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颍语重心长地说:“父亲嫁女儿的时候会更难受,他十几年里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宝贝疙瘩忽然就嫁给了一个从来没有相处过的人,那个人会不会爱她,能不能照顾好她,会不会知冷知热,会不会陪她一辈子都是未知数,父亲不但不舍得,也会有担忧恐慌。我想,你爸爸这一生最怕的就是你过的不好。”
李茶悄悄擦着眼泪,不停地点头:“我知道,我越来越能体会到爸爸的不容易,是从前我太不懂事,我只是不想他更加的痛苦。”
“虽然你是他的女儿,可是并不是他,这些痛苦再你看来是痛苦,可在他却是一种幸福。如果你开口要他留下,他也许会留下,但是走到今天大家都不容易,虽然说你们曾经是为人所迫,可这许多的研发都是你爸的心血,怎么可以拱手他人?”蔡颍炯炯眼神中闪烁着精光,“而且这也不再是个人得失了,任何一项创世的记录都牵扯到集体的荣誉,乃至国家的荣誉。这一点,你爸爸从一开始就清楚,凝小姐也早已明白,否则以她对你爸爸的感情,绝不会让他为了自己而和你分离,更不会让他去涉险。”
李茶看着凝婉沙的背影,单薄的让人心疼,悠悠地说:“或许她比我更希望守在爸爸身边吧。”
“她不会拖累你爸爸,而且你爸爸到了今天这样的状态,也并非谁能拖累。”蔡颍几番安慰,让她对父亲与凝婉沙都有了新的认识,不觉又为自己自私的感情而羞愧。
登机时间到了,李茶将包递到李为医手里,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说道:“在我等不及之前你最好赶紧回来,否则我不能保证去不去找你,而且也不保证会把人给你弄丢。”
李为医擦着她的眼泪,抱了抱她,说道:“爸爸最大的幸福就是收养了你,从来没有后悔过,以后也别让我后悔,在家等我,不许任性。”
松开李茶,李为医走到凝婉沙身边,看到她脸色平常,双眸之中盈盈光芒饱含着不舍与期待,他自然知道她想些什么,可他不能答应。
凝婉沙自然知道他不会答应,也不会去开口让他为难,或者怕从他听到他嘴里的任何一个不字,就那样看着他,几次张口,才说出:“我会为你保重自己。”
李为医握了她的手,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等我回来,带你回去祭祖。”
不等她开口,李为医便松手走向安检门。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凝婉沙眼里的泪水才缓缓落下,可马上擦去,那句“带你回去祭祖”,仿在平静的心间投了一颗石子,荡起一层层涟漪。
这是多么与众不同的告别仪式,他本就是与众不同的,她也不愿像他们那样说太多告别与叮嘱的话语,她就想要一个与众不同的关系,如今他为着自己这残体什么都做了。
她当然可以多情地认为这是许诺,是告白,可离别的愁绪病痛的折磨又可以理当这是最后的安慰与同情。
似乎从他转身这一刻,生就是为了等他而生,活就是为了思念而活,心中的涟漪断不会有片刻静止的,她不能允许它静止下来,因为不能想象身边没有他的煎熬。
凝婉沙更加懂得此刻的李茶承受的痛苦其实远比自己多,回头看到众人正安静地看着自己,又把视线移向李茶。
正大口喝着咖啡的李茶,好像什么事都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直到喝干净最后一口咖啡,将杯子翻了个底朝天,不满足地撇撇嘴。这才看到大家的目光,一脸迷茫地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该约会的去约会,该工作的去工作,少夫人我大病未愈,又辛苦操劳这么久,现在松了口气,我再也不要让自己累着,才二十一岁的我,应该抓住青春的尾巴,享受最后的豪门阔太太的好生活。休息、购物、到处挥霍,最重要的是要养足精神,做一个局外人轻松观看接下来的大戏,康氏与hen,谁主沉浮?”
“只要你高兴,k市搬回家都可以。”康泽恩不怕她挥霍,就怕她不挥霍,为了讨她欢心,他可是没少关注时尚热点,甚至连娱乐八卦都开始留意,但凡觉得她会喜欢服装、首饰,他都会搬回去送她,可却换不了她一个笑脸。
如今她要是挥霍无度,那才是开始接纳自己的第一步,生在豪门的第一个好处就是不怕拜金女郎,就怕她不拜金,不过没关系,养成拜金女也是留下她的一条计策。
窃窃自喜时,项诗茹忽然拉住他,对跑出了十几米的李茶,叫道:“李茶,能借你的老公几天吗?公司有些事情,还需要劳他大驾?”
“不用还了。”李茶头也不回,摆摆手说道。
蔡颍同情地拍拍康泽恩的手臂,连说几遍好事多磨,笑着走开了。
项络臣撇撇嘴,绅士地伸出手臂,对凝婉沙说:“师母,我们回去吧。”
他第一次见到凝婉沙时,便觉得她如同半点尘埃的仙子,这致命的病毒在她身上反倒成了灵丹,让她原本温婉的美又平添几分纤柔的妩媚。
这份脱离尘世的美,不是身边任何女人能比。从前只觉所有的女人在光芒四射的李茶面前都黯然失色,可如今她却足以平分秋色,观的看,她比李茶还要耀眼几许。
凝婉沙身体也有些疲惫了,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伸手挽住她的胳膊,轻声说:“还是叫我婉沙更合适,我深知,先生这样待我多半是成全的,我很知足了。”
项络臣说:“所以心中更要有坚定的信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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