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世的秦代建筑中,最大规模的只有掩埋于岁月流沙中的长城,现存的长城,绝大多数都是明代重新修葺的,真正的秦长城,只有固始的那一段。
明代疯狂的修建长城,抵抗草原戎狄,而清代本身就是来自东北蛮荒之地,对长城可谓没有一丝一毫的认同感。
八贤王好秦砖砚台,拆了七千方固始县长城的城砖,还真不叫事。
啧啧,真是让卢灿感慨不已。
窦存世领头,华克倖陪同,三人步行两百米左右,便来到一座方形的院子旁。
华克倖指指院门,“卢少,那就是老蓟县砚台厂。”
卢灿的眼睛毒的很,很快便长嘶口气。
院墙中竖砌的是秦砖中的小长砖,长三十七厘米,宽十五厘米,厚度为九厘米。这种小长砖,是明代重修长城时所采用的标准尺寸。
院墙的两侧门楼,以及院墙的四角墙基,用的是秦长城垛口砖。
垛口砖:可分为垛砖及垛顶砖两种。
垒砌垛部的砖一般为一侧呈三角形,一侧为长方形,三角形的一侧位于垛口处,使垛口形成抹角以扩大视野。这类砖宽度为墙宽,约五十厘米。
因为垒筑的需要,墙体必须压缝,所以又烧制出将垛砖纵向一分为二的青砖,宽度为整块垛砖的一半。垛顶砖两侧呈坡形,中部成脊,表面光滑,底面粗糙,横断面呈三角形。但也有的垛顶砖其两侧三角形状并不相同,一端角度较大,一端则呈锐角。
院墙顶部,统一采用的是后一种三角垛口砖,兴致非常规整。
用秦长城砖修葺的院墙?这是何等奢侈的事情啊!
磨石记砚台作坊的印记已经消灭殆尽,所有的厂房,住满了人家,大约有二三十户。
卢灿迈步走进小院子,很快便被许多住户的目光盯住,他那一身干劲利落的冬装,还是很扎眼的。
院子里铺的是秦代长城的大长砖,长砖的尺寸长四十七厘米、宽二十厘米、厚十二厘米,铺的很密级。青灰色泛黑,表面坑坑洼洼的,这是被雨水和生活用水侵蚀的结果。
院子中的走廊,铺设的则是秦方砖,方砖的长宽都是三十七厘米,厚度约在十厘米,方砖大多用于城墙顶部的水漫铺地。
顺便说一句,长城墙上的快马道,以及秦代所修的“直道”中间马道,同样是这种秦方砖铺就。
建房子的用砖、台阶砖,还有水池所用的地砖,这些不用说,全是秦砖所砌!
这个小院子,就tm整个用秦砖垒起来的!
卢灿在院子里四处转悠,瞎看,时不时还摸摸人家的墙壁、洗菜池、台阶,如果不是他身后有两个老津门人,估计早就被院子里的住户揪起来了。
“你们是干嘛的?”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端着烟杆,站在台阶上问道。他的身后,站着一群围观的孩子及女人。
“哦,大爷,我们是来买秦砖的。”华克倖连忙上前两步,递上手中的香烟。
“买砖?”那老头狐疑的打量他,没接香烟,“这里不是砖瓦厂,没砖可卖。”
华克倖也不恼,笑嘻嘻继续举着手臂,“我爷爷华世奎,不知您老知不知道?我在县城西北开了一家旧货铺子,专收老旧破烂的。听说您这里有些老城砖,想要买点。”
相较窦存世,华克倖毕竟出身大族,要活份太多。
“哦,是华老的后人?你们也是来买秦砖啊……”
那老者听说过民/国华世奎,脸色也好太多,顺手接过那支香烟,这种过滤嘴三五香烟,内陆可还没出现过,他盘在手中看了又看。
“您老认识我爷爷?”华克倖顺杆子往上爬,立即和对方攀谈起来。
卢灿刚好看完那个秦砖砌成的水池子,敏锐的听到,这位老者提到一个“也”字。
心头一颤,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来这里了?
不过,他没急着插话,等华克倖与对方关系套熟络之后再问不迟。
这位老先生姓穆,以前的砚台厂经理,听他自己说,是个制砚台的高手,如此算来,也是古玩圈中人,听说华克倖是华世奎的后代,兴致颇高,让人从屋内搬出几张凳子,请卢灿三人坐下。
“你是香江人?”听华克倖介绍卢灿后,他愣了愣,“你的官话,咋说得比我还好?乍一听,我还以为你是京城人呢。”
卢灿挠挠头笑道,“我师叔是京城的张博驹,所以普通话说得还不错。”
“哦!张大师一门的人啊……”明显,他也听过张博驹的大名。
搭上话之后,卢灿便直接问道,“刚才您老提到,我们也是来买秦砖?您的意思是……”
“前一段时间,有两个东瀛投资商,想要在这边投资,建设一家面条厂……想要收购我们这片地皮哼,以为我们笨呢?还不是看上我们这院子里的秦砖?跟我们玩心眼?我不答应,我看谁敢卖!”老头子磕嗑烟袋锅,不屑的说道。
卢灿一愣,呃?有东瀛人来投资面条厂?
“是哪一家投资商?”他赶紧问道。
老先生虽然说得很直白,可卢灿不敢大意——此时正是中日关系蜜月期,许多大额东瀛投资和无息、低息贷款,涌入内陆。
内陆政府,即便是知道对方的想法,也未必愿意得罪东瀛人,充其量多要点条件。
“好像叫什么北海道旭川伊藤忠什么株式会社的。前一段时间来这里考察,那几人……眼睛盯在这些城砖上拔不出来,还以为我没发现?”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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