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挣脱开来,她知道我要一动情,必然中鹊玉毒,好在柳向晚正拿着桌上的花生米一粒粒的喂老鼠,没有看到。
胡解放虽是年少多恶迹,却是个性情中人,当夜饮酒破戒,倾诉衷肠,言说李家父子叔侄诸般劣迹,悔恨当初,蹉跎不已。
酒尽欢而散。
当夜我就院中而睡,其余人都进屋而栖。
第二天一早,哑道焦应龙要出发回老家,与林慕蝉以笔画字,说了许多话,早晨八点多离观而去,嘱咐胡解放看住山门。
罗文尚将山坠子交付与我,自言去云南赶个玉角琉璃虫,就地辞别,临别我垫了一句话:单纯赶虫,能赶则赶,赶不成,不要轻动,以安全为第一原则,倘若是江湖上惹了人,不用传票,第一时间来电话,兄弟两肋插刀,不敢不救。
罗文尚闻言,点头称谢。彼此相别。
我让林慕蝉使猳道士将秦木客拘来,林慕蝉本心不想收编猳道士,觉得恶心,但既然已落入她手,她也只得去吩咐,她问我猳道士怎么称呼?
我说它本姓杨,叫他杨骗子即可。此后猳道士就以杨骗子之名,被我们呼来喝去。
林慕蝉将猳道士从车厢里唤出来时,猳道士因被灵感屈服,体质虚弱,加之一天没吃东西,饿的有些站不住,林慕蝉少不得向胡解放要些瓜果,喂给它。
吃完东西,这才吩咐说,把秦木客拘来。
猳道士虚弱,第一遍使法,没拘成功,第二遍猳道士使动道法,忽的白光一闪,秦木客被拘到了白鹿观院中,胡解放一见,惊奇不已,但毕竟也是学得暗三门中拳术,多年来打杀,见过场面,并不十分唏嘘。
我将秦木客交给胡解放说,胡大哥,你们广结善缘吧,给这秦木客找身衣裳,以后劈柴担水的活,就支使他干吧。
胡解放一见秦木客样貌,喜道:我倒有心教个徒弟,一般烟火中人我还真看不上,我看这白毛人根骨不错,就他了。
我们关上观门,我又嘱咐林慕蝉叫猳道士拘泰山山虫子来,林慕蝉对山虫子极有好感,听我说要拘泰山山虫子,不悦道:你又难为人家山虫子。不拘行吗?
我一指那射戟先天兽,说道,这么好的狗,我使不了,很容易被常树万弄死,你看着办。
林慕蝉没奈何,吩咐猳道士拘泰山山虫子,猳道士最好使用,因为不必演虫法,此物虽不会说话,但懂人言,天下九州星辰分野,它也天生就懂,别说是泰山,就是天山它也知道在哪。
拘山虫子这活,猳道士使得最利索,一遍成功,黄光一闪,凭空拘物,泰山山虫子须臾被拘到院中,我们上眼看时,除了比驼龙山山虫子大些,基本长的一样。
林慕蝉想上前抱抱,结果泰山山虫子认生,缩头缩尾的躲避。林慕蝉只好作罢,吩咐猳道士向它求泰山石骨,要一根最小的。
所谓一物降一物,猳道士不盈尺的一个小猴,将眼一瞪,吓得山虫子一哆嗦,猳道士打了一手哑谜,山虫子心领神会,这是妖物之间的语言,彼此都能明白。
泰山石骨有许多根,撑着整座山脉,抽一根则必有一处山石根基不牢,顺势滚落,所以我让林慕蝉嘱咐,要根最小的。
山虫子不敢违拗,听完猳道士言语,就在院中,两只触角触底,咔嚓一声,电光闪过,山虫子遁地而走,每山都有山虫子,各山之间都是亲族近派,没准驼龙山山虫子和泰山山虫子就是堂兄弟。
等了两个小时,我让林慕蝉将泰山山虫子再次拘来,此次来,山虫子口中叼着一方青玉,只有中指长短。
还没等我仔细观瞧那玉,正在翻看手机的黄金童大叫一声:不好,大宏发死在衡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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