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扬手,场面再度安静下来。
“卢灿,你属于晚辈,由你先选择一件物品,公布鉴定结果,如何?”
卢灿?这小年轻叫卢灿?现场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来自香江?卢灿?
很快有围观的鉴定师,想到前不久台岛报纸报道,圆明园旧物回归事件,那件事似乎就是由香江纳徳轩卢少东家一手操持的。
不知道此卢灿与彼卢灿,是否同一人。
有人悄然和身边朋友说起,顿时,议论声四起!
“即将公布结果,请安静!安静!”楚臣皱眉大声呵斥道!
楚臣有帅才!性子直,有能力,有魄力!郑胖子在旁边眼神很亮,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暗忖,也许源森居台北分店,可以考虑拉他入伙。
郑胖子正发愁源森居台北店开起来之后,交由何人管理,谭卫东的性格疏懒胆怯,并不符合他的心意,那孙培新更不成,给他点股份,那是需要孙的关系网。
今天发现这位楚臣,还真的听合适的。
不知道他感不感兴趣?找个时间和他聊聊。
卢灿拿起他最后鉴定的那件卧佛像,向四周举了举。
“这是一件来自十五世纪初的柬埔寨吴哥王朝的卧佛铜像。”
“年代鉴定依据是铜质和风格!”
“通体铜铸!”他屈起手指在佛身弹了两下,空空声,响动全场,“这件佛像,是当时的寺庙工匠,仿制于波列昂通寺的石质卧佛像。”
“柬埔寨缺铜,当时吴哥王朝衰落,这尊铜像所使用的铜,是从中原运往吴哥的铜钱所化,含有较高的铅和锡,因此通体除了铜绿外,还有不少的黑斑与黑点。”
“我确信,这是一件真品!十五世纪初的释迦摩尼卧佛像!”
鉴定结果宣布完毕,围观群众自动涌向红线外围,也不管烈日当空,纷纷向卢灿手中看去。卢灿将佛像高高举起,像他们展示。
于德海闻言,面色大骇!
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这尊卧佛像的出处,他很清楚。
卢灿的鉴定,正确无误!
楚臣拉着觚品堂两位掌眼师傅,拿着事先提供的答案纸,嘀嘀咕咕交流。
尽管卢灿的鉴定并非从工艺、服饰等方面入手,但他另辟蹊径,从铜质来源,鉴定出年代,这不能算错。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裁判宣布结果正确与否。
觚品堂的那位掌眼师傅,不得不走出来宣布:正确!
“嗷嗷嗷嗷!”一帮竹联帮众,像狼一样的嚎叫!
如果说刚才他们还是看热闹,此时,因为场外对赌的关系,卢灿的鉴定与他们密切相关!
声音中还夹杂这一声尖利的女孩子的叫声,来自右厢房戈家,应该是戈如那小丫头。
卢灿这边先拔头筹,四海那边一片沉寂!
蔺磊广摸着地中海,满手都是汗渍;蔺磊洽坐在那里,一手捋着胡须,另一只手不停的敲击座椅扶手,面色也很严肃!
谁能料到,这小子对东南亚佛像,这么熟悉?
第一尊正确,第二、第三尊还很难吗?
蔺磊洽忽然感觉今天的斗亮,幺弟怕是要丢面子!
“老于,该你了!”楚臣按按双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示意于德海出场。
卢灿的第一场,出乎预料的正确,给于德海很大压力。他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珠,先拿起那幅字画,这幅字画他的鉴定是最果断的,想了想,又放下,还是用自己最熟悉的青铜器吧,于是又换成铜炉。
竹联的那帮人早已经吵成一片,“老东西,快点!”“眼瞎了吧!”“挑个毛几吧!”
“安静!”楚臣再次怒喝!
这家伙,真的挺有风范的,也不管对方一直在支持卢灿。
场面再度安静下来。
“这是一件清末民/国时期的仿品宣德炉!”于德海将手中的铜炉举起示意道。
结果一出,卢灿不禁皱了皱眉,这老家伙还是有点水平的嘛!
“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吗?到底是清末,还是民/国?”楚臣眉头微皱,追问道。
他身边的那位觚品堂的掌眼师傅不满意了,“楚东主,这就不对了吧。清末民/国我们在鉴定时,通常都是一体的,怎么到你这儿,就要拆分开?”
楚臣的问话确实有帮偏的嫌疑。
在艺术品鉴定行当中,两个时代虽有区分,但并不明显。
为什么呢?因为很多艺术家,是跨清末到民/国这一时间段的,所以从他们手中流出的艺术品,如果不能鉴定出具体年代,基本都称为“清末民/国”艺术品。
不过,楚臣的反驳很犀利,他眉头竖了竖,“苏掌柜,清末七十年,民/国四十年,难道觚品堂鉴定一件物品,时间误差能上百年?”
那位姓苏的掌柜正待开口反驳,孰料,变故突生。
“这是一件现代仿品!”说话的是于德海,他浑然没觉得,刚才争吵的两位裁判,惊讶的张大嘴巴,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
“最开始我也认为是民/国的仿品,但是……我刚刚又闻过一遍,这宣德炉被酸咬过!”
“硝酸可不是民/国时期作伪所能用到的原料!”
“所以,我认为,这件宣德炉是近现代仿品,时间不超过五十年!”
那姓苏的掌眼师傅,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好好的正确答案,被他画蛇添足给弄错了!真是倒霉催的!
傻眼的还有卢灿,真心没想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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