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是吕恪的手机号。
我接起来,半哭半笑像个疯子,明知道不该说,可我现在太需要发泄了,“你说,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那么痛苦。”
他愣了半晌,可是回复我的时候,低沉却坚定,“因为,是不对的人。”
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却继续补充,“有人总让她哭,她飞蛾扑火,而有人愿意让她笑,她却弃之不顾,所以说,痛苦都是自找的。”
“对不起。”我吸了吸鼻子,问吕恪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特别严重。
吕恪哼了一声,有些傲娇得问我不是最清楚么。
我被哽得说不出话,他却又给我找了台阶,问我这是不是在心疼他。
“没有!”我慌张得否定,他却笑了一声,清润的嗓音如山涧清泉流淌,润物细无声,“小骗子,还是这么爱嘴硬。”
又这么叫我,我忍不住气得跺了下脚,吕恪却又说话了,让我到窗边那里。
我原本是不愿意的,但又忍不住想看看他,不然不确定他没事儿,我心里肯定踏实不了。
可是当我刚走过去,把落地窗的帘子拉开,立刻就被震住了。
窗外有条萤火虫搭建的蓝色银河,梦幻的颜色,空灵的美感,让人挪不开眼。
很快银河化为了我的名字,然后又变了,像是变戏法一样,只要我想到什么,它们就会打乱重新编排成我脑海中的东西。
美的事物一旦沾上灵性,就会让人爱不释手,有那么一刻我竟然差点打开窗户,想用手触碰一下。
不过,我很快缩了回去。
我看向楼下,发现吕恪正站在楼下深深得望着我,隔着手机问我喜不喜欢。
那种口气仿佛一个稚气的大男孩,向心爱的姑娘献宝,却又像是从很远飘过来一样,“小晚,我记得你喜欢,一直都记得。”
一瞬间,我感觉心头像是被轻轻挠了一下,如羽毛温柔,却有着极为深刻的力量。
思绪也拉扯得深了些,可越是这样在意吕恪,我就越恼火自己,于是立刻话题转移,让吕恪坦白说,他是不是在我左手手指搞了鬼。
“你以为、我要害你?”
“可是那几天晚上,你一直都偷偷出去。”我咬了咬牙,忽视他有些哀伤的语气,打算继续挖到底,“而且如果手是被那个中年男人动了手脚的话,那你一早就知道了,却非要瞒着我,吕恪,你让我怎么想。”
“不用想,你以为我要伤你,就这样以为吧。”男人漫不经心得口气,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本来都打算跟你划清界限,却还是没法不管你……聂云晚,你是不是特别享受我没骨气的样子,觉得你都那样对我了,我却还是能这么没皮没脸得缠着你,感觉很骄傲。”
“不是、”我赶紧否认,“我只是要你一句话。”
“话我早就说过,就算我杀尽天下人,都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念头。”吕恪没有继续辩解,却撂下了这句,“可你,到底还是不信。”
说完,吕恪就挂断了电话。
我是误会他了么?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和他很像,每次都下定决心不要再靠近墨韧,可是次次又忍不住。
是不是我们都是这样,情有独钟,却又情不由衷。
回过神来,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吕恪可是鬼!我怎么能把他等同于自己,这根本不一样。
我气急败坏得拉好窗帘,却在转身的时候,脑海突然闪过了吕恪那晚出门时,落于我手指的那一吻。
那时,他说,“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等我回来,云晚。”
不会有事?
难道那几天吕恪出去,是为了找法子救我?
我慌乱得掏出手机,想要给吕恪打过去,确认自己的猜想。
他却发了条短信过来,跟那张纸条上的地址一模一样。
吕恪让我去那里,墨韧本事不算差,到了哪里自然会明白的。
“那你呢?”我迅速打下这几个字,他却不再回复了,像是不愿意再跟我有什么关系一般,就连电话也没有接。
吕恪是为了我,我却那样想他,怀疑他是去杀人骂他恶心,甚至一次次得狠心伤害他,我真坏……
我蹲在那里,想着自己跟吕恪的初遇,以前我是那样得怕他,觉得他是个变态。
可现在,我是真信了,他不会害我。
我抱着自己在地上坐了一整晚,没怎么睡,结果腿还被我压麻了。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儿,可是头好像也有些昏。
我洗漱好就下楼了,结果走路的时候一直忍不住打喷嚏。
秦笙跟墨韧本来都在吧台的,听到我的声音,秦笙问我感冒了么。
我正想摇头,结果现在直接咳嗽起来了。
我本能得看向墨韧,他就跟没听见似的,一声都不吭,这是真的要跟我划清界限了是么……
“喂,阿韧。”秦笙喊了他一句,“你过来帮忙看一下,是魂根的问题,还是那个死甲引起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自己就是着凉了而已,大惊小怪的。
墨韧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秦笙却又给了他一拳,说嗯什么嗯,既然是感冒了,那你拿药啊!
这时候,墨韧终于抬起了头,可是秦笙却好像明白了意思,“你丫的从来不备药,我差点忘了。”
说完,他又丢给我个关心的眼神,让我先吃早餐,他出去给我买药。
我害怕这里只剩下我跟墨韧两个人,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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