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幽件袋递上去,小心地说:“这是检验结果,还有我爸妈留给她的一封信。对不起,络臣哥,我知道说这个有些不合时宜,可是……”
“从前我也一直想要弄清楚,她的身份,她的父母,可是现在突然间就没了兴趣,不管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她都是我唯一爱着的女人,这就足够了,不是吗?”项络臣不客气的说道,还是接过信,沉甸甸的,却感觉不到一点母爱的分量,“我会把信转交给她,结果对你们来说是重要的,但是对我们来说不重要。”
莫幽兰忍着眼泪,低声说:“难道你没有想过,如果我是她的亲姐妹,我会愿意给她植皮,哪怕心脏我都愿意给。”
“我想,茶儿并不需要任何人给她植皮。幽兰,你有一颗善良包容、单纯执着的心,作为朋友,我想劝你保持下去,让自己快乐、简单些。”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们。”
“幽兰,对于你我真的只能说谢谢和抱歉,只是对你的一腔热情我无法接受,因为这里……”他摸了摸心口,指了指楼上,说道,“被她装满了,她就像一颗树,在这里生根发芽,与我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连在了一起,不可切割。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们还会是兄妹,企业的生意也不会因为我们的感情而受到影响,我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都已经度过,相信你们企业也是一样的。”
莫幽兰转过身,背对着他,任由眼泪不断落下,却不抬手去擦,只故作轻松地说:“你从一开始就明确了自己的态度,你不爱我,你爱她,一直以来是我自己的坚持和痴心妄想,所以你不需要谢谢和抱歉。”
爱情里没有输赢,只是谁付出的多一点少一点,爱得少一点浅一点罢了。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本就是一场竹篮打水的游戏,可能谁心里都清楚这结果是空,可还是坚持不懈的那个打捞过程。其实这不是人不自量力或者自作自受,只是陷入爱的人眼睛总是蒙着一层光芒,看那漏水的竹篮时,并看到外面也镶嵌不会漏风的透明胶层。也有人说,等水结冰时,就是打捞成功,假设冰不会融化,可捂着的人会冻得麻木了。
而更甚者说,将竹篮放在水中,就是永远了整条海洋,那么竹篮只是竹篮,经不起太久的浸泡,终会让自己腐朽,尸骨无存。
倒也不能说莫幽兰可怜,只能说她出现的不合时宜,仅仅因为像李茶而被任菲菲认定她就是拯救自己儿子的那个救星。可再像,也不是他心头的那一颗,终究她只能一次次的看着他大步走向别的女人,连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从来没有一个回头,一个柔情的眼神。她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但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跌倒,在心里悼念着自己对这段根本不曾发生过的感情,嘴里呢喃着“兄妹”二字,恋恋不舍的离去。
当项诗茹赶来机场,给她抹掉最后一颗眼泪,轻声安慰说:“其实这样也好,他至少没有骗过你。”
莫幽兰点头,说自己也是明白的,应该说是幸运的,因为遇到的是项络臣,这个被所有人认为是文弱又不羁,无才不成器,没有太多担当的男人,却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自己的感情。更在其后的生活里从来没有欺骗,对她兄妹般的照顾,坦诚,信任,连委屈都展露得一丝无遗,这种不担当又何尝不是一种最有勇气的担当呢。
同样的康泽恩依然不敢反抗,无奈的婚姻,真挚的爱情,磅礴的事业都必须沿着一条轨迹去走,容不得一点差池。他从欺骗隐瞒到想要坦诚,想要信任被李茶信任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晚了,转身想要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的时候,她的手早已被别的人紧紧包裹住,透过手心传递给了她最触动心房的温暖。
爱情是什么,如果说是一件衣服,那么一个在冷风中冻了太久的孩子,本能的选择就是裹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忽然两个人来到她的面前,手里都拿着保暖的衣物,不同的是康泽恩要给她极致保暖奢华的衣服,而项络臣却是给她一件简单的却又无人看好的棉袄。
而项络臣是要陪着她一起穿起这件棉衣。可康泽恩却要她拿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尽管交换的结果是她过上最美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凝聚着无数的光芒,也尽管他爱她不比别人少一分一毫,也许她懂,可是她却无法对等的看待两个人之间的爱情。
何况她是李茶,不管亲情的抛弃是如何的无奈,可都是一个无法弥补的痛。有些事,非人们要庸人自扰,只是主观意识和客观事实一样没有办法被我们控制,只能尽量压抑。所以也不管她的清高和自负到了什么程度,内心深处的自谦和卑微都无法消亡。
项络臣拿着信件,慢慢走进房门,看到李茶还独自坐在窗台上,好像与空气化成一团。他低声说:“幽兰来过,送来了结果和一封信,我知道你并不想看,所以暂时放在我这儿,如果哪天你想看了,我们再看,如果不想看,就一直把它放在心底,成为一个秘密。总之不能撕,不能丢弃,不能嘲弄,她只是一个想要弥补自己过失的母亲,想要知道自己亲生女儿过得好不好的母亲,你也一样,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平安建在,有没有想过你,对吗?你也说过母亲无论做错什么就冲着生我们时所遭遇的疼痛和伤裂都不该被怨恨,所以于情于理你都要理解。”
李茶双肩微微颤抖,紧紧裹着披肩,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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