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根忽然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地说:“秦帅有女人了,一定是她。秦帅公司的。”齐百荷淡淡地说:“你说的是肖洁。”
肖洁是秦帅的学妹,一直爱慕秦帅,齐百荷认识她。
上次在地铁口相遇,肖洁当着齐百荷的面拉秦帅的手,齐百荷就知道他们已经远远超越了学长学妹的关系了。
见剧情生变,阿花又担心起来,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以过来人的口吻对齐百荷说:“感情的事,大意不得。当初我家那位瘸腿男人,
我就是对他太放心,老婆子要他和一个四川的风骚女人合伙开足浴店,我竟然稀里糊涂答应了,没想到足浴店开了不到三个月,他就被狐狸精勾走了。”
宝根出神地看着阿花,痛惜地说:“他捡了个宝,还作孽。”
听宝根说自己是个宝,阿花脸上漾起温暖的笑容,见齐百荷在一边黯然神伤,
阿花斩钉截铁说:“百荷,告诉我她在哪,我去骂死她,不能让她做小三,欺负咱莲花村的人。”
齐百荷吸了下鼻子,尽量释放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让他们交往好了,真爱一个人,不会因为多了几个异性朋友或者痴心的爱慕者就背叛,那么急切地去交往新欢,若真的因为这些事而背叛,我就庆幸老天爷帮自己除掉一个渣男吧。”
宝根附和着说:“对,以后甭理这个渣男。”
阿花撇了下嘴,白了眼宝根,不屑地说:“你懂什么?”
齐百荷想起情感心理师的话:“如果你希望他回来,现在对他越冷漠,对你越有利。男人需要了解,你是一个有原则的女人,他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你的底线。”因为秦帅,她感觉许多原本可以做很多事的时间,都白白虚度了,她要找回迷失的自己,重新找回自己的价值,找回曾经的自信和原本的魅力。
齐百荷沉思的片刻,宝根厚着脸皮,眼睛期待而热辣地看着阿花,阿花脸一红,回避了他的目光。
甜心一直自己玩,能歌擅舞的芭比娃娃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玩累了,就在一边吃薯片。
齐百荷问:“阿花,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带孩子吗?”
阿花说:“她的户口在她奶奶家,开学还要去老婆子那边住。”
齐百荷淡淡地笑。
次日,阳光明媚,齐百荷带着宝根去阿花的餐馆上班。
阿花在定福庄的西街开了家小吃店,小吃店面临传媒大学的西门,来往学生熙熙攘攘,生意兴隆。宝根白天在阿花的店里帮忙,晚上也打地铺住在阿花的店里,熬小米粥,煎饼果子、煮茶叶蛋,包水饺,宝根样样都还过得去,阿花也有了休息日,得空可以去婆家看望女儿甜心。
一日清晨,宝根笑嘻嘻地端了碗肉丝面,热心地放在帐篷下的木桌上,
常来吃早餐的老粮从瓷缸里舀了一大汤匙油辣椒,放在热腾腾的肉丝面上,然后晃动着筷子搅了搅,打量着虎背熊腰却手脚麻利的宝根,关心地问:“兄弟,孩子多大了?”宝根红了脸,尴尬地说:“唉,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俺还没成家。”老粮“唔”了一声,说:“兄弟可要抓紧点,现在媳妇不好找。”宝根感叹说:“难啊!”
老粮瞄了眼正在朝开水锅里放面条的阿花,阿花穿着橘红色短袖衬衫,黑色紧身七分裤,丰满的rǔ_fáng随着搅动面条的筷子一颤一颤的,老粮笑着说:“缘分来了,就不难。”然后凑近宝根的耳朵,暧昧地说:“你傻啊,老板娘就是现成的。”见阿花端着一碗鸡蛋面走过来,送给邻桌的老太太,宝根忙替老太太拿筷子。老粮说:“宝根,在饭店打工真不错,至少管吃,不像我,饭量大,一天下来要三十多元的伙食,在乡下够我三个女娃娃的饭钱了。”一句话说到宝根的心坎里,宝根说:“北京啥都贵得要死。”
阿花扭着圆翘的屁股又走进厨房。
老粮又回到刚才的话题,问宝根多大岁数,宝根如实相告,老粮蹙了蹙一对黑蝴蝶眉毛,同情地说:“兄弟这岁数有些麻烦了,我像你这么大,都生两个女娃了,我还是结婚晚的,家里婚房盖了没?要是在城里买房就老贵了,咱乡下人打八辈子工也买不起。”宝根叹息道:“村里建房子也难,人工建材费都涨了,在俺老家,有新房,找新娘也难,村里的好多姑娘都进城了,嫁到了外地。”
老粮鼓舞他说:“兄弟,你出来是对的,现在农村都败落了,种几亩地有啥出息,能填饱肚皮就不错了。”宝根不服气地说:“大哥,俺那地还行,种大棚蔬菜、养羊都有发财的,要看大小年,碰时运,运气好,一年赚几万不难。”宝根骄傲地说起自己曾经创业养羊的经历,
要不是母亲患癌,因病致贫,自己前几年就盖起新房了。
老粮立时对宝根侧目,惋惜地说:“无常、无常,天不随人意呀。”
阿花扭着性感诱人的屁股,从店里出来,笑容满面地说:“老粮呀,我给你拍个黄瓜,不吃菜怎么行。”
老粮砸吧下嘴,爽快地说:“好,来盘蒜黄瓜。”
阿花转身进店,老粮朝阿花风韵的腰肢挤挤眼,低声笑道:“这小娘儿,真够味,扭屁股的样子让人心痒痒。”
宝根脸一红,生气地说:“老粮,你要敢对阿花动心思,
看我敢不敢拧断你的脖子。”
老粮讪讪地笑,“我知道你对老板娘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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