是谁?陷害公主,那可是死罪!”
“笨死了,你怎么就不想想,若是公主出了事,谁是最受益的?”
小丫环的眼睛瞪的极大,“你说是李?”
话不曾说完,便被她给堵住了嘴。
“心里知道就行了,如今她正受爷的宠,我们可是千万不能说出口的。”
“唔唔!”
等到二人都走了,罗驸马才用力地甩了甩头,他没听错吧?
之前公主的那些血腥且暴力的行为,竟然是因为有人给她下了药?
他就说嘛,之前公主虽然是有些厉害,可是绝对是不会做出这等杀人的事情的。
再想想上次见到公主时,她那有些忧郁的眼神,还有那话里有话的种种,一切,似乎是如同拨开云雾见月明的一种感觉。
“难道会是婉荷?”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罗驸马自己就先吓一跳。
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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