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那么决绝了
决绝到宁愿去死,都不想和自己扯上半毛钱关系。
那又何必关心她死活?
可是害她的人,总不该得到善终吧?
太吵了……
夜少的心里,这两种声音一直交替着争来斗去。
最后还是冲动占了上风。
夜绝直接将文件袋上的封口撕开,抽出了其中的东西。
“是她?”
手中的纸片纷纷扬扬掉落在桌面上,夜绝棕黑色的眸子不可思议地睁了老大。
夜家别墅里。
“阿绝!你这么急叫我过来,究竟是什么事啊?”
妖媚如蛇的女子,晃着一双细高跟儿,荡悠悠地走进了夜少的书房。
夜绝捏紧了手里高脚杯,骨节发白。
但是他忍着没有发作。
“凝烟,来尝尝这老毛子带来的上好伏特加。”
晶莹的液体在杯里四处碰撞着,映出来夜少隐晦不明的脸色。
许凝烟有些许的迟疑,不过还是巧笑倩兮地接了过来。
“好呛啊!”
许凝烟娇嗔。
“喝到底,才能真正品出其中的味道。”
夜少的眸色更深,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还在皱眉头的许凝烟。
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设防地将杯里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夜绝的嘴角,竟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接下来,就好办了。
打车直奔月亮湾,门口的保安依旧难缠,穆秋叶说自己是进去做工的女佣,才被放行。
两旁的林荫道还是很茂密,风轻轻一吹,竟然有一种古道幽深的感觉。
顿时觉得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穆秋叶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夜家门口那两株巨大的法国梧桐前,望着那扇屹立如小山的欧式大门,有些情怯。
她不敢保证,自己进去以后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更无法想象,要是再次落入夜少的手里,会是怎样的下场。
有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自由地被关在这座巨大的铁笼子里,不见天日。
她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甩甩脑袋,想退缩,可是她也明白,这一步要是迈不出去,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况且这个时候,夜少在公司,家里应该只有明叔他们在,这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于是鼓起勇气,穆秋叶上前按响了门铃。
“你到底是谁?”
看着已经瘫软在地毯上,失去了清醒的女人,夜绝如是说道。
“不过很快就能知道了。”
“铃铃——”
短暂的铃声过后,智能的屏幕上亮起了明叔苍老慈爱的脸。
“穆小姐,怎么是你?”
无法掩饰的惊喜过后,是深深的忧愁。
“明叔,我回来拿一点东西。”
见是明叔,穆秋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
“他在家?”
聪明剔透的穆秋叶从明叔躲闪的神色中窥探到了一二,刚刚放下去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既然他在,那还是算了吧?
可是后天怎么去机场呢?
小小的人儿在参天的落木下,咬着嘴唇为难不已。
“那……明叔,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呲——”
半透明的蓝色液体从针尖上跳了起来,跃向半空中,达到一个最高点的时候,呈降落伞状落了下来。
这样美的东西,必定是有毒的。
就像曼陀罗。
从后花园里剪的这株曼陀罗,四瓣花规则分裂,是从墨西哥移植过来的贵种。
全草有毒,但是种子的毒性最大。
许凝烟喝的那杯伏特加,里面加了几片搅碎的干叶。
这种干叶的毒性最小,食后半小时就会出现晕迷、麻醉的症状。
但是就算不解毒,最多不过三小时,也就醒过来了。
所以夜少想要从许凝烟的嘴里知道些什么,就必须控制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内。
“好,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明叔苦着一张脸,站在书房的门口进退两难。
自穆小姐走后,夜少就把她的东西都收起来锁进了房间里。
平时只让他盯着人定期打扫。
可是眼下穆小姐要拿护照,是必须经过夜少这一关的了。
那只好试试了
“笃笃笃。”
看一眼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女人,夜绝皱了皱眉头。
“干什么!”
低沉不耐烦的嗓音隔着门缝透出来,即使站在温暖如春的室内,明叔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夜少……我打扫客厅的时候,发现穆小姐的东西。”
明叔差点儿结巴,手心里一直冒汗,捏着的一对耳环,也被汗液浸得有些发亮。
果不其然,闻声夜少就开了门。
明叔低着头,把手里的梵克雅宝的宝石耳坠递到夜少的面前,听候发落。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小灯,那唯一的一点点昏黄灯光,更是映照着明叔越来越不淡定的脸色。
“这是什么?”
天蓝色的宝石在廊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反射在夜少本就有些邪气的脸上,更显妖冶。
明叔的手开始微微发抖,手心里躺着的宝石耳环也有些摇摇欲坠,只差一步,就要掉落下来了。
夜绝眼疾手快,一把抓过了那滴蓝色的眼泪。
指尖微凉,熟悉的触感。
他的眉头拧的更深。
“诶诶,夜少,还是让我把它放回穆小姐的卧室收好吧。”
看着即将要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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