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中,这尊佛造像,被卢灿摆放在后座上。
梅生的母亲,一听说这尊佛像造型有问题,立即让梅生,赶紧去清理寺请僧人来家中看看。清理寺的僧人,一眼就看出这尊佛像有问题。
梅母想要捐赠给寺庙,那僧人连连摇头,最后还是梅生布施了五百缅币,僧人才乐滋滋的捧着铜钵离开。
这尊佛造像,用材不错,紫檀老料,毁了可惜。卢灿用一万港币买下来,准备带回香江,让郑光荣看看,怎么废物利用。
卢灿还真不是为了淘宝,糊弄自己的新下属。
买下它,就是因为奇怪——这尊佛造像的雕刻技术非常成熟,其风格特征,有着明显的明代佛造像特点——刀法圆润,佛像眉毛细长,手臂修长,远非唐宋或者清代佛像的那种臃肿美。
看其手法,应该是大师制作,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卢灿本能的觉得,这尊佛像有秘密。
回到小院子,杨坤还没回来——上午邱百龄兄妹来邀请卢灿,结果误中副车,杨坤没啥事,跟着他们一起出门当义务导游。
这小子,怕是对新加坡富家小姐,有点想法。
“来,搭把手,帮我把这东西搬到房间,我要琢磨琢磨。”
卢灿对潘云耕招招手,两人合力,将这座含底座高八十公分的佛造像,抬到卢灿的房间。既然是臆造的佛像,卢灿自然不会客气,直接将它平放在地上。
“卢少,我感觉这佛像和底座,似乎不是一个整体的。刚才我在搬动时,感觉底座有点轻微晃动。”潘云耕踢踢台座,说道。
卢灿刚才抬的是佛头位置,没感觉。
“哦?是吗?”卢灿围着佛造像转一圈,用手掰掰下面的无尾蟒台座,感觉确实有点轻微晃动,看来还真是二接头的组装货。
佛造像二接头有三种方式,一种是上楔下孔模式,另一种是螺旋式,最次的一种是纯粹的木胶粘合。
上楔下孔模式最难,非常考校雕刻师的“对位”眼光和“契合”手艺。如果再配合木胶粘合,上下浑然一体,非常难拆卸。
卢灿拿出手电,围着台座和佛像的间隙,打进灯光。
还好,是螺旋式结构,虽然也用木胶粘合,但时日久远,木胶早就干裂。
卢灿本能的认为,这尊佛像如果有秘密,那一定在底座或者佛像的腹部。
“来,我固定底座,你抱住身子,先向左旋转,如果转不动,再试试右旋。”卢灿将佛像扶正,自己坐在地上,两腿将台座圈住,双手搂住台座上半部。
“少爷,你是怀疑里面有东西?”
潘云耕抱住佛身,缓慢用力,佛造像发出嘎嘎的声音。
很好,有效果!二接头部位,有明显的松动感,只是时日长久,已经契合的太严密,想要将两者分离,还需要水磨工夫。
两人折/腾了几次,依旧没能让上下两部分脱离。
“弄点菜籽油或者桐油,看看能不能从缝隙中渗进去。”
卢灿原本不想这么干,小叶紫檀是不能上油的。紫檀木本身就是油性的,其实包浆就是紫檀分泌出来的油脂形成的油脂保护膜,自然形成后,油润光泽,上油会破坏木质分泌油性的过程。另外他还担心里面如果有隐秘,植物油会不会毁了它。
现在,顾不得了。
潘云耕听说这佛像中有秘密,兴奋的不得了,急匆匆去厨房,拎来一桶花生油,顺便还带了根毛刷。
将佛像倾斜,卢灿用毛刷,沾点植物油,沿着底座与佛像之间的空隙,往里面刷油。
呵呵,这要被郑光荣知道,得骂死他。这尊佛像运回去,郑光荣得重新打磨,否则沾染的油性,可不好除尽。
坐等十分钟,两人再次动手。这次,向右旋转,有轻微的松动。
当年在拧紧二接头时,雕刻师应该也使用了木胶粘合螺旋部位,致使内部滑轨有阻碍。
两人吭哧吭哧弄了半个钟头,终于将佛像,从台座上取下来。
卢灿伸头看了看台座的螺母凹槽,眉头紧皱,又伸手在凹槽内壁四处摸了摸,实心结构,没有缝隙。
什么都没有,难道自己猜错了?
他不死心,将佛像竖起来,螺钉部位朝上。
嘿嘿,果然没猜错。螺钉圆心部位,又一圈茶杯口大小的圈纹——这是内嵌盖。
当年这个工匠手艺绝了。他竟然在十五公分粗的木质螺钉上钻孔,并且封上内嵌盖。它的上面,还蒙上一层木胶,如果不是卢灿刻意寻找,还真的很难发现。
“潘哥,有刀片吗?”
潘云耕是职业安保,随身都会藏有刀片之类的武器。也不知他从哪儿摸了摸,一柄长约三寸的薄刃西瓜刀放在卢灿面前。
卢灿将内嵌盖干裂的木胶表层刮干净,然后用刀刃沿着圈纹向内划,一点点的发力,将内嵌盖撬起。
盖子撬起后,露出一个深约一尺的孔洞,里面有一幅卷轴。
“这是什么?字画还是藏宝图?”潘云耕好奇的问道。
卢灿将卷轴取出,叮咚一声,一把长约一揸的铜钥匙,掉落在地。
不用猜了,肯定是藏宝图,而且极有可能是南明政权或者大顺王朝的藏宝图。
佛像之所以如此怪异,乃是有人刻意留下的印记,便于找寻。只是,不知道这尊佛造像,怎么就会流落到战场上,被梅母捡拾回去?
要么是东瀛鬼子,要么是k军队,抢了谁家的佛像,看其材料是紫檀,还能值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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