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天乐越加不解。
“比如。墨非前世今生与你并无宿怨,曾经的无数次轮回,你们均不曾相遇。而这一次,她在伴了你数月以后,日日祈祷,能生生世世做你的婢女。在她去世的前七日,她又许下了不同的愿,她愿用自己五百年的艰辛换取某一世的姐妹或夫妻常伴……”
“别说了,别再说了!”天乐刚刚稳定的情绪又开始痛苦起来,她的泪,止不住地一串一串地往下流。
洛中庭只是握住她的手,默默地支持,一言不发。这个时候,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怕他说了话,天乐便哭得更伤心。仍记得,墨非那个小丫头,跪在朝堂之上倔强的神情;仍记得,墨非那个小丫头,在白雪皑皑的大冬天,微挺着肚子,抱着兔毛垫,跑得飞快……
“人,唯有在逆境里成长,在痛苦里成长,才能练就坚忍不拔的心智。”薛子期说完这句,站起身来。他等了几百年,每日三卦,终于等来了天乐,拥有他蛟龙族最纯正血脉的人。他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姑娘身上。他不言语,默默地走向房里。
洛中庭高呼了一声:“老祖宗!”
他便扬了扬手,示意他们离去。今日,他说得够多了。有些东西,需要他们自己去消化。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羿璞知道了往生咒的咒语,到底是谁所为?竹剑南?若是竹剑南,他又是如何知道往生咒的咒语的?那本手札,家族传承,一直传到了无心门弟子薛东篱的手上,从来秘不外传。莫非竹剑南已从薛东篱处获得了手札?
“老祖宗……”天乐起身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高喊着,她仍有疑惑需要这个活了五百年的老祖宗来为她解。
洛中庭拉着她,轻摇了摇头,低声劝慰:“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
天乐看洛中庭一眼,轻轻点头。今日,她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然而,这种低落却让她的心一点点地冷静下来。凡事应拿大放小。墨非的仇要报,但不是现在。墨非的死,是为了成全她薛姓之人的纯正蛟龙血,如果,她把所有的力量耗在纠缠即墨内宗为墨非报仇之事上,岂非负了墨非的一片苦心?
“我想带着无情、夜大哥、离歌、白姓堂主、豹组暗卫一起入无门之门时辰阁修炼。”天乐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紫眸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原以为洛中庭会强烈反对,没想到洛中庭只是沉思了一下,便重重点下了头。又听他道:“兴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向上天借一些时间,守护结界,守护九洲!”
“走!”
二人身影一闪,闪到了天乐宫。
将众人聚拢来,开始商议入炼狱塔修炼之事。
豹组之人原本就被洛中庭“处罚”,每日呆在兰亭居内炼狱塔厮杀幻兽,这会儿也被白缕唤了出来。
到场的人有白姓女子除了白雨以外的九人,有豹组的十二人,有离歌剪离歌夜兄弟,有无情,有慕容文澈。
无情仍然与之前无异,一身黑衣,黑色的斗笠下,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抱剑冷酷地站在靠门的位置,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杀手藏身经验,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如今,不再是杀手,却保留了曾经的习惯。
“无情,过来!”天乐的语气生硬。
无情的身子便是一僵。随之,想到自己如今是卖身天乐宫,便极不情愿地迈步走向人群。
慕容文澈便开始对天乐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你也不怕他一剑杀了你!”
天乐有恃无恐,眉头上挑:“他如今,还是我的对手吗?”
无情的身子便又是一僵。在天乐宫呆的这些日子,他见过太多他从前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人间爱恨,情仇,欢声,笑语,和谐的环境,天乐与文澈、与离歌兄弟、与白姓堂主们的相处方式,都是他从前没有见过,也想像不到的。她会对每一个人凶,对每一个人咋咋乎乎,可是,又让人觉得那么自然……或许,他应该学会融入到这样一个圈子里去,至少,他的心里,是渴望这个温暖的环境的。
轻咳了一下,无情道:“宫主,我想与你比试!”
“你确定!”天乐又扬了扬眉。一甩之前的不快。既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走的路,就不要问还有多远?亦不要问路上会有多少困难?只管寻好同伴,与同伴们相扶相持一直往前走便好。
一黑一蓝的两抹身影快速地闪过,天乐留下了一句话:“等我回来!”
草坪里。
蓝色的身影与黑色的身影翻飞,天乐决意今日既然完不成收入万金的宏愿,便用拿下无情的斗笠作为补偿。无情的脸,应该很多人想要看到吧?
“寒冰出鞘!”天乐高呼一声,便听冷剑出鞘的声音,寒冰剑,在余晖下闪着耀眼的白光。
“冰凌生花!”天乐又高呼一声,便有无数的冰凌花在空中飞舞起来。她的身体腾空,仰天长啸一声,发出独属于蛟龙的吼声。无情执剑的手,便是一紧。
那些飞舞着的冰凌花由初时的白转为浓郁的紫色,无情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矫健的黑色蛟龙。蛟龙快速地甩着她强健而有力的龙尾,将那些冰凌花甩出老远。
“你,这什么功夫?”据闻。唯有玄灵之境的人才有可能召唤幻兽,可也仅仅只是能召唤幻兽而已,并不能化身为兽。天乐这到底是什么邪门功夫?
天乐高呼一声:“你认输我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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