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陆鸣远半是迷糊的摇头,这是什么地方?
对方没有回答,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不知道?你是~新人?
新人?陆鸣远没明白什么意思。
呦呵~就是他啊。听说大师傅今天亲手带回来一个年轻人,我还以为长了三头六臂~啧啧啧,也没什么稀奇的。
陆鸣远抬头一看,眼前这年轻人正是刚才扶他起身的年轻人的对手,不过这两人性格正好相反,一个温和有礼,一个飞扬跋扈,相同的一点就是谁都不服谁。
显然他们的关注点不在他身上,那扶他起身的年轻人很快又加入了战斗,一周围都是心潮澎湃的看客,搞得他半天连一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这是哪里?他不知道,猜也每个头绪,不过直觉告诉他,那个被称呼为统领的老者,带他回来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还有那护卫队长怪异的表情,这些都让陆鸣远提心吊胆,他仿佛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充斥着敌意和凶险的世界,一个不甚,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那个老者对人命的漠视,就是最好的证据。
没人搭理他,陆鸣远只好退后几步,看着这堆年轻人互相发斗,通过观察,陆鸣远这才发现,这些年轻人身份好像都不一般,首先从穿着上就能看出来。
衣服的质地,相互之间的称呼,都叫陆鸣远新奇不已。
等到天色渐暗,这群少年不约而同走出门去,陆鸣远还想要跟上,暗地里突然伸出一柄冷冽的凶器,抵在陆鸣远喉头之上。
快!他丝毫没有察觉,不知道这东西从何处来,不知道是刀是剑,但直觉告诉他,再向前走一步,自己会丧命。
然后就听一个压抑着嗓子的男声道,不许走出此院半步,时候到了,有人会来接你。
我~~陆鸣远咽了口唾沫,正想开口说话,却忽然发现,脖子上的东西又不见了。
刚才好像是幻觉,但陆鸣远可不敢相信那就是幻觉,那个所谓的统领杀人的场面一遍又一遍的在陆鸣远脑海里浮出,这让陆鸣远小心翼翼的又退了回去。
这个决定是明智的,陆鸣远以后会知道,自己在离院里有多么的卑微,生存都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杀他,不会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至于那统领为何会出身将他从那护卫队长手中救下,大概也是一时起意,事实证明,那老者事后也确实不记得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陆鸣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离院一员。
至于离院是做什么的,陆鸣远很快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终于有人来接他,来的是个走路没声,拱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男人,垂着头的程度,让人甚至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模样。
这样的人以后陆鸣远会发现很多,辨认的方法除了身上衣服的颜色,就是腰间的挂牌了,上面写着一到三十八,今天来的这人身穿灰衣,挂牌上的数字是二十四。
以后陆鸣远也会知道,灰衣算是离院中地位最低的奴仆了,而且数字越大,地位越低,不过他更意想不到,这些个从来都不站直身体的灰衣奴仆,竟也是很多像他这样的少年,奋斗十多年以后才换来的。
陆鸣远一开始想不通,他觉得这种生活白给他他都不要,简直是荒唐,可笑。
不过仅仅是在三天之后,他就完全能够想通了,不过,想通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在不值钱甚至有些害命的尊严的支持下,陆鸣远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一条据说可以永生的路。
永生不永生陆鸣远不知道,也不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这条路能叫他暂时不死。
二十四带他离开那间荒废了许久的院落,之后刚没走几步,陆鸣远就看到两个灰衣人,腰间什么都没有,相同的特征是低头。
这两个人抬着一个看起来颇为沉重的木箱,隔了好远,陆鸣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
这种味道陆鸣远太熟悉了,当初杀死恶头陀时,流出来的血液,就是这股味道。
几个?前面领路的二十四突然停了下来,张口问道。
那两个灰衣人停下来,头埋的更低,口中道,回大人的话,三个。
三个?快去快回。
你跟我走。二十四身形一顿,扭头道,陆鸣远这才看到,这二十四容貌丑陋,年纪已经不小。
丑的没到吓人的地步,不过陆鸣远还是腹诽了一句,暗道,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
几天之后,他真的想回头找到二十四跟他道歉,因为整个离院当中,这些奴仆中间,二十四算是长的好看的。
最起码,五官是完整的。
不过这话一年之内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因为陆鸣远清楚后果,死路一条,他会跟木箱子中躺着的三具尸体一样,被那些同样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实习奴仆,抬着像倒垃圾一般,倒到悬崖底下。
很快就走到一间房门面前,门很高,陆鸣远正要抬头去看,那二十四猛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向那统领一般,只戳陆鸣远的肚子,陆鸣远瞬间痛的弯腰,刚想发怒,却猛地对上那二十四凶恶的双目,有一瞬间,陆鸣远甚至觉得,他要是敢多说一句话,便会横尸当场,这种直觉是对的。
感谢胆小,又救了他一命。
听着,进了离院,要记住三条规矩。
第一条,适用于所有的奴仆和杀手,主人没有允许,不可抬头,最好一天到晚,都不要抬头,抬头的下场,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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