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片刻,洪迁终于下定了拆开一看的决心。【本书由】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动手在信封上撕开了一个口子,将其中的信纸拿了出来。
看见洪迁打开信封,陈德全虽然心中颇为好奇,但还是识趣的往旁边退开了一些。这封信关乎到素问的安微,又是专门写给洪迁的,他有必要避嫌。除非洪迁特意邀请,他才可以获得阅读信中内容的权利。
打开信纸,洪迁立刻往上面扫了一眼。问题是这一眼,他却什么都没能看到,这一张信纸竟然是一片空白。
稍微思索了一下,洪迁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毫无疑问,这封信运用了特殊的水墨,并不能直接看到其中书写的内容。如果他想读取信纸上的内容,估计还要采取某些措施。问题是这样一来,这封信肯定没办法保存下来。
考虑了一下,洪迁就将信纸扑在了桌面上,同时转头一脸严肃的对陈德全说道:“陈兄,你帮忙想个办法,这封信看样子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看到其中的内容。”
作为宫里出来的资深人才,陈德全岂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说实话,洪迁请他帮忙想办法是假,允许他读信才是真。他明白其中的深意,自然不会直接点破。既然洪迁如此信任他,那他又何必犹豫不决?
走到桌前,陈德全拿起信纸扫了一眼。对于这封信所用的保密办法,他在宫里没少看见过,所以一眼就看了出来。
将信纸放到桌上,陈德全就一脸严肃的说道:“这封信用的办法并不高明,可以说十分常见。只要往信纸上洒一些水,信纸上的内容自然而然就会显示出来。问题是持续时间比较短,最多小半刻钟就会彻底变得模糊不清。”
听了他的介绍,洪迁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迟疑了片刻,就拿起旁边的茶杯。朝信纸上洒了一些茶水。
茶水洒上去的一瞬间,信纸立刻就有了变化,原本空白一片的纸上迅速显现出一个个清晰的字迹。看见这些字迹的第一时间,洪迁和陈德全马上就开始迅速浏览这封信的内容。由于时间有限。他们读的倒是十分迅速,几乎到了一目十行的程度。
读完这一封信,洪迁与陈德全面面相觑,好一阵子都没说出一句话来。这封信里的内容实在是太惊悚了,让他们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片刻,陈德全才一脸犹豫的开口说道:“洪老弟,对这封信里的内容,你怎么看?这封信里说得清楚,若是你想要顺利接回素问丫头,就必须上书表达彻底隐退的意思。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千万要三思而行。”
听他这么说,洪迁马上嗤笑一声,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陈兄,你多虑了。想要用素问丫头的安微来威胁我,他们这个如意算盘必然会落空。”
见他一副笃定的态度。陈德全忍不住追问道:“你如此笃定,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别忘了素问丫头现在仍然下落不明,十有*还在那群强盗的手中。若是你真的没在收到信的一个时辰之内上书,说不定他们真的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
听他这么说,洪迁马上就一脸严肃的说道:“对素问的手段,我有信心。她既然敢单独留下来对敌,就肯定有能全身而退的办法。”
了解了他的理由。陈德全只觉万分无语。在他看来,就算素问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像她这么大年岁的女孩儿,若是在京城勋贵人家,估计到现在还一直被养在深闺,门都没出过几次。怎么可能能应对得了这种突发状况?
说实话,如果她们遇到这种被人绑架的情况,莫说是依靠自己的手段全身而退了,就连做到冷静自持的应对,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最初的无语过后。陈德全这才一脸无奈的说道:“洪老弟,你让我怎么说你呢?素问虽是个心思剔透的孩子,但毕竟才十几岁。像她这个年岁的孩子,你就对她寄语如此深切的期望,会不会有点儿太乐观了?”
洪迁听了,一脸认真的回答道:“陈兄,做了这么多年知己,你难道还信不过我的眼光?素问这孩子年岁虽小,但心智却极为成熟,相信绝不会让我失望。”
见他态度坚决,貌似对素问是真的完全笃信,陈德全还能说什么。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知己,除了默默接受洪迁的想法外,他其余什么事都做不了。从私心里说,他真心实意的希望洪迁的眼光没有错,素问到头来真的可以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
此时此刻,在荒野间的破旧院落里正由一场赌局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这一场赌局参与的全都是蒙面绑匪,算起来有五六个之多。
在院子里一棵叶子落尽的枣树下,素问正闲极无聊的数着地面上的落叶。她如今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除了在这里坐着数落叶外,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能获得数落叶的待遇,这还是她主动争取来的,这群劫匪的原本打算是把她捆起来。
一想到捆起来后的严重后果,素问就表示了坚决的反对。她故技重施,以死相要挟。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拿出了一根医用针,抵在咽喉上。
看见她故技重施,带头蒙面人起初还不以为然,觉得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只可惜在见识了她用针划破喉咙后,带头蒙面人不得不相信了她确实抱着必死之心。为了预防悲剧的发生,他们最后只能被迫做出退让,放弃用绳索束缚她的念头。
争取到自由后,素问立刻就安分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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