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我和余燕都有些沉闷,总感觉像是心头压了一块石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余燕握着我的手,告诉我说不要太过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起面对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退。
我用算盘推算了一遍,这一趟的云南之行,我们似乎不会有什么惊醒,只是有些避免不了的波折而已,那这种不安到底来自哪里?
我又想起了那个老汉乐呵呵的样子,和他最后变成冰冷的尸体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反差感。
我甚至怀疑到了鬼老大,想着会不会是他在暗中作祟,但后来跟我们说燕子岭的事情的“老汉”,应该是一个鬼魂,鬼老大具备控制鬼魂的能力吗?我不知道。
这种不安的感觉让最后这几个小时的路程显得特别漫长,我感觉像是过了几天似的,我们才到了昆明站,正值下午时分。
我和余燕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长时间的旅途让我们都有些身心俱疲,决定好好休息一番再出发。
到了酒店后我依旧是谨慎的在门头和窗户上都挂上了镇阴铃,然后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长途颠簸后我和余燕都是身心俱疲,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在睡梦中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动,顿时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我却发现是一只温热的手正在我胸口上轻轻抚动,一扭头就看到余燕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偷偷看着我。
我感受着余燕的体温和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体香,一下子就亢奋了起来,翻身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或许是这段时间的想念、牵挂与担心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我和余燕来了一次从未有过的疯狂,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的躺在了床上。
余燕靠在我肩头上,轻轻抚着我的脸颊,忽然喊了我一声。
我回头,她却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又喊了我一声,却再次笑而不语。
直到她喊我第三次,我才明白她似乎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坏坏的笑了笑:“怎么,还想……”
余燕顿时轻轻的推了我一把,红着脸骂了句流氓。
过了一会儿余燕才轻轻的说道:“吴文,我们不要去燕子岭好不好?”
我怔了不下,不解的问她为什么。
余燕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落寞:“吴文,我怕。”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丫头,你怕什么?”
“我觉得现在我们两在一起就挺好了,我不想再让你去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怕到时候我们又要分开。”
余燕的声音有些颤抖,居然有了哭腔,我心头一软,把她拥入怀中:“不会的,不管再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和你分开了,绝对不会!”
余燕沉默了半晌,最终才轻轻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余燕的这种情绪的影响,我也变得有些忧虑起来,为什么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余燕半晌没有再说话,我以为她睡着来了,谁知她像是沉思了好久似的突然又开口了:“那在去燕子岭之前,我们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开开心心的玩几天好不好?”
我有些意外,点头答应了下来,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了余燕白了我一眼:“就当是补度蜜月了。”
第二天一早我给霍进打了个电话,孙林和他在一块儿,说他们要三天后才能来到昆明,我和余燕随即开始了我们的“蜜月”。
其实说是蜜月,我和余燕却都没去到太远的地方,只是一起逛逛街,尝尝大街小巷里的特色小吃,慢慢的享受着这种久违的轻松。
好像自从当初沐怜走进我家的门那一刻开始,我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种毫无压力的轻松了。
这天在滇池边上,我和余燕看着来来往往的海鸥,余燕靠在我的肩膀上:“你看这些海鸥多幸福。”
我轻声问他海鸥怎么就幸福了,余燕却回头望了望我:“它们每年从北方飞到南方来过冬,等天气暖和了又要回去。”
“这么长的旅途,它们身边却总有同伴,从来不会孤单。”
我没由来的心头一酸,余燕这是真的怕了,怕我再和她分离只留下她一个人啊……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我和余燕这种轻松而温馨的生活是短暂的。
随着霍进和孙林来到昆明,我们也不得不中止了“蜜月”,踏上了前往云南红河州的行程。
就算我再贪恋这种温馨而静谧的生活,余燕的身体还有问题,我们必须先把正事儿做了。
燕子洞在红河州内,是一个天然的溶洞,被开发成为了旅游景区。
一到地方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会叫做燕子洞,直径五米左右的洞口,有水流缓缓流出,两岸修了廊道供游客进洞参观,而在洞顶倒挂的钟乳石上全是燕子的巢,洞里更是密密麻麻的全是燕子成片的出入,叽叽喳喳之声不绝于耳。
如果不是这些燕子飞行时候身子要更加轻灵,且叽喳之声不停,倒是给人一种蝙蝠群的既视感。
当然我们并不是来参观游玩的,之所以来到燕子洞,是因为在火车上那个化作老汉模样的阴魂曾说过,燕子岭离燕子洞不远,就在第三只燕子尾巴的方向,翻过九座山头就到了。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所说的“第三只”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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