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低着头小声说是方小姐让她来请五爷过去。
柳小姐脸色很难看,她说五爷今晚不过去,不要再来打扰了。
保姆转身要走,五爷忽然开口问了句严重吗。保姆听还有戏,又折返回来,说有点严重。
五爷蹙眉从椅子上站起来,奔着屋外走,柳小姐见状赶紧跟上去,她指了指旁边自己的房间,“五爷,我都准备好了。”
五爷正犹豫着怎么办,艳艳听到动静从房门里探出头,她看见五爷那一刻,泪眼汪汪的喊了声干爹,她光裸着双腿和胸脯,白皙粉嫩的皮肤露出一大片,身上只围了一条又窄又透的薄浴巾,勉强遮盖住最私密的部位,在朦胧的橘色灯光下非常妩媚诱人。
这场面男人扛得住也就不是男人了,五爷走过去搂住艳艳,她带着哭腔指给他看自己脚踝处的青紫,五爷弯腰摸了摸,她咬着嘴唇喊疼,这一声也疼到了五爷心坎里。
娇弱温柔的女人如果长相再漂亮,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勾住男人魂魄,是姿色平庸的女人一辈子努力也达不到的效果,五爷将她抱在怀里责备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她拉着他往屋里走,趁机朝这边飞了个眼神,带着一丝挑衅和炫耀的意味,我不知道她是冲谁来的,十有八九是柳小姐。
艳艳把五爷诳过去没立刻关门,特意敞开了一半,像是专门给别人看,看她多么讨五爷欢心,别说还没上床,就算已经脱了衣服,她使手段也照样勾回去。
五爷千不该万不该连招呼都没打,把柳小姐完全抛在脑后,她白着一张脸站在我身边,咬牙切齿骂了声贱货,转身怒气冲冲进了屋,狠狠把门摔上。
林妈和我挺投缘,她给我透过内幕,凡是柳小姐黑上的干女儿,就没熬过一个月的。
可惜偏有这不怕死的不知收敛往她枪口上撞。
我在艳艳房门外站住,偏头看了一眼,艳艳褪掉浴巾穿上了一件睡裙,正跪在床上。而五爷皮肤苍老的褶纹近距离看不明显,这样隔着很远反而一条条的十分恶心。
我故意跺了下脚,提醒艳艳没关门,她有些尴尬,跑过来合住门的同时对我小声说了句谢谢,这样香艳一幕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她多少也有些失面子。
那扇门关合住后没多久,门缝里渗出的灯光便暗了,我听到五爷极其陶醉喊着心肝儿,接着便是呜呜的声响,很快喘息声溢满一室。
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正要回屋休息,柳小姐房中传出她打骂佣人的动静,一名年纪很小的保姆捂着脸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只空碗,她眼睛通红,低垂着头十分可怜。
我问她怎么了,她哽咽着说惹了柳小姐不痛快。
我越过她头顶扫了眼门扉,“她脾气一直这样吗?”
保姆摇头,“柳小姐一直都很友善温柔,只是五爷最近认干女儿太频繁,她心里有点气。”
真正有教养会逢源的人,什么场合都不会暴露自己的情绪,息怒不形于色,半点软肋不露,柳小姐给人的美好端庄都是她为了上位给五爷看装出来的假象,现在局势正朝着她掌控不了的局面发展,她当然兜不住肚子里的二两馊油。
保姆见我不说话了,她朝我鞠了一躬下楼,走廊尽头穿堂而入的风吹得我有些发冷,我想象着柳小姐那不可一世又怒火冲天的模样,忽然觉得很有意思,索性推开那扇门,她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撕一张纸,听见响动没好气质问,“怎么又回来了!你是聋子还是傻子,我不是让你滚了吗?”
我注视她背影看了两秒,反手关上门,“外面太冷了,来你屋子里蹭点热气。”
她听到是我,立刻转过身来,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靠在门上,打量屋子里的陈设。
柳小姐喜欢奢侈,从里到外都讲究排场,她屋子尤其是这样,装潢得像一座宫殿,她花五爷钱毫不手软,亏了她刚才还有脸说她对五爷忠心耿耿,她如果真忠心也不会这么糟蹋他的钱。
我随手捏住插在花瓶里的君子兰,叶子十分苍翠,上面有几道细细的纹路,像手心的掌纹。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屋子里更冷,不过空气不冷,是柳小姐心冷吧。”
她以为我落井下石,看着我的眼神更加不友善,“你有什么好幸灾乐祸,她得宠你就有好日子过了吗?五爷不来我房间,也不去你的,俗话说见面三分情,连床都爬不上去,久而久之还有什么戏可唱。”
“他来不来有那么重要吗,难道柳小姐真是盼着干爹苍老的身躯和心有余力而不足的鱼水之欢?”
她柳叶眉倒竖,不发一言。
我嘲讽翻了下眼皮,“得了吧,那么一个糟老头子,柳小姐如果眼不瞎,也不会看上他。”
我非常随意往沙发上一坐,她似乎刚抽了一根烟,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她拿不准我的来意,问我到底要说什么。
艳艳的出现意味着我们所有女人大势已去,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两个月我有多得意她看在眼里,几乎是专宠,她打心眼里忌恨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现在艳艳夺走了五爷对我的喜爱,正是她悄无声息铲除我的好时机。她把我看作眼中钉,我为了自保当然要来表态。
我告诉柳小姐我只想安稳富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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