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保安围过来,我立刻说道,不要着急,我走,我立刻就走!
就这样带着懊恼转过身,说实话,我并不是因为有可能会丢官而感到懊恼,而是感到一种沮丧,同时又感到一种愤怒。
一种被人愚弄,同时又无力还击的愤怒!
这是有人喊我等一下,紧跟着那个年轻人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张子健,我说是。
他让我拿出身份证,然后又认真的核对一下,让我跟他走,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走进房间,心越发跳得厉害,简直快要蹦出胸膛,薛部长坐在沙发上,点点头,那个年轻人出去了。
薛部长的秘书站在他身后,而薛部长看着我,那目光有若实质,而且似乎能将我看透,让我感觉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简直快喘不过气了,我似乎都能听见心嘭嘭的声音,终于薛部长问我想说什么。
我吸了口气,尽管尽量稳定情绪,可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颤抖,我不想离开河西县!
薛部长眼睛轻轻眯了一下,接着又看我,而我感到对方似乎释放出一股重压,让我几乎都要崩溃,咬着牙,就这样站着,而且目光迎了上去。
几次目光想逃离,但还是硬撑下来。
终于薛部长问我为什么,立刻感到浑身一松,喘了口气说我不甘心。
薛部长问为什么不甘心,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
薛部长凝视着我,而我再次挺起胸膛迎向他的目光,忽然薛部长笑了问我真的想当将军,我使劲点点头。
薛部长说他知道了,接着薛部长的秘书走过来,就这样我被送了出去。
等我出来酒店,一阵风吹过来,才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全都是汗!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是苏红发来短信,问我见到了吗?
我回复见到了,没过一分钟苏红打过电话,我将经过说了一遍,苏红说看样子薛部长的态度,应该是还是支持我的,让我不要担心。
我说,但不担心无所谓,主要是不甘心,被一群宵小之徒陷害,真新心的受不了。
苏红说当官要沉得住气,还有越是这样,说明有人把我当回事,当成了威胁想尽办法除掉我。
听到这句话,我吃了一惊,忽然想起高咨文跟我说过的五字要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原本要低调,可是不知不觉又高调起来,苏红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正在思考谁把我当成威胁。
苏红说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
我回到宾馆给曼妮打了一个电话,将近况说了一下,曼妮说我做事情还是太急,而且表示的太强势,因为我的存在让某些人感到,微妙的平衡的局面会被打破,所以才想办法除掉我。
做官,尤其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有句诗一定要记住,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博弈的高手总是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一步步将其陷入死局当中,这就需要长远的目光,还有整体布局手段。
像我这样一味蛮干,急于通过一件事情,或者几件事来证明自己,甚至想树立个人威信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换句话说,这叫急功近利,你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而且这些人都在官场厮混,没有一定的能力也不会到这个位置,,所以我做事情还是太轻敌。
再有就是到达了这个位置,就要学会布局,换句话说,要有大局意识,整体思维,不但单纯的就事论事,而是要从一件事情延伸到了各个方面。
官场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就像一张网,一张蜘蛛网。哪怕是轻轻触及一下网边缘,那么整张网也会有反应。
所以不能孤立看待问题,要动手就要毫不留情将整张网拆除,要么就当做视而不见,总之我到了河西县,一系列事情干的并不漂亮。
说实话,当时我还真的有几分抵触心理,觉得自己在农药厂的事情上,并没有错,只是想帮那些职工。
但实际上,我在这件事情上犯了一系列的错误。
首先我举重若轻的将农药厂事情解决了,那么以前处理过这事情的人会怎么看,难道只有你张子健日能,我们都是狗屁吗?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为自己凭空树敌。
那么有人问难道就放着农药厂的事情不解决吗?这样也不对,解决不了农药厂别人肯定会看笑话,也会说省委派下来的干部,屁用不顶。
如果这话传到省委林书记那里,估计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那么怎么办才好呢?很简单将功劳分出去,换句话说利益均沾,功劳有了大家都有份,皆大欢喜,显的我也会做人。
其次我跟齐斌的矛盾,齐斌确实有些咄咄逼人,而且想将我挤出河西县,我怀疑他肯定有想取而代之的想法。
因为齐斌肯定对县长的位置有想法,而我就是横在他面前的绊脚石,只有将我搬走,才能向县长的位置更进一步。
再有齐斌跟曹云峰之间有矛盾,而我自觉不自觉已经卷入其中,并且成为撬动县政府力量的一个支点。
最后,就是张俊义,曹云峰属于他压制的对象,但是我的出现,似乎让曹云峰有了翻身的机会。
而且漂亮的解决掉农药厂问题,也让曹云峰松了口气,让张俊义少了一个制衡曹云峰的手段,所以张俊义对我也很不满意。
再加上我似乎对他并感冒,当然张俊义也在常委会上表示了几次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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