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均怎么看,都像是穆秋叶联合了这个自始至终黑着一张脸的男人在骗他。
而这样的胡闹只为让他告饶,再不会因为工作冷落了穆秋叶。
可他忘了,穆秋叶从来不是计较这些的人。
她一直是个懂事的女孩子,懂事到不给他添任何乱子。
“说完了?我女人要休息了。”
冷冽的棕眸颜色加深,它的主人不客气地下了驱逐令。
“叶叶……”
许庭均试图做出最后的努力。
“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穆秋叶合上了双眼,没有力气去应承旁边一冷一热两道目光。
“好吧,你先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庭均欲言又止,看了看夜绝,还是像来时一样,慢慢地走了出去,只是脚下的步子,又沉重了些。
直到听到门“咔嗒”地落锁,穆秋叶就再也忍不住眼里滚烫热溢的泪水,拼命地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嗓音沙哑地说:
“夜少,你满意了吗?”
说完这句话,穆秋叶只觉得那股热流沿着眼角汹涌而下,打湿了大片枕头。
“哼,要是女人不乖?我怎么会留她做情人!”
夜绝有些愠怒,不就是个小白脸。
他有足够的自信那个许庭均的身材长相没一样比得上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值得这个死丫头一直惦记着。
穆秋叶茫然地任他羞辱,不说一句话,等到他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先忍不住笑了。
夜绝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笑起来,该不是被他逼着和许庭均分手打击得疯掉了?
穆秋叶也不知道。
她心里的痛苦太重了,她为了金钱不知廉耻,还要赶走来探望她的许庭均。
是为了方便她更好地讨好自己的金主,做一个称职的情妇吗?
“穆秋叶!”
夜绝阴冷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慌乱,他看出来穆秋叶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因为她笑得越来越大声,脸都快要僵掉了。
“你剥夺了我正常恋爱的权利,现在连笑一下也不行吗?”
哀怨凄楚的目光让冷酷的夜绝也有些不忍直视,于是不顾风度地吼她:
“我不许你这样作贱自己!”
穆秋叶被惊到了,其实她只要一句“你算我的什么人?”就可以吼得他哑口无言。
可是穆秋叶只是定定地看着暴怒得像一头狮子一样的夜绝,不说一句话。
因此任性的夜少也就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逾矩。
因为潜意识里,他已经把穆秋叶当作自己的女人了。
她是自己的私有物,怎么能允许她受到别人的伤害。
“我困了。”
穆秋叶把头埋进被子里,想清静一下。可是夜绝不是宽容的人,他连做一只鸵鸟的权利都不给穆秋叶。
“我带你回家。”
夜绝不管她怎么反抗,走出去办出院手续。
这么能折腾,估计伤口早就不碍事了。
况且只要待在这儿她就一定还会乱想,还不如眼不见心为净。
都是那个姓许的!
费了这么大一圈儿力气,还是回到了这个地中海别墅。
穆秋叶望着头顶吊灯上面,摇摇晃晃的水晶装饰,心中哀叹着。
“是不是很不甘心?”
夜绝的声音又如同鬼魅一样从楼上传来,穆秋叶抬头一看。
他已经换了米色的家居服,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冷冷地看着她。
有时候穆秋叶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透视眼,无论自己想什么,夜少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于是尴尬一笑,讪讪地说,
“不是,你家的灯有点丑,跟这个客厅装修风格不太配。”
“哦?哪里不配?”夜绝很快被她糊弄了过去,话头偏转。
“嗯说不上来。要是换成蓝的可能好一点。”
她只是在没话找话而已,不然很容易被看出破绽来。
“嗯,上来。”
夜绝面无表情地转身走进卧室。
他脸色不好,即使未扣拢的宽松衣服露出半个胸膛,领口大开,看起来邪魅的同时透露着危险的讯号。
穆秋叶有点忐忑,还是换了拖鞋,走上楼去。
房间里很暗,只开了一盏夜灯,一个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对着窗外的海浪声,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穆秋叶的母性一下子泛滥出来,其实,他也是很孤独的吧。
那种茕茕孑立于尘世中央,听遍了喧嚣,却发现那些都与自己无关,那些开怀大笑,那些悲欢离合,全都没有关系。
即使偶沾一些热闹,也只能衬得自己更加形单影只。
于是忍不住走过去搭上他的肩膀,冰凉的触感让穆秋叶一惊。
是不是人冷酷太久了,身体也就没有温度了。
“你干什么?”
夜绝的身子一震,猛然从回忆当中抽回神来,扭住穆秋叶的胳膊就往地上用力地甩去,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到了。
“啊!”
穆秋叶没有料到夜绝的反应这么大,直接被扔到了地上。
手上被他捏过的地方痛得钻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挤出一丝笑容,问夜绝:
“夜少,什么事?”
夜绝好像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一样,看到她痛得咬牙,语气却不带丝毫的怜惜:
“明天,你就可以去上班了,滚吧。”
看向穆秋叶仓皇离去的眼神,就像是在嫌弃一条流落街头的癞皮狗,反感,还有深深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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