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拿着毛巾,将被牛奶浸泡过的银器,一件件擦拭干净。
崭新透亮的银器,再度出现在面前。一件件,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银色光芒。
今天收获很大,花了一万法郎,换回来最少五百万法郎的好东西。
这是他对两幅油画、一尊花插、一对烛台以及一套拿破仑三世皇家银质餐具的最终估价。
最贵的是那两幅画,卢灿的估价是每幅画二百三十万法郎;其次是那套银质餐具,因为埃米尔.查尔斯亲手制作,再加上法国皇室御用背景,应该能卖到拾万美元,约合法郎二十五万;至于那对金银构成的烛台,底座上有一个p的标志,他实在是猜不出来是哪位大师的作品,但毕竟有三百年的历史,而且是纯银纯金制造,所以卢灿的估价在拾万法郎左右。最便宜的反而是他正经购买的那尊花插,估计市场价也就几千法郎。
将所有银器擦拭干净后,卢灿伸了个懒腰。
陈晓去找宾馆餐饮部弄吃的去了,昆希则去隔壁洗簌休息。
从皮箱中翻出换洗内衣,卢灿准备去洗个澡,然后眯一会养养神。今天太累了,文物修复工作,太耗费心神,好在期间没出纰漏,总算有所得。
“叮咚!叮咚!”门铃接连响了几声。
这晚上,会有什么客人来?卢灿有些疑惑,连忙将内衣重新塞进皮箱,系住浴袍腰带。只是,房间内放置的那些银器,已经来不及收拾。
这时,走廊中响起昆希的声音,“嘉妮,有事吗?”
昆希生长于缅北那种战乱环境,对危险的警惕性天然要高。他一听见隔壁敲门声,立即探头出来察看,只是他的英语实在够烂,在沟通交流时,一律用短语。
“哦,希!太好了,你还没休息。”是嘉妮的声音,她似乎不止一个人来访,“我刚才给托马斯电话,聊到拿破仑三世黄家御用餐具。这个疯子,让我连夜带他过来欣赏!”
“怎么?维文先生,已经休息了吗?”她问昆希。
她的话音刚落,立即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和昆希打招呼。
既然是嘉妮带来看银器的,卢灿便没再收拾摆放在桌上的那些东西,将门打开。
“哦,上帝!没打搅你休息吧!”嘉妮见到卢灿裹着睡袍,歉意的说道,然后指了指身后那位四十来岁的一脸络腮胡的男子,“这是托马斯.易扬.让.帕努特,就是我白天和你说的那位,痴迷银制品收藏的瓷器店老板。他听说你拿到一套拿破仑三世的御用餐具后,这个疯子,赶到我家,让我带他来这里的。”
那络腮胡身材很壮,看到卢灿如此年轻,一愣,旋即伸出大手,“叫我托马斯就行。我能见识那套餐具吗?”
“ok!叫我维文,两位请进!”卢灿拉开房门,招呼两人进来。
一进套间的小客厅,那位络腮胡男子,眼睛就被桌面上的银制品吸引。他凑身过去,低头察看起来。
嘉妮也看见,诧异道,“是它们吗?”
此时的银器已经焕然一新,和下午时分那黯然无光的模样,截然不同。她一时间还真没敢确信。
卢灿笑着点点头,伸手示意嘉妮坐下。
托马斯的眼光,不仅仅在察看餐具,那对烛台,也吸引了他的目光。许久之后,他才回头问道,“这些宝贝似乎刚洗过澡?”
他的法语带有浓重的口音,卢灿一时间还真的没明白过来,嘉妮帮忙翻译一遍,卢灿笑道,“是的,而且是高档的牛奶浴。”
他对卢灿伸出大拇指,稍后又示意,“我可以上手吗?”
卢灿点点头,昆希从桌上抽出一幅手套,递给他。
九件餐具还有两盏烛台,他一时间可看不完。至于那尊花插,早早的就被他撇在一旁。
嘉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声向卢灿介绍这位托马斯先生。
这位托马斯出生于图卢兹,是当地的银匠世家。二战时,图卢兹被打得稀巴烂,一家人为躲避战火,来到法国中部城市利摩日。战后,托马斯的父亲抓住利摩日瓷器工业重新整顿的机会,购买一家瓷窑厂,正式转行为瓷器生产商。
托马斯受父亲影响很深,现在虽然继承了图卢兹瓷器厂的老板,但对于祖传的银器手艺非常着迷,将其发展成为个人爱好——喜欢收集金银制品。
图卢兹瓷器厂在这波经济衰退中,同样损失惨重。但从嘉妮的语气中能感觉到,这位托马斯很精明,生意做得要比嘉妮好,所以他家瓷器厂的情况,要稍微好一点。
“图卢兹瓷器厂规模怎么样?”卢灿低声问道。
他本来想用运通瓷器来做个对比,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运通只有七名员工的瓷器厂,不用说也是小厂之一。
“前十!”嘉妮的回答声音也很低,“图卢兹瓷器厂是后来改名的。最开始的名称是鲁瓦瓷器,创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年,曾经辉煌一时。在一战后,瓷器厂开始走向没落,二战的爆发,彻底摧毁鲁瓦家族的信心,于是将瓷器厂出售给托马斯的父亲。”
有个精通本地行业情况的导游,真心不错。嘉妮也许经商天赋缺乏,但她毕竟是美女老板,天生在行业中受追捧,了解的情况自然也会更多。
卢灿呵呵两声,看了眼正在欣赏那对烛台的托马斯。
图卢兹瓷器厂,卢灿没听说过,但鲁瓦嘛,他还是知道的。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鲁瓦瓷器厂,在一九九零年左右,被法国奢侈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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