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让谢情伤不由得浑身打个寒颤,很想赔笑着说几句恭维话。
可话到嘴边,又改了腔调:“唉,没用的,有那条孽龙在,你下的药怎么可能起作用。”
“那咱们就这么看着这样的荒唐事进行下去?”
“不看也不行啊。总会结束的,那条孽龙应该也不会自掘坟墓。毕竟,岳梓童对他和它来说,才是最最重要的。”
谢情伤说着话,搀扶着自家婆娘从墙头上下来。
又是一个风雪夜。
又是那个风雪中的春天梦。
杨甜甜总感觉,这个梦是那么的真实。
杨广不是第一次来梦里找她,那时候整整两三个月都是每天按时按点来,就像工作一样,连迟到早退的功夫都没有。
可是,那时候的梦里,无论杨广再怎么掐她。
她的感觉神经都像是变得无比迟钝,只是稍稍觉得那么一丝丝疼痛。
可多半年之后,杨广再度临幸,粗鲁的行为,尤其是那双黑手无情拍打在她的翘臀上时,无比真实的疼痛感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
让她体会到更加真实的舒爽。
杨甜甜早就放开了。
所以,对于杨广的要求,她总是接受,甚至主动迎合,更会在那位帝王想要稍事休息的时候,反客为主,使出浑身解数去索取更多。
老话说的好啊。
几十年的坚守,也挡不住瞬间的堕落。
高贵典雅、美丽端庄的杨甜甜,在梦中绝对更加放浪形骸。
反正是梦啊,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等她真正醒来,看到床榻上那已经干涸的白色污渍之后,终于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难道这不是梦?
同样的问题,李南方也在思考。
当他睁开眼时,天色已经走到了黑暗的边缘。
周围一片宁静,只有长明灯的火苗不停烘烤挡风塑料薄膜的声音。
吓得他赶紧换上新的长明灯,又重新三跪九叩,恭恭敬敬上香,补充了香炉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尽的香烛。
一切就绪,他只想冷水洗把脸,清醒一下。
结果看到水盆中倒映出来的影子时,再寒冷的天气,也当不出他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他的脖子上,有两道异常明显的吻痕,手指尖更是缠绕着一根柔顺的发丝。
头发是哪来的?
吻痕又是怎么出现的?
李南方来不及思考这些,他只想努力记起来,梦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记得那个女人应该是岳梓童的。
没错,就是岳阿姨。
虽说比岳阿姨温柔,也比她更有韵味,但是相貌不会差别太大。
昨天做这个梦的时候,他就很认真思考过。
可能是因为,他真的要和岳梓童结婚了,不由自主会去想想结婚之后,她会是个什么样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这很正常。
可怎么到了今天,就变成“夜有所梦,日有证据”了呢。
吻痕总不能是岳梓童啃出来的吧。
这头发,也明显要比岳阿姨两三天没洗过,油腻腻的头发,柔顺很多。
李南方吓坏了。
呆愣愣面对着一碰冷水,站在那好半天,直到师母出现,才把他从迷茫中拉回现实。
“南方,吃饭了。守了一夜的灵,你也累了,吃过饭好好休息去。别因为尽孝道,就累垮了身子,你岳母如果知道的话,在那边也不会安心。”
“嗯,我明白,师母。”
“好,南方你记住,她永远都是你的岳母,无论以前多少荒唐事,对岳母一定要尊敬,明白吗?”
师母嘱咐完这句话,转身去另一间屋,喊岳梓童起床吃饭。
李南方再次傻楞在原地。
对岳母一定要尊敬?
我什么时候不尊敬岳母了。
没错,是曾经有那么一段,岳母给女婿撸的荒唐事。
可师母怎么突然间不相信她的南方了呢。
她的南方始终都谨记教诲的。
李南方被师母这么一下莫名其妙的提点,弄得更加心神不宁,匆匆吃过早饭,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堪称是天昏地暗,日月倒转。
要不是老谢家里飘出来的卤煮兔肉香味,李南方一定睡他个天长地久。
天色已黑。
他迷迷糊糊爬起来,悄默声地跑去老谢家,吃了半锅兔子肉,喝掉大半的肉汤,才终于有了活着的感觉。
能吃饱就是好事。
何必在意薛家婆娘恶狠狠的目光,还有肉汤里怪了吧唧的中药味。
再度回到家中,跪了一整天的岳梓童,精神状态依旧特别差。
可看到李南方出现,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抱着小外甥的胳膊,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说道:“南方,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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