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徐也拜托她了一些事所以她学校来得勤了些。其实陶若非在外面是有个小工作室的,虽然工作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这些年学习之余还会接些简单的单子,零零碎碎赚了一些,再加上之前盛濯然投了一笔钱,现在工作室开的顺理成章。
本来她并不想要盛濯然为她破费,她这么笨,一点也不明白那些经营之道,万一赔了钱可怎么办?
但是盛濯然一脸不以为意:“若若,我是干投资的。别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项目我都投了钱。我们家若若要开正儿八经的工作室,我能不支持吗?我还指着你给我分红呢。退一万步,就算赔了,你这点钱也赔不了我多少。”
她一个小工作室哪有多少分红,这些钱估计连合他身份的一件衣服都买不起。陶若非知道他不过是想让自己安心罢了。更何况他是盛濯然啊,她最信任的盛濯然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也不好再推辞。
工作室开了这将近一年,赚了不多,但至少也没赔。陶若非总算放心了些许。
徐也以为是工作室有事爽快地放行了。
但是明天请假倒真不是因为工作室的单子问题。这几天有个青年艺术家作品拍卖会,陶若非只是和盛濯然约好了想去看看。
陶若非从来没参加过这么大的拍卖会。要不是盛濯然带着她,她也进不来。可是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对青年作家的画品有兴趣的?偌大的剧场里竟然还坐满了。
陶若非坐在盛濯然的身边,一个人默默发呆的样子,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
拍卖会开始的时候会场就有些暗了。
“今天没有余枫的画,你一会儿看中什么告诉我。”盛濯然轻声对她说。他知道她近来十分欣赏余枫,不过之前他扫过一眼流程,没有余枫的作品。
陶若非今天来只是想看看欣赏欣赏,她一个无产阶级哪有钱拍什么呀,更何况为了去一趟a国存款都用完了。但是盛濯然说了,她也就漫不经心地应了他一句。
盛濯然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半真半假地告诉她:“家里缺几幅装饰画,陶阿姨总嘱咐我多留意,你看我哪有空。反正都来了干脆拍两幅带回去。你知道我的欣赏水平的。要是不想我回去被爸爸骂死,你就多留心点,知道吗?”
虽然知道盛叔叔那样和风细雨的人怎么可能会骂人,但陶若非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场上的作品一幅幅过去,若非看得仔细。但是这些或是奔腾倾泻的笔墨,或者婉约雅致的风景,其中不乏画得出彩的,但是若非只觉得画得不错,不觉着喜欢。
每每这种时候她都会和盛濯然说。
盛濯然只是无所谓地告诉她:“若若,我不需要画得好的。挑你喜欢的就好。”
一转眼拍卖就已经过半了。下一个作品是一幅油画,作者的名字比起前几个那真的是名不见经传了。可是画上蜿蜒曲折的江河洗刷了一片蓝天似的布景,分不清的苍穹还是流水,那样磅礴的水势又夹杂天空的宁静安详,反差出一片时空的落差,让人既觉得苍凉又透着一副岁月的柔和。
陶若非只觉得心动。
盛濯然没听到她的评价,转过头看她。
“喜欢?”盛濯然倚在座位上侧身靠近她,在她耳边低低的问了一句。
她扑闪的眼睛里清楚的荡漾着波光,这是她喜欢的样子。
陶若非微微点了点头。
“300万。”
疯了吧。就是一个无名小作家的画,竟然拍出了这么高的价钱。
剧场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四周的人不住飘着眼神向着他们这里。
陶若非也有些讶异,直愣愣地看着盛濯然:“这画……不会有那么贵的呀……”
前几幅就算是已经稍有名气的作家也不过以一百万成交,可是盛濯然……开价就是三百万,这分明就开高了。
“若若,价值这种事,从来因人而异。”盛濯然倒是平静的多,“我觉得它值,它就值。”
“400万。”斜后方的人此时又出了新的价钱。
400万?除了盛濯然竟然还有人要开价?
陶若非有些惊奇,回过头看过去。
竟然是江北鸥?
陶若非简直目瞪口呆。
他来这里做什么?他那么不爱出门的人,对艺术品又没有半点兴趣,来拍卖会做什么?移了眼,略显昏暗的会场里只模模糊糊看见他身边的白舟舟。顿时了然。啊……大概是被白舟舟逼着出门的吧。
自从之前宴会上见过他,两人就再没有什么交集。可是,江北鸥……为什么你总是在我以为能好好整理自己的时候又来搅乱我的一池心绪?
比江涛先行一步回国的白舟舟就是为了来参加这个拍卖会,此时坐在江北鸥身边显然也吓到了,咬着牙在他耳边埋怨道:“你疯啦。”
江北鸥看着一片嘈杂中的陶若非。她就是这样的,即使周围再熙攘纷乱,她身上总有那样缓缓悠然的气质,与众不同。她那样茫然又惊异地看着他。
“嗯,疯了吧。”江北鸥盯着不远处的陶若非,一字一字说的清清楚楚。但是明知道自己疯了,也克制不住想为她做点什么的心。
他一直看着她。平静的眼神看着一件件竞价品过去,只有这一幅,轻而易举勾起她眼睛中的兴致和光亮。就好像当时在美术馆她和他介绍双子星一样,亮得发烫。他知道,她该是喜欢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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