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花以后,穆秋叶便也没了兴致。
穿着黑裙子的女佣把早餐送到了她昨天睡的房间里,于是草草吃了几口就放在了一边。
打开的电视里,正播着a市的经济新闻。许庭均成为师氏的第二大股东以后,已经接手了“寒亭阁”的管理事宜。在即将召开的一个竞标会上,穿得西服笔挺的,带着师笑寒一起出席。
穆秋叶觉得刺眼,想把电视关了。镜头一转,液晶的超大屏幕上就出现了许庭均的近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还是那么温柔平和。
身侧的师笑寒可能是鞋跟太高了,踩住了裙角,险些跌倒。但被许庭均眼疾手快地扶住,只是晃了一下,就继续随着媒体进场。
穆秋叶看见,许庭均有些担心的神色,他的手绅士地在师笑寒的纤腰上一扶,就移到了她的肩膀上,以免师笑寒再次不小心摔倒。
二人的浓情蜜意更是引得一群记者狂拍不止。
画面再一转,就到了会场,穆秋叶无心再看下,找不到遥控器,就直接拔掉了电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回床上的。望着天花板的四周镶嵌着的小幅希腊浮雕,穆秋叶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可嘴角的笑却依旧很淡然。
他和他的未婚妻很恩爱。他的形象也从一个受贿贪污犯的儿子变成了师家孙女婿,前途不愁了。
现在他过得很好。
……
太阳穴有些发麻,继而是一阵一阵的疼痛。
穆秋叶伸手去揉,却变本加厉。可能是昨晚上下大雨里跑出来着凉了,今天早上又去剪什么花枝,穿太少……
手机在床头“滴”了两下,她拿过来一看,是方媛的。
“喂,我是穆秋叶。”
“秋叶,我今天要去郊区,下午的兼职你能不能帮我顶个班啊?拜托拜托啦!”方媛在那头十万火急地说。
“嗯好吧,在哪里?”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就连穆秋叶自己都有些惊讶。“我现在不在家里……可能会迟一点。”
方媛一听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你发烧啊?别去了,爱扣就扣吧。”
“没事,就是淋了个雨。你赚钱也不容易嘛,这回要是翘了,还不定人家以后用不用你呢!”
穆秋叶的鼻音越来越重,刚才在室外时候还没这么明显。
花丛的湿气重,早上起来她的鼻音本来就重,所以没在意。现在难受全都上了头,一下还真有点儿受不了。
“哟,得了吧,小祖宗。你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我却不是这倾国倾城的貌。这活儿你别去了。”
方媛说起了俏皮话,显然是心情不错。穆秋叶猜到了,肯定是有男朋友在旁边陪着。
“没事,你说地址。”
穆秋叶捏了捏鼻子通通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闷。
“好吧,下午在东港有个邮轮会停靠。上面都是来做生意的外国人,要口语好的年轻女孩子,你应该没问题。一个晚上是五百块钱,立结,下班去找领班拿钱。”方媛似打机关枪地把话说完,就说了再见。
穆秋叶只囫囵地听到什么东港和外国人,再想问清楚,就只听到里面一声“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就没了声音。
见色忘友!
穆秋叶苦笑,这个好闺蜜虽表面上看起来冷心,但也是至情之人。前一段时间失恋,好不容易从里面走出来了,现在又对眼前的这一个上了心。
那她怎么能不给机会好好成人之美呢?
强撑着起床找了点开水喝,以为柜子里也会有医药箱,里面有退烧药。可是她翻遍了房间,没找到一点退烧药的影子。
看来不是所有夜家人都有这种习惯。
简单地收拾一下就出了门,头还是很疼,不过还能坚持。夜爷爷倒是没管她到哪儿,只是浅浅地叮嘱一句注意安全。
转了三趟公交,才赶到方媛说的那个东港。
这是以前用来停泊军舰的,被弃用之后就成了来往客船的中转站。
一眼望去,哪有什么邮轮,倒是有好几艘货船。
攥着小背包的穆秋叶一下就没了主意,不过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就找了就近的一家咖啡厅,靠窗坐了下来。预备要是等到晚上游轮还不开过来,她就打道回府。
一杯卡布奇诺早已见了底,却还是不见游轮和什么外国人的影子。
穆秋叶正准备拿包走人,却一眼瞥见外面停车场的入口处,一辆车身黑金色的阿斯顿艾丁跑车呼啸而过了。
是夜少的车。
她百分百地确定。
因为这a市,也再没有谁开着辆这么拉风的防弹跑车,当卡丁车一样飙来飙去?
切,真是冤家路窄。
本来文艺女青年穆秋叶,在港口的窗户边上看了一下午杂志,觉得心情大好,可是一见到夜少的车,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
出门的时候,柜台的美女姐姐抬眸一笑:“是等的人没有来吗?”
穆秋叶一愣,反应过来,人家是在跟她说话。
于是尴尬地一笑:“不,我在等一艘船。”
咳咳,幸好这是在情调浪漫的咖啡馆,一切的话语,再矫情听起来都没那么做作。
那坐在咖啡机后面,任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老板娘的小美女嫣然一笑,“出门左转,第二个门口顺楼梯下去,’不羁的风’就停在那儿。”
哈?“不羁的风”?
这名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场所?
不过倒是很能激起人的好奇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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