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轴压四器,妥妥的,但加上时鹏的石瓢,那就危险了!
八十年代,紫沙壶的价格,尤其是名家名壶,市场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石瓢非瓢,最早称为“石铫”,“铫”在《辞海》中释为“吊子,一种有柄,有流的小烹器”。“铫”从金属器皿变为陶器,最早见于北宋大学士苏轼《试院煎茶》诗:“且学公家作名钦,砖炉石铫行相随”。
苏东坡把金属“铫”改为石“铫”,这与当时的茶道有着密切的关系。苏东坡贬官到宜兴蜀山教书,发现当地的紫色沙罐煮茶比铜、铁器皿味道好,于是他就地取材,模仿金属吊子设计了一把既有“流”(壶嘴),又有“梁”(壶提)的沙陶之“铫”用来煮茶。
这“铫”也即后人所称的“东坡提梁壶”,这可谓最早的紫沙“石铫”壶。
那么石瓢这个名称怎么来的呢?
这与当代制壶宗师顾景舟老先生有直接关系。
四十年代末,顾老与友人吴湖帆、江寒汀合作书画壶,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来形容他们制作的这批石铫,故此,“石瓢”这一名称,成为这种单手梯形壶的类别名称。
壶中百变,首推石瓢!
这句话说的是石瓢善变,也就是它的型制变化很大。现代石瓢的型制基本固定下来——体形、腹鼓、平盖、直流、小容量这五大特点,它们成形于清代至民/国期间。
最早的石铫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譬如刚才武田次郎手中的时鹏石铫,有耳有梁无圈把,属于老式提壶类的石铫壶。
石铫的制作大家,以清中期杨彭年为首。
他所制石瓢有高、中、矮之分;有圈把、提梁之别。他与陈鸿寿合作弧曲面的“曼生石铫”,朴茂祥和;与瞿应绍合作直坡面的“子冶石铫”,刚劲明快;与朱坚合作虚盖的“石梅石铫”,浑厚高古。更为经典的是文人雅士有感而发,将诗书画印集于壶身,切水、切茶、切壶型、切感怀,堪称绝品。
时鹏是明代嘉靖年间的制壶大师,他所制作的石铫,自然与清代的器形,差别很大。时鹏更钟情于提梁石铫,他的石铫样式古朴,纱线明细,提梁的弧度类似于椭圆,特征鲜明,因此卢灿能在惊鸿一瞥中认出此人的作品。
时鹏的石铫壶啊,一壶两杯,市场售价,妥妥的超过二十万港币。
卢灿咬咬嘴唇,看来自己还得努力!
他在观察武田次郎,武田同样也在偷偷看他。此刻,见武田次郎兴奋的想要仰天长啸!
太爽了!二十分钟过去,自己已经挑出五件精品大器,可对方呢?加上手上那件也不过三件!
什么狗屁天才?智慧余额不足,再天才也没用!
这种斗亮,竟然选择字画作为主项?这不是找死吗?
是的,字画书卷永远是收藏的第一大类,价值只升不跌。可是,金石瓷陶近些年来在市场上的表现,并不弱于它们。
选择字画?嘿嘿,这东西的鉴定,要比一目了然的金石瓷陶,难得多!
武田次郎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香江小子在一个小时内,究竟能不能找齐十幅字画!
见卢灿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他的嘴角飘出一丝冷笑,这时候想才想起来,要找桁架上的好货色?嘿嘿,好货色都被自己挑的差不多了,你还能找到什么?
卢灿挑选的字画,武田次郎自然没法直接评估其价值,但他绝对不相信,这两幅画,哦对了,还有他手中的那幅,价值能超过自己的选择?
是的,武田次郎挑选的这五件藏品,绝对算得上桁架中藏品的精品。还有一些,则被他挑选搁置在内间空地上,稍后再去精选。
也就是说,卢灿即便想要再去筛选桁架上的藏品,也没机会了。
鉴定天才?哈哈!吃翔去吧!
也不知长泽茂这货色,究竟什么脑瓜?怎么就输了?
放下这套时鹏的石铫壶,武田次郎忍不住在卢灿挑选的画作,还有自己精选的五件藏品上了一眼,真没想到,丁老头的藏品中,好东西还真不少。
这让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赌气和卢灿斗亮?如果自己再压一压丁伟胜,说不定,那香江小子根本没机会插手。
卢灿此时确实有些着急。
开场时失策啊,被那武田抢了先手,字画鉴定,太费时,更没想到,这武田次郎的鉴定水准,不比长泽茂差,竟然在短短二十分钟,将桁架上的精品,全挑出来,放在地上。
这是提前圈地呢?
不得不说,这种做法太有杀伤力,逼迫得自己,不得不继续选择字画书籍——它们被掩藏在最下面的收藏柜中。
一步之差,现在很被动啊!
不能着急,桁架上的精品,不可能都有对方挑选的那五件的水准,自己还有很大机会,卢灿平息呼吸,为自己鼓劲。
他继续蹲身,一个个打开柜子,查阅里面字画书卷类藏品。
尽管速度很快,可等卢开始第三排底柜藏品鉴定时,时间毫不留情的过了一半。而他手中,依旧还是那三件藏品。
不过,当天打开第四排柜门,看到一只楠木书匣时,愣了愣,继而大喜!
抽拉式的楠木盒子,纹理清晰,清漆涂面,古朴精致,盒面上右侧,刻着几个大字“钦定四库全书”,这几个字下面,是三列小字“集部第十五函”“南宋建炎至德佑卷九十九至卷一百零五”“文澜阁”。
卢灿心头狂喜!
连忙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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