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都发寒了,犹豫着要不要接,舍友却催促了我一下,问我想什么呢,听不到电话响。
我立马摇了摇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接了起来。
等我刚喂了一声,那边就问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东西?黑哥的尸体么……
我已经拿不稳手机了,整个人颤抖得不行,可是那边又继续说话了,问我光着脚回宿舍就不嫌硌得慌,真是马大哈,鞋子都能忘了。
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连忙编了个谎话糊弄过去,然后说自己今儿有课要上,让她先帮我把鞋放更衣室柜子,等我下次去打工再顺便取。
那头嗯了一声,又跟我说了几句闲话就挂掉了电话。
可是我却懵得不行,黑哥没有死,所以一个人离开了餐厅?
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然而就在我发愣的时候,舍友突然凑到我身边,戳了下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问她干嘛。
舍友让我老实交代昨晚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交了男朋友,然后嘿嘿嘿……
“怎么可能、”看着她的坏笑,我立马否决,又问她昨晚既然在宿舍睡,那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舍友瞥了我一眼,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肯定知道从里面把门反锁,不会有人进来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因为我一直以为那个变态是因为有钥匙或者别的法子,前几晚才悄无声息得进了宿舍,可是从舍友的话来看,除非里面的人用钥匙开锁,否则别人根本进不来。
我的脸当时就白了,但还是一遍遍得劝自己冷静点。
在找到蓝裙子和项链后,我立马跑下了楼。
我把项链扔进了学校的湖里,又把裙子用火烧了,心想着东西这下可算是干净了。
但没想到的是,我刚弄好这边,秦笙就来了电话,跟我说水晶鞋不见了。
“那怎么办?”想到昨晚水晶鞋里出现的那双人脚,我一下就急了。
秦笙说他就是跟我说一声,他会想办法找回来,让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注意一些,如果晚上他还没消息,我害怕的话,可以去酒吧待着,毕竟是他的朋友,墨韧不会赶我的。
“我才不去,惹人嫌弃。”脑子里猛地晃过那个人的脸,我下意识得拒绝了。
“云晚,我印象中你从没耍过性子,可是今天因为他,两次了。”秦笙在那头淡淡得说着,言语中分明有一丝吃味。
我赶紧摇头说不是,只是自己最近事儿多,心情太烦,才有一些绷不住,才不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然后叫秦笙放心,我会去酒吧的。
因为下午有课,我就去课室了,点名的时候,我发现邓玲玲不在,准确得说,老师全点了一遍,唯独漏了她。
我向舍友打听情况,其中一个张大了嘴说,你竟然不知道?
可是正当我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另外个舍友却给了她一胳膊肘,让她闭嘴,然后告诉我,听说邓玲玲好像出了什么意外,然后就退学了。
“退学?”我挠了挠头,“不会吧,前天晚上,她回宿舍,根本没提这个事儿啊。”
可是我刚说完,两个舍友就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得不相信。
老师训斥了一声,她们才又坐下,只是抓我的手分明在颤抖,问我是真的看到邓玲玲回来了。
我知道她们也不太喜欢邓玲玲,可她只是回了一趟宿舍而已,她们两个人的反应未免太过激了。
我认真想了一会,说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好像回来了,第二天又很早出门。
我问怎么了,她们却不理我,而是两个人咬耳朵猜测,说可能是我睡迷糊看错了也说不定。
但那晚东西被送回来了,说明确实是回来了啊,我还想说什么,她们却听不进去,让我认真听讲。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她们又像是害怕我似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整个人懵懵的,我不就提了下邓玲玲的名字么,怎么搞得我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儿一样。
我长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就也出去了。
外面已经有些天黑了,这会走廊也没几个人,晚风吹过来,我打了个激灵,告诫自己快点离开才行。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正低头拿手机搜索着去酒吧的线路,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双手,把我捞进了洗手间。
男人猛地甩上门后,又把我按在墙壁上。
里面没有开灯,片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眼前那双硬是跳出了黑暗的明亮眸子。
我想求救,他却死死捂住我的嘴巴。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黑哥,来找我报仇了,可是那个人却凑近了我的耳边,“我送的东西,你不喜欢?”
他的气息冷冰冰的,扑在我的耳边,引得我颤栗不已。
他是画手,他竟然是那个变态画手。
我想说不喜欢,可是我害怕啊,如果他发起疯来,怎么办……
半晌,我没有回答,他却抚摸着我的脸,一寸一寸的摩挲。
我绷直了身体,恐惧到了极点,最后我实在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让他停下。
“你很怕我?”男人顿了一下,一眼不眨得盯着我。
我没有点头,眼泪不受控制得往下砸,他却吻了过来。
这个动作彻底摧毁了我的心理防线,我一口咬上了他的手,用尽力气推开他,然后发疯似的推开洗手间的门。
我拼了命得向下跑,却在楼下正好撞见了上次遇到的那个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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