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仁不是无名之辈,阿木出门转一圈后,便带回有关陈家的详细资料。
原来是陈家五房陈文志(上一张又出现真名,抱歉)一脉嫡系,陈陆使是陈佳仁的六叔公,现任大石水泥的总经理。
他找自己干什么?
卢灿有些疑惑,不过,他很快在家庭成员一行中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陈果贞。
难怪陈果贞能开上汽车,原来是陈家女儿。
这下不用猜,陈佳仁找自己喝茶,一定与那件事有关。正琢磨着如何给那丫头一份感谢,陈家自己就上门了。
喝茶的地点是乐水楼。
乐水楼位于后港,一家颇有名气的闽式茶楼。其名取意于“智者乐水”,因此,这家茶楼门厅很少见的供奉了茶圣陆羽、双智圣诸葛亮及东方朔的三尊披金塑像。
一进门厅,卢灿便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正厅入口,东张西望,眼光也曾落在自己身上,迟疑了片刻,但没开口招呼,想必怕认错人。
卢灿没认错,这就是陈佳仁。
上前一步,拱手,微微低头,“陈先生,您好,晚辈卢灿。”
“哎呀,还真是年轻!”陈佳仁连忙伸手虚扶,上下打量一番后感慨道。
确实年轻,而且生的一副好皮囊,可……这年纪,似乎要比女儿陈果贞小三四岁,自家的丫头,怕是……
陈佳仁微微叹息,随即托着卢灿的胳膊肘,向楼上示意,“这里的武夷岩茶,香韵浓郁,回甘悠长,颇值得称道。”
“哦?能得陈先生赞誉,那一定要尝尝。”卢灿示意对方先行,两人推辞一番,并肩走上二楼陈佳仁定好的包间。
武夷岩茶是乌龙茶的一种,其最杰出的代表就是大红袍。只不过,在南洋这边,大红袍之名,并没有普及,大家都称呼为岩茶或者乌龙茶。早在十七世纪初,荷兰东印度公司,就将武夷岩茶引入欧洲,当时在伦敦、阿姆斯特丹、巴黎等地市场上,武夷茶的价格比江浙的珠茶还要高,为中国茶之首,风靡数百年。
陈佳仁的茶道颇为精妙,堪称“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很有大家风范。
茶色清亮,黄汤飘香,确实好茶。
两杯香茶之后,卢灿放下杯盏,两手相握,放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倾,笑道,“陈先生这一手,深得茶道三味,难怪陈果贞学姐气质如此优雅。”
懂茶道和女儿气质优雅有关系吗?陈佳仁腹诽一句,不过,这年轻人的话听着很舒服。
“谢谢夸奖。”陈佳仁放下手中的公道杯,同样坐直了身体,“听说我家那丫头,前段时间给卢少添了点麻烦,还望卢先生别记在心上。”
卢灿一怔,呃?这话什么意思?
陈果贞告诉自己,有关裕廊石化投资款项挪用事宜,可以说是给自己帮了大忙,怎么到他的嘴中,变成麻烦?
抬头看看陈佳仁,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其神色不像谦逊,确实有几分真诚,似乎真的让自己别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旋即明白过来,陈家这是怕受到牵连,担心遭到郭家报复呢。
陈家有这想法,能理解,毕竟郭家在新马地区,威名太盛,香江卢家呢?在陈家看来,顶多算是过江龙吧?这不还有“强龙不压地头蛇”一说吗?
卢灿默默的点点头。
虽然能理解对方的做法,可是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不是明摆着说,你们卢家与新加坡郭家博弈,我陈家不看好你哟。
捧着面前的茶杯,啅了一口,卢灿这才抬头,不经意间却发现,对面的陈佳仁嘴角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对方正在看着自己呢。
这份笑意,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卢灿还是能看出,他并非在嘲笑自己或者卢家的不自量力,而是带点其他意味在其中。
嗯?这是什么情况?
卢灿将本来准备说出口的告辞之语,生生咽了下去,带出一点笑容说道,“我和陈果贞是同学,喊您一声伯父,您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那是我高攀了。”陈佳仁饶有兴致的再度看看卢灿。
“陈伯,这件事情不会牵扯到果贞身上,这点您放心。”放下茶杯,卢灿往后靠了靠,“不过……果贞的这份人情,卢家不会忘了,如果我能帮上陈伯点什么,请尽管开口。”
“卢少有心了。”听到这句话,陈佳仁点点头,心底暗赞一句,这小子还真不错,算得上荣辱不惊,有城府——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卢灿的表情,一开始确实有点点失落,不过,这小子很快就调整过来。
他重新为茶壶续了杯开水,稍后片刻,又给卢灿倒上一杯热茶,貌似关心的问道,“卢少这次突然发动,究竟有几成把握?倘若不成功,那……卢家资本想要在新马立足……”
话未说完,他摇摇头。
卢灿的眼光凝了凝,这句话更有意思,这是典型的交浅言深啊!不应该出于他这种老生意精之口的。
卢灿笑笑,一时间还真不好回答——这种博弈,谁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吗?
低头喝茶之际,卢灿的脑袋急转,面前的这位,究竟什么用意?
陈家的衰落,在于缺少核心。陈陆使去世后,陈家一盘散沙,在七十年代中后期,陈家各房资本,逐渐从新加坡撤出,向马来西亚、印尼、台岛、泰国及菲律宾转移,这也造就了新加坡陈家的快速衰落。最为典型的是六房陈陆使的四儿一女,从新加坡全部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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