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了!卢灿眼尖,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块小料切面,露出糯种玉质结构,绿色也很正,但可惜的是从右到左有一道裂纹,横亘在玉石中间。
最好的位置,开出裂纹,这块料子基本上算垮。
“啊……有绿有绿!”那姑娘见到绿色,便开始兴奋,欢欣雀跃。
围观的几位年轻人,都很高兴,因为露出的玉质结构比较大,足有排球大小,翠色也不错,种水虽然差点,但糯种很适合大众化。
只有那老者,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切面,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神情终于引起那帮年轻人的注意,那位兄长问道,“洪师傅,怎么了?这不是开出玉了吗?”
“确实有玉,色也不错,种水也还可以,只是……”那位洪师傅用手在大毛料的切面上比划一道。
有人指点后,大家很快发现这条白色的裂纹。
一时间,场上沉默下来。那小姑娘蹲在地上,手摸着这条裂纹,表情沮丧,眼中泪珠很快涌上来,垂垂欲滴。
“这块毛料多少钱?”
杨坤低声问道,他身旁的那位销售人员伸出手掌比划一下,六万。这么大的毛料,单位肯定是美金。
自从去年缅北再度发生战争,翡翠的价格一路猛涨。但六万美金,购买五百公斤的雷打场毛料,价格有点贵。估计销售人员也看出这些人不在乎钱,砍了他们一刀。
“走吧。”卢灿拍拍杨坤的肩膀,准备离开。
刚才,趁着场上混乱,他围着那块悬空在滑轮吊的巨型毛料,走了一圈。
毛料表现不算差,应该是一块变异毛料,在背面的左下方位置,有一块暴松花,夹杂有浅浅的红色蟒纹,如果不出意外,里面应该有块春带彩,能达到冰种级别。
能不能开出来,就看他们的运气——这很考验那位洪师傅的水平。
杨坤也觉得没啥意思,毛料虽大,但不够精彩。
两人正准备离开,却听见后面有人喊道,“两位小兄弟,等一下。”
是刚才和卢灿说话的那人。
“料子成这样,可不关我们事哦……”杨坤耸耸肩,调侃道。
“哦,不是……”那位年轻人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他指了指卢灿,连忙解释,“我们兄妹和几位朋友来旅游,这么大毛料,带不回去。刚才这位小兄弟说对毛料感兴趣,我就是想问问两位有没有兴趣出手?”
感情让自己两人当接盘侠?杨坤冷哼一声。
这家公司都是杨家的,杨家最不缺的就是毛料。合着毛料开垮了,就拿我们当冤大头?
卢灿心头一动。
当年在这家店中,看到一块三点一五公斤的春带彩,售价二十四万美元。这块料子左下角的那块春带彩,不比那块小。
娃达公司不缺毛料,但对这种高档明料还是有兴趣的。
自己还欠着杨家两百万美元,这块料子要是拿下,大概可以抵清五分之一的债务。
于是他笑着接话道,“我确实对赌石有点兴趣,但这块料子嘛……有点看不懂。”
说完,卢灿作势欲走,临行前,装作随口问道,“这块料子,你们准备多少出手?”
“两万…一万美元就行!”他最开始报了个价,但很快自己降下去。
切一刀,损失五万美元,这就是赌石。
卢灿正准备答应,旁边的那个小姑娘先不乐意了,“才一万?不行,我留着自己切着玩。”
卢灿摊开双手,示意他先搞定自己的妹妹。
“阿尼,我们是来玩的。洪师傅已经说了,这块毛料的玉质并不算高档,即便有翡翠,我们怎么带回去?”
“要听话!我们再去买毛料,买那种小点的,高档一些的,解出来,也方便携带不是?”
那女孩恨恨不已,站起身,向前面的展厅走去,路过卢灿身边,还横了他一眼。她身后,立即跟着两个男孩子,追了出去。
卢灿算是看出来,眼前这位,和那姑娘是兄妹,另外两个年轻小伙子,应该是这姑娘的追求者,洪师傅是他们聘请的赌石师傅,那位浇水的“四哥”眼神犀利,极有可能是保镖。
“你看……”那位兄长对妹妹的娇蛮,有些无奈,他对卢灿笑笑。
一万美元,应该是赌石师傅给他的建议。从切面来看,这块毛料内部糯种玉质结构不小,虽然有裂,但还是能取料,这些料,卖个万把美元,还是没问题的。
卢灿点点头,“行!”
“那就多谢你!鄙人姓邱,邱百龄。有空去新加坡,可以找我。”
邱百龄?这个名字很耳熟,卢灿试探着问道,“邱德拔老先生是您的?”
“正是家父,你是?”远在缅甸遇到一位年轻人,竟然知道父亲的名字,邱百龄顿时来了兴致。
“家祖卢嘉锡……”
“哦……原来是纳徳轩的少东家!失敬失敬!”
邱百龄是邱德拔的幼子,邱德拔去年被西方杂志评为新加坡首富,评估资产为二十八亿美元。邱家很多产业在香江,因此邱百龄对这两年快速崛起的纳徳轩及卢嘉锡,也有耳闻。
“刚才那……”卢灿望向离开的那位姑娘。
“家中最小的妹妹,邱亚妮。平常她不是这样的,因为家父安排她下半年去美国留学,正闹情绪呢,我这次陪她来蒲甘朝佛散心。”
“不好意思,舍妹性格憨直,多有得罪。”他对卢灿拱拱手。
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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