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辈子又见面了!这种能看到他人未来的感觉,很奇妙!
“能干一个月?没糊弄人吧?”他又追问道。
“你如果愿意随我走津门、沪上的话,能干到农历新年!”卢灿笑笑。
松开手后,他虚抓一把,想要抓卢灿的衣袖,又觉得不合适,灿灿的问道,“路上时间也算?”
“当然算!”卢灿真被他逗乐了。
后世他可是妥妥的潘家园高人一枚,张口闭口,钱财乃身外之物,当云淡风轻以处之,这会儿怎么这么计较?
“干了!”他一拳击掌,“干一个月能顶十年,为什么不干?津门、沪上,我老金都去!”
也是,教师一个月工资三十来块,一年即便加上补助,也不过五六百块。这一趟活下来,一个多月时间,确实能赶上现在工资的十年。
重新认识后,彭彭木、陈子华都围拢过来,又是金光喜问道:“什么章程?”
卢灿竖起三根手指:“我在京师有房产,不准备带出去,所以大家放心挑。”
“章程就三点:第一、大铜(鼎簠类)不要,中小铜(香炉、小铜像)有价值的可以考虑;第二、字画、瓷器、陶器有价值的都可以,近现代的也无所谓;第三、玉器、书房用品及杂项,有名家的,一律挑出来。”
“最后我过一遍!”
这话说得其他人直咋舌,这要多少钱呐?
卢灿呵呵直乐,今天才是真正的抄底呢!
“大爷,辛苦再开门!”见大家都明白过来,卢灿又对那门房大爷招招手。
“欸!来了!”老头子虽然年过七十,身手矫健的很呢,上台阶腿也不哆嗦,哗啦哗啦掏出一串钥匙,打开大红门。
卢灿照例,又抽出一条烟,给几人一人一包,剩下四包都塞给那位老爷子。
“啊?啊?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头子夹着烟盒,推辞两下,终究还是收下。
见老邢他们不解,卢灿笑道,“昨天一包烟,老爷子还说给我带珍藏很多年的黑茶,这心意,怎么也值千金。老邢,没意见吧。”
“卢先生,做事地道!”老邢油头,伸出个大拇指,对卢灿晃晃。
那看门大爷,瞟了卢灿一眼,这一手玩得不错,稍后去门房喝茶,也就不那么突兀。
顺这卢灿的话,说道,“蒙少爷看得起,您稍后来啊!我去烧水!”
他打开门,脚步匆匆,似乎真的去烧水,提也没提,请老邢几人去喝茶。
金光喜还嘀咕一句,“他有什么好茶?小气巴拉的样子?也没说请我们去尝尝?”
“就你话多,人家珍藏几十年的茶叶,为什么要请你喝?”陈子华与金光喜关系不错,怼了他一句。
卢灿看老头的身影笑笑,现在他越发确定,这老头有黑货要出手。
今天这三人,还都是有师门传承的,基本功很扎实。卢灿陪他们选货聊天,很快就套出这三人的师承。啧啧,都是名师高徒啊!
陈子华所学鉴定,来自京城有名的古玩店文古斋。
文古斋老板陈中孚是民/国数得上号的古玩商,他的侄子陈崇远是陈子华的父亲。陈崇远老先生可不仅是老古董精,还出了一系列书籍:《文物话春秋》、《古玩谈旧闻》《古玩史话与鉴赏》《鉴赏述往事》《骨董说奇珍》《收藏讲史话》等。
呃,当然,这些书现在可还没出,要到八五年之后呢。
彭彭木的手艺也算是家传,他的舅公是廊房头条的玉器珠宝商王春林。
这位王春林,也是大拿级人物。
金光喜的鉴定功夫,学自两位大师:陶瓷专家徐震伯,碑帖印章专家付大佑。也不知他后来怎么选择木质作为专项,估计其中有变故。
听得卢灿直咋舌,论起收藏底蕴,什么台北、香江的,远远比不上京师!
就这些民/国年间的琉璃厂、报国寺一带古玩店、文物店的老板、掌眼、店伙计,哪一个拉出来,现在不是妥妥的大师级鉴定专家!
如果不是香江今年出台了《外来人口入籍限制条例》,卢灿真的想挥动锄头,将这一帮子老货,中货,都给挖到香江去!
这些人,都是财富啊!
比收到几件珍品还珍贵的财富!
卢灿正聊着呢,陈晓过来低低说了两句。
看门大爷已经备好茶水,请茶呢。
“我去尝尝!”卢灿对其他人挥挥手,自己随陈晓去了门房。
门房的棉布帘子垂下来,将里面遮掩的严严实实。卢灿示意陈晓看住房门,自己掀开棉布帘子,里面是房门,半掩,白铁皮蒙面,锈迹斑斑。
门房已经收拾一番,虽破旧但整洁,屋子中间,还被老者特意摆出一张小方桌,上面还有一尊炭炉,正在坐水。
老头子坐在一侧,正在摆弄茶杯,茶杯旁边,还真的是千两茶!
老家伙手法娴熟的很,称得上老茶客。
“大爷!谢谢您嘞!”卢灿推门进来,笑着招呼。
旋即,他的眼睛落在老者身后的几件物品,或者说一套物品上!
凝神、聚焦、震惊,齐齐出现在他的眼中!
千两茶!绝对的千两茶!
这套东西,他上辈子见过!在扶风法门寺!
怎么这里又出现一套?
鎏金仙人驾鹤纹壶门座银茶罗一尊!
鎏金镂空鸿雁球路纹银笼一座!
鎏金银龟茶盒一方!
卢灿张大的嘴巴,震惊的眼神,似乎让这位门房大爷很满意。他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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