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之所以突然决定向蒋凝香坦白自己的“罪行”,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想当然地把大将军公司当成个人的私有资产了。
殊不知他这个大股东在公司根本没有职务,如果公安局要调查大堤被炸事件并且真的怀疑这件事跟公司有关的话,也只会找蒋凝香或者陈丹菲了解情况,压根就不可能来找自己。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提前告诉蒋凝香,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否则万一警察找上门去,岂不是被动?
此外,自己干的这件事虽然得到了陈丹菲的高度评价和回报,但蒋凝香是什么态度眼下还搞不清楚,说不定挨一顿臭骂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可不像陈丹菲这婆娘这么感性。
不过,陆鸣还是有点低估自己的干妈了。
其实,蒋凝香听说大堤是被人为炸开的消息之后,坐那里闭目沉思了几分钟,马上就意识到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自己干儿子的杰作。
因为,大堤被炸之后校区安然无恙这件事本身就令人起疑,何况也想不起什么人有必要偷偷摸摸去炸那个地方的堤坝。
只要大堤是真的被人为炸开的,那自己干儿子就逃脱不了嫌疑,何况,工地上本来就有炸药,她甚至怀疑这件事背后有可能是陈丹菲在唆使。
她早就看出来了,干儿子已经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为了讨心上人开心,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也许他们昨天晚上已经钻了一个被窝了。
想到这里,蒋凝香先给陆鸣打了一个电话,当她听说发现了一具尸体的时候,意识到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并且,从干儿子的闪烁其词的语气来看,她确信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错。
这个小王八蛋真是胆大包天啊,为了获得美人芳心,竟然连大堤都敢炸,就算没有淹死人也不能算是小事,何况现在已经闹出了人命呢。
蒋凝香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之后,马上打电话把陆建伟叫到办公室交代了一番,然后来到公司总经理田国庆的办公室商量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她给律师孙明桥打了一个电话,毕竟她在法律方面也不内行,虽然意识到陆鸣炸大堤的后果严重,可对承担的法律责任倒也不是太清楚,所以,她想咨询一下。
没想到孙明桥就在w市出差,蒋凝香考虑了一下,觉得在电话里说这件事有点欠妥,于是和孙明桥约了一个时间,然后马上亲自赶往市里面去见他。
孙明桥听完了蒋凝香的话,一脸震惊地说道:“你确定这件事是陆鸣干的?”
蒋凝香恼怒道:“除了这兔崽子我想不起还有什么人,眼下警方正在着手调查,一旦确认大堤是人为炸开的,他们首先就会把我的那个项目工程当做第一怀疑对象……”
孙明桥好像还是有点不相信,说道:“陆鸣不会有这个胆子吧?这种行为且不说是不是构成爆炸罪,但决水罪是肯定逃不掉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小罪名……”
蒋凝香说道:“如果是小事,我也不会亲自来找你了……这小子肯定是被女人迷昏了头,可能都没有考虑后果……不过,那个地区除了农科院的育种基地之外,并没有人家,大部分地区还属于未开发的无人区……”
孙明桥摆摆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陆鸣为了保护自己的工程,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炸坝泄洪,并不构成故意犯罪,这种说法根本站不住脚,现在的后果是农乐园育种基地被淹没,这可是属于公共财物,何况还造成了人员伤亡……
按照《河道管理条例》,情节轻微的使用治安管理条例,但陆鸣的行为所产生的后果已经构成了犯罪……”
蒋凝香似乎还想替陆鸣辩解一下,说道:“就算陆鸣不炸大堤,昨天晚上那个地区也照样会被淹掉……他的本意并没有要故意破坏公共财物和危害他人性命……”
孙明桥笑道:“你想保护干儿子的心意我很清楚,但是法律注重的是行为你的后果,虽然动机也是量刑的标准之一,但在重大案件中,动机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蒋凝香一脸凝重地问道:“你说的那个决水罪一般怎么判?”
孙明桥说道:“后果不严重的话,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很清楚陆鸣不属于这种情况,他的量刑起码在十年以上,乃至无期甚至都能够得上死刑了……”
蒋凝香脸色微微一变,吃惊道:“有这这么严重吗?”
孙明桥说道:“怪不得你干儿子如此胆大妄为,搞了半天你自己都对这件事不以为然啊……”
蒋凝香怔怔地呆了一会儿,然后从包里面摸出一支烟,等孙明桥帮她点上以后,缓缓说道:“这么说,只能死扛了?”
孙明桥点点头说道:“你就是把全中国的律师找来为他辩护都没用,这个决水罪他是逃不掉的……不过,就凭你的实力,被判无期和死刑的可能性倒不大,但十几年牢是逃不掉的……”
蒋凝香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说,被大水冲过之后,现场难道还会留下爆炸的痕迹?没有证据的话,难道公安局仅凭着几个人听见了爆炸声就断定大堤是被人为炸开的?
我记得有句歇后语叫做决堤的大坝不敢当,什么都会被冲的无影无踪,警方凭什么来证明大堤是被炸开的?”
孙明桥笑道:“我可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警方自然有他们的手段,我倒是觉得你眼下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警方的取证上,而是先考虑一下陆鸣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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