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直接开进妇幼医院,急症,进b超室,莫佑庭急躁的站在门口踱步,感觉仿佛全世界都乱了套,脑中一直印刻着杜箬闭眼前的最后一句:“帮我……保住孩子…”
很快就又护士从b超室出来,莫佑庭追上去拽住她的手臂:“她怎么样?孩子能不能保住?”
“大人应该没事,只是小孩不一定保得住。”
“怎么会?一定要保住孩子!”莫佑庭情急万分,声音颤抖,带字音高亮,很快又有医生从里面出来,莫佑庭甩开护士又去拉住医生。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因为胎儿比较小,宫.腔内还看不到胎囊,所以b超暂时也看不出孩子是否已经流产,如果你们家属不甘心放弃,就让病人进行保胎治疗吧,先在医院打几天保胎针试试,如果激素没有下降,应该还能保得住,不过别抱太大希望,最终结果,就看这个孩子的造化了…”很冷冰冰的几句话,不过没有直接给他绝望,就说明至少还有些希望。
莫佑庭木讷地站在原地,说了声谢谢,医生已经转身命令身旁的护士:“病人家属接受积极保胎治疗,给病人上保胎针,家属跟我去开入院单,办住院手续…”
……
之后护士和医生便都一起散去,空留莫佑庭一人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朝着医生离开的方向追去…
任佩茵那晚一直觉得心外厉害。
“陈妈,你说这左眼皮跳,是不是不好的征兆?”
陈妈当时在为老太太削苹果,见到她这么问,笑着回答:“是有这说法,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不过我觉着也都是一些胡扯,您平日里不是最头疼这种迷信之说吗,怎么今天突然较真起来。”
任佩茵也觉得陈妈的话有理,接过她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想要继续看下去,无奈左眼皮越跳越厉害,只能放弃,将报纸放下,嘴里咕嚷着:“估计是年纪大了,眼皮跳得这么厉害也看不进字…行了,你收拾收拾早点回房休息吧,我也上楼了。”
遂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咬了几口苹果就往楼上走。
任佩茵躺在床上思来想起,总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踏实,遂又爬起来披了外衣给乔安明打电话。
乔安明已经回了崇州,又有应酬,饭局散了正往地下车库走,任佩茵的电话正好打过来,他便一边走一边接。
“安明啊,在家吗?顾澜睡了?”
“不在家,我今天晚上跟客户吃饭,有事?”
任佩茵一听儿子在外面,暗松一口气,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也没什么事,就问问你,听于初说你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应酬啊,行程安排得这么满,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都是公事,推不掉…”乔安明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汽车旁,哪知任佩茵突然话锋一转:“那个,顾澜最近的身子应该还好吧,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了,有时间回来吃顿饭吧。”
“顾澜的身体很稳定,我比较忙,我看看吧,若顾澜有时间,我让她去郊区吃饭。”
“好,那我等着…”任佩茵似乎很愉悦的笑了笑,又停顿的几秒,突然问:“那个…安明,桐城那姑娘还在你公司上班吗?”
乔安明的手刚好搭上车门的把手用力一拉,车门打开,他却没有立刻坐上去。
母亲这么晚来电话,他就知道肯定不是关心他这么简单,于是微吸一口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妈,有话你就直接讲吧,我真的没有时间总是不停听你绕弯子。”
任佩茵见儿子这么说,索性也就不遮掩了:“安明你也别怪妈有时候讲话直接哈,上回顾澜突然发病,是因为你那位杜小姐吧…她是不是知道了你跟杜箬的关系?”
乔安明又是一声深呼吸:“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跟那姑娘是不是断了?她还在不在你公司工作?”
“断了,以后不会再联系,不过她暂时还没有辞职,回答完了,还有什么其他的要问吗?”
乔安明一口气回答完老太太的所有问题,任佩茵其实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只是亲耳听到儿子这么讲,心里不禁有些遗憾。
“真的断了?”
“是,断得很彻底!是不是顾澜让你来问的?”
“怎么可能,顾澜从未跟我提过那姑娘,只是…”老太太思虑了几秒,还是觉得要讲出来:“我并不反对你跟那姑娘在一起,说实话我还挺喜欢那姑娘,只是出于道义,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在外面有第三者…既然现在断了,有些话就不说了吧,行了,你忙吧,我睡了…”
老太太说了一通废话,最后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乔安明的手已经搭在车门把守上,心口用力的呼吸,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他不是听不明白,只是命运由不得自己,最终他本想再努力一次,都刻意飞过去找她,但她一句“一时兴起”,他这种性格的人,难道再让他不计较尊严的贴上去?
乔安明摇摇头,跨腿坐上车子,双手盖在方向盘上,兀自沉郁了片刻,发动车子驶离。
顾澜在家等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依旧没有任何音讯传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深知这个道理。
乔安明洗完澡进卧室已经靠近十一点,见顾澜依旧坐在床上看电视,有些惊讶。
“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
“等你,最近你几乎天天都有应酬,虽然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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