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机上了车之后,他从副驾驶弹出脑袋说:“小兄弟,你这么点还是回去上学吧,想工作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路平安。”隗风不解释,只是笑着朝着司机摆手。
等到隗风走近大厅的时候,女人从窗口伸出了手:“钱呢?”
“钱?什么?”隗风心中一惊,同时也搞不明白和自己要什么钱。
“当然是加油的钱,那司机说给你了。”
听了这话,隗风的脑子嗡的一声,过了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姐,您刚才不是说他已经给了,我见您做了ok的手势才让他走的。”
女人一听就火了,直接从里边快步走了出来,指着隗风的鼻子说:“老娘的意思是钱的数目没问题,而不是他已经给了钱,这件事情的责任全部在你,你为什么不进来问清楚?”
隗风耷拉个脑袋,咬着嘴唇说:“那姐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可以从我工资里边扣。”
女人翻了个白眼说:“只能这么办了,也不知道老张从哪里找来你这么一个奇葩,他加了五百四的柴油,快够你半个月工资了。”
隗风的头一直没有敢抬起来,刚刚来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虽然他很心疼那么多钱白白被人坑了,但也只能花钱买教训了,同时他也没有料到收银的女人居然那么凶那么彪悍。
女人刚准备回去睡觉,但是大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平常一天都见不到三个车,怎么今天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女人有些纳闷地看着隗风一眼,嘴里絮叨了一句。
隗风学聪明了,等到女人收了钱之后,他才出去拿起油枪加油,可是这个车还没有加完,后面又来了好几辆,他都是看着女人把钱收下,才给每辆车加油。
女人一边收钱一边嘀咕:“真是怪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车,难道是这小屁孩儿给我的加油站带来好运了?”
天气本来就热,加上车辆也在散发热量,不一会儿隗风就满头是汗,但是他丝毫不觉得辛苦,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连同刚才骗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天呢!”在那些车辆离开之后,大厅里边忽然想起了女人的叫声。
隗风连忙跑了进去,只见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叠黄纸,因为她的手不断颤抖着,有些黄纸里边还掉出了金箔。
其他东西也许隗风不知道,但是这种黄纸他实在是太熟悉了,这是祭神烧的黄裱,以前中秋和大年三十,他爷爷每次都会烧的,说是用来保佑一家平安,虽然一点儿用都没有。
“我刚刚明明收的都是钱,这,这……”女人紧张地说话结巴起来,并且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隗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的身体全部在抖,不是因为钱为什么变成了黄裱,他害怕的是女人继续从他工资里边扣钱,但殊不知他半年的工资都没有刚才的油钱多。
“亲亲老公,加油站里边可能是闹鬼了,你快来啊,我害怕!”女人用发抖的嗲声对着电话叫了起来。
对面的人不知道安慰了几句什么,很快女人挂了电话,并且她有意无意地朝着隗风靠了靠,两只受到惊吓的媚眼时不时朝着外面乱瞟乱看。
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一个年过五张的男人推门而入,他那原本用来遮盖地中海的左右长发,此刻凌乱地挂在两边,正随着他的疾步飘飘摇摇,加上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便有几分言语难以形容的滑稽。
“亲爱的,你电话里说什么神啊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抓住女人的双肩紧张地询问起来。
“吓死我了,你这个死鬼怎么才来!”女人双拳捶打着中年男人的胸口,憋了太久的眼泪如雨而至,直的后者把她拥入怀中,她才转为轻声的抽泣,开始絮絮叨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整件事情的时候,中年男人时不时看隗风一眼,眼神无比的冷漠,仿佛在看一条流落在街边的小狗似的,同时问起了老张哪里去了,隗风又是干什么的。
“老张不做了,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小毛孩儿代替他,一个月前我跟你说过的,你这个负心汉当时还答应给我找个可靠的人来,我看你就是过过嘴瘾,根本不把我的事情放心上。”女人又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中年男人抚摸着女人的背:“我当然放在心上了,人我已经选好了,明天我就让他过来上班。”
说着,他拿起收银台上面的黄裱皱起了眉头:“这事情还真是奇怪,钱是小事,看把我宝贝吓成什么样了,肯定是个恶作剧,但已经影响到我的宝贝了。”
接着,又狠狠瞪了隗风一眼,继续说:“看来只能让警察来找出元凶了。”
报警电话打了过去,可是三个警察在两个小时才到,这让中年男人非常气愤,直接叫嚷着要投诉这些警员。
一个警员摘下帽子放在茶几上说:“不是我们不想来,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一辆半挂油箱自燃起火,司机炸的就剩下半个人了,要不是我们一路开着警灯,估计比这还要晚。”
“你跟我说不着这些,你们是人民警察,我们是纳税公民,保护我们的财产安全和生命安全是你们的自责,这要是发生了杀人事件,凶手早就跑他奶奶的没影了。”中年男人应该是想在自己的情人面前耍耍威风,丝毫不听警察的解释。
“不要说那些没有的事情,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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